「云儿阿…你可终於来啦。」一个温柔而低沉的女声从里面传来,只听这个声音,就知道这女人端庄威严,在这个家的地位肯定不小。
「喔,云儿来啦。」这次的声音较低沉,看来是名男子,中年的男子,一样的,声音带有不可忽略的威严性。
「唉呦呦….我的云儿来啦…..快!快进来!让老生好好瞧瞧。」这次的声音苍老中又带着期待,而那期待又刚刚好掩盖住了她语气中的威严性,让她显得不会那麽让人惧怕。
「云儿,怎麽了?怎麽不进来?莫非是累了?」我妈慈祥的声音再度响起,让我感到一丝安心,她可真是一位体贴的女人。
「没有。」
「是嘛…云儿若是累了,那这庆生会明日再办也不迟阿。」
「夫人……这….」
「又没什麽关系…….反正……」她说话说到一半,停了下,过会,又道:「反正又没有关系……..」
「好了!好了!云儿,快进来吧。」那阵苍老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喔。」我应了声。
我抬起了脚踏入『水云堂』!
一进入『水云堂』,我便看见了一位慈祥的妇人。说是妇人,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岁左右,远山秀眉,一双凤眼中有着摄人的光芒,让人畏惧而不敢直视。
而坐我老妈旁边的,是我老爸,他看起来有一点老了。其实说老,这个老爸看上去也就四十出头,不显皱纹,唇上是两撇好看的小胡子,看上去整个人非常英武。眼角淡淡的尾纹如同凤翼,记录着他这半生的沧桑,虽然容颜又苍老了几分,但依旧不失帝王般的威武。
再来就是我阿嬷。
她就跟以我们一般在外面看到的老太婆一样,有点老?……说她老,其实有还好,外貌差不多四、五十岁上下,外貌保养的还不错!
可惜,她的声音露了馅,声音听起来以六十岁左右了……
「云儿阿,你怎麽还呆站呢?快过来吧!让老生好好看看。」
「喔。」
我走到了她的面前,将我的脖子往前伸,脸就在她的正前方。
「没想到,你这小ㄚ头,才几年不见,就长的如此好看了,恩!果然是有继承老生和你爹、你娘的容貌,不错!不错!」
「阿……哈哈哈哈…娘您说的对,我们家的云儿可更好看了呢!」我娘道。
「是阿!是阿!」
「好了!姑且先不讨论云儿的外貌。」那个老人家的语气从戏弄转为正经
「赶紧开始吧!」
我的爹娘异口同声说:「是!娘。」
「好了,云儿,别只顾着发楞阿,过来,娘带你去一个地方。」我娘道。
「恩。」
她听到我的答应後,拉起我的一只手,便飞快的将我托去一间小屋子里。将我安置在房里化妆台前的椅子上後,转身,去关好了门,又转回来,道:「云儿阿,今天是重要的日子,娘知道你不爱化妆,但是,今天也只有先委屈你了。」说着说着,她的眼里跑出了点点泪光,但马上被她擦了,一会儿,又道:「让娘帮你上妆吧。」
「恩。」
我娘给我上了妆,可是我却觉得她是在给我整理仪容。扑粉、腮红、点唇、上寇丹都画了,眉毛倒是没画,因为我的眉毛不需任何的修饰,这也是我那群朋友羡慕我的部份。
我娘仔细地给我盘起一个小髻,然後用木梳细细梳理我披在身後的长发,用丝带系起一小束,透明的丝带和我的发丝一起垂在身後。
我开始不耐烦了:「要画这麽好看干嘛?又不是相亲。」
「就是……」她突然的闭起了嘴巴,霎时间,又开了口:「云儿你别急嘛,今天要见的都是朝廷的大官……说不定还有圣上呢!所以阿,你要好好打扮一番,好争些光。」
「好了,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多美阿!云儿,你不好好打扮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喔。」
「唉。」她叹了口气。
我当作没听见,不鸟她。
「唉。」又叹了一口气,只是比刚刚的更哀怨。
我转过头看着她,直朝着她的眼睛瞧。
她也直盯着我看。
许久後,她叹了口气,轻声道:「云儿,你一定要这麽盯着娘吗?」
「娘…」
「恩?」
「既然画好妆了,那可以走了吗?」
「呵呵……」她用她的纤纤玉指点了下我的鼻子,宠溺道:「瞧你这孩子,还是如此心急……」
「既然云儿等不及了,那我们就快点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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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这是怎麽回事?」
我看着在我眼前的五个貌美到闪亮亮的男子...
「云儿,这是给你挑夫婿。」
当下,我脑袋炸了花。啥?夫婿?给我找老公?
「娘亲,您在跟女儿开玩笑?」我毫无形象的在五大帅哥面前抽了抽嘴角。
「云儿…」老妈皱了下她那好看的眉头,说:「你都已二八年华,却还未嫁人,你说说,这成什麽样子了?」
啥鬼样子?这是关我啥鬼子事情?
「唉…」我叹了口气,一脸的认真,「娘亲,女儿不嫁,女儿要一被子照顾您。」
看!我说的多诚恳,是吧、是吧?所以就别嫁了呗…
「云儿…」某老妈一脸心疼的看着我。
「这可怎麽成!」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喔!原来是老爹!
「可是,爹爹……」
「不行!我们几个老的会自己顾好自己,用不着你瞎操心,你还是赶快嫁了去吧。」
「爹爹……」我将声音放软,硬是让眼里多了起分湿润,撒娇道:「可是女儿放心不下呀。」
老爸抚着额头,声音沉稳:「云儿,爹爹知道你从小就孝顺,但婚姻乃毕生大事,万万不可担搁。」
「爹……」我让自己的声音多了几分浓浓的鼻音,眼框也红了起来,一脸快要哭却又忍着不哭的样子。
「云儿…」这一声是老妈喊的。
「哎…」这一声是老爸叹的。
然後一整个厅堂陷入沉默,只有老爸的叹息声和我微微的啜泣声。
良久,终於有人打破这一片的沉默。
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男子俊秀潇洒,一身白衣更是衬出他的仙风道骨。
不浓不淡的双眉,清澈的眸子哩,却是智慧的光芒,挺直的鼻梁下,是不浓不厚的唇,嘴角微扬,便是暖人春风的微笑。
阿,真是养眼!
男子勾唇一笑,温柔的声音自他嘴里跑出:「秋大人,我有一个提议。」
「哦?是什麽?说说看吧。」
男子笑意更深了些:「能否让我们几位来场君子之争?」
「哦!」老爸挑眉,「可,赢的奖品为何?」
「您闺女的人。」
啥?
「是嘛。」老爸点了点头,扫了男子一眼,又问:「以何为胜者?」
老爸你点头个啥呀?阿喂!
「得小姐心之人。」
嗄?这…这这这这……这是什麽发展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