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我飞快的和以程洋为首的这群人好了起来。
我和乐乐跟宇伶相当聊的来,她们俩个和我以前认识的女孩子截然不同,想笑就笑,想说什麽就说什麽,不爱拐弯抹角,觉得不爽就直接说出口,坦荡荡的个性让我非常佩服。
再来,撇开她们俩个不说,我和徐夏以及那个我以为不好相处的程洋,竟也意外的处得不错。
而徐夏,他健谈,感觉很多方面都有涉猎,和他聊起天来总能聊得很尽兴,而他又是一个活宝,我总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他有些毒舌(针对晓乐)而她每次都被他弄得火冒三丈,但没多久他俩又会嘻嘻哈哈的聊起天,刚开始我瞪大了眼,宇伶对此感到相当自然,跟我说:习惯就好,後来我也习以为常了,也从和事佬的角色退了下来。
而程洋完全颠覆了我对他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第一印象,反之他上课相当认真,只是偶尔会掉线在课本上画小插画,多半是书桌上有的东西,比如水瓶、铅笔盒等等,画的很逼真,但他的笔触又不生硬,我刚开始眼巴巴的望着他,想说能不能问他给我画一张,後来他注意到了我赤裸裸的视线,跟我说我的字挺好看的,能不能帮他抄笔记,他画图给我。於是我俩乾脆上课时换课本,我替他做笔记,他替我画插图,但笔记也一字不漏的给我抄了,就是字挺飘的。
他们对我非常的好,每个人都很温柔,完美符合我心目中憧憬的朋友类型。
但,他们之间总有种密不可分的亲密感,像一扇门,把我隔离在门後。但同时,我又觉得那扇门为我大大的敞开。
他们聊以前的事情时,总是说谁怎样、谁谁谁如何如何之类的,我实在不知道谁是谁,为什麽这件事会让他们觉得惊讶,但怕问了又会让人觉得烦。
我很犹豫,到底要保持怎样的距离才妥当?要怎样的距离才会让自己有归属但是离开时又不会太过留念?
国中时,我和一个女孩非常非常好,我们什麽时候都在一起,像是连体婴,什麽事都会跟对方说,只是最後我们却是不欢而散。在此之前我十分黏她,而她也是,甚至我们互相说过无数次彼此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只是现在一切变得无比讽刺。
所以我在国中最後一年,和所有人都无形的保持的距离,若即若离。
很不好受,但这是我唯一能够保护自己的方法。我从小就是这样,总是不会拼了命的去做什麽事。我习惯了放弃、习惯了认输、习惯了不全力以赴。因为失败的话,我可以找一个理由推脱:因为我没有认真嘛,所以也无可奈何。
如果认真去做了但是最後的结果却是满盘皆输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失落的不能自己。
但是,後来的後来,遇上那些事之後,我才明白那句话──有些事现在不做,就一辈子都不会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