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作着不切实际的梦。
习惯了眼前那人的耀眼,与之相比,便如破败的蒙尘物,令人心生厌恶。
「他们很勇敢,不是吗?」
「是啊,他们,比谁都还勇敢。」
而我,却是不敢勇敢。我没有勇气,揭穿你的谎言。因为他会受伤,而你会因为他的受伤而难过。
这是一段感人的故事啊、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力排众议,不顾一切的跑到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去,结了婚。啊、是不是觉得很感动,是不是,正双手合十的祝他们幸福?
「可是我做不到。」
我没有成熟到,爱人和别人结婚,还可以面不改色的笑着祝他们幸福。不过,表面,还是要做的、
「巧克力......」
阿神一直以来都是笑的温暖,可今天在我面前,却显得如此难堪。啊、你也知道,你抢走了谦?
「我只是来看看他,不用管我。」
我的脸,肯定很冷吧、看他吓成那样。我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进会场。这场面,如果被你看到了,你肯定会讨厌我吧?毕竟,他可是你的珍宝呢、呵,多麽讽刺。
当初团内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和谦在一起,那时只是觉得他不想张扬,也没有想那麽多。也是啊,若是渴求多年的事物终於到手,你也会兴奋得忽略其他细节吧?一步之差,结果差之千里。
啊,梅子啊,早知道,就应该听了你的话呢。终究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在我与他的外面,将它的小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只有我,始终傻得像个智障。
「巧克力,你若不现在与他分清楚,你将来肯定会後悔的。」
梅子清冷的声音至今依旧回荡在脑海中,为什麽,人总是要等到错了,才知道当初提醒你的人的好?
脚步停下,停在你的休息室前。原本悲愤的情绪,却是逐渐平息。我来这里,又可以干嘛呢?给自己找难堪?正当我踌躇着要不要敲门时,门打开了。是你啊、依旧张扬的紫发,配上剪裁合适的白西装,「很好看,真的。」
你看起来有些紧张,眼里带着几乎看不见歉意,但更多的是疏离。
「谢谢。」简短的话,结束了我们的对话,也结束了我还抱着期待的心。呵…...真是可笑啊、我这个人,根本可笑至极。
我不知道我接下来是怎麽度过的。怎麽度过,这难熬的时间。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样看着你将戒指套到他手上;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样看着你温柔的亲吻着他的唇;我不知道,我是怎麽样,看着你们甜蜜的喝着被宾客怂恿的交杯酒。
呐、谦,你怎麽可以对我这麽残忍?怎麽可以,毫不犹豫的践踏着我那早已奉献给你的真心?
不知何时,只剩我一人,孤伶伶的留在这里。像是要见证我的狼狈,梅子粉色的瞳孔映照着满室狼藉和我无力的身形。
「连你,也要嘲笑我?」
自嘲一笑,也是,在更早之前,梅子跟阿神可是恋人呢。
「早就跟你说了,这样的结果,你自找的。」
「哈、那你呢?你不是爱阿神吗?说到底,还不是跟我一样。」
回音一遍遍的重复着我们的对话,像是在嘲笑着我与她的傻。
「我没有爱他,我没有。我爱的是......」
欲言又止。梅子看了我一眼,眼神满溢着复杂的情绪。然後,转身走了。离开时,仍像个趾气高昂的女王。
「为什麽,你还撑得下去?你都不痛苦吗?」
没有多加思考,便问出了问题。为什麽,我始终做不到你这般洒脱?梅子脚步一顿,却没有停留。当她的背影逐渐消失,才传来一飘渺的声。
「只是,习惯了吧。」
习惯了。多麽沉重的回答。我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向外头走去。别停留在这了,不要再、为他难过了。他已有他的人生,而那里,没有我。
我来干嘛的?啊、好像是,想要说出事实?那麽,为什麽没有说?因为我舍不得啊、舍不得你那我所眷恋的脸庞,出现难过、愤怒。我害怕了。所以,还是走吧,走去哪呢?还有哪里,是我可以去的?
「阿谦......」
阿神手上抱着一束菊花,脸色有些哀働。一旁的阿谦只是静静的看着身前的墓碑。明晃晃的,有一个很熟悉的名字刻在上面,很熟悉,很熟悉的名字。
「巧......为什麽?」
声音低沉而暗哑,话里包含着太多不明不白的情绪。脸色苍白的可以,像是随时都要倒下。滴滴答答,天空开始飘起小雨,细绵的雨轻拍着阿谦的脸庞,阿神从包包里拿出一把伞,向是想要替他遮雨,却被原本站在远处的梅子给拉住。
「让他这样,清醒一下吧。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梅子冷静的语气及从没变过的表情让阿神十分不解。他明明记得......
「梅子,你不是喜欢......」
「够了,不准说。」
梅子急促且强烈的命令让阿神吓了一跳,也恍然大悟。
不是不痛,而是在压抑。
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心情。
每个人都是如此。巧克力是,阿谦是,梅子亦是。
没有人愿意揭露,深藏在心中的秘密。
这次的有点混乱###
不过巧巧挺受欢迎的,在这里#
可惜他死了。((被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