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食色性也(火影佐櫻) — 《自》03.2

佐助想,就算能逼得樱下嫁於他了,那麽他们是不是就会合乎情理地厮守、幸福?然而他们需要彼此的程度,并不一样。或许结婚後,佐助还是会不满樱:她太独立、她太少依靠他,而感到不安的,可能不再是樱,而是他。唯有不断需索,唯有在床上,樱作为一个女人,需要着他。世上再没有任何男人可以代替佐助,可以让樱完全敝开胸怀地去接受。

但下了床,无论是佐助还是樱,也隐隐有种不安定的感觉。是不是源於五年的空白岁月?会不会若当年樱没有离开,他们已经在五年间分了手?也不是没可能。若不是他曾试过没有了春野樱的生活,佐助亦意识不到,原来这个女人也有如一种温和的毒,好像加在开水里的些许粉末,天天喝着、摄取着,并没有特别兴奋,可是一旦没了,就出现痛苦的戒断症状。

并不是说活得行屍走肉,就是生活有那麽一点的不满足。一幅完整的拼图唯独缺了的那一块。这一点不满足日积月累,便让他的生活出现一个难以修补的大空洞。直至,她带着女儿,再此走入他的生命。

两个女人,一大一小,就让佐助的人生顿时溢满了幸福。他期待每星期,她们留宿的那晚。在饭桌上跟女儿争吃蕃茄料理,就算饭後,女儿因为鼬等人的误导而以为他喜欢吃甜点、更是逼他吃各种甜食,那也没关系。而深夜,怀内有她。有一晚莎拉娜硬是不让他再“欺负”樱,就强行突击、进了他们的睡房,躺在他们中间。一对年轻父母也控制不住女儿,就由他去了。

佐助那晚并没碰樱,却还是到了後半夜才睡得着。因为他一直侧躺着,搂着樱的腰,去打量她跟莎拉娜的睡颜。两人都睡得很安份,也没有睡到流口水,就只是静静地,躺着,呼吸绵长。他戳了戳莎拉娜的脸,那是一种柔软得他也无法形容的触感。然後她受了他的干扰,转动身子,面向着佐助,嘴角犹似牵着极淡的微笑。

不知道是梦到跟樱在一起,还是梦见她把甜点塞进他口里呢?原来这就是有家的感觉。这就是一个成为父亲的男人所会想的事。

到底年轻时跟不同美丽女模特儿厮混,有何乐趣?那时还不是总要回到跟樱同居的那间小房子,才有回到家的感觉吗?那证明,他一开始需要的女人,就是她。可惜兜兜转转,经过五年他才明白这个道理,浪费了五年的青春。要是早一点开窍,再坦率一点、依从自己的心去做,或许他们之间,就不会有那五年的空白。

或许莎拉娜能更早出生。

人生有太多“或许”。即使再推断多一百个可能性,也无法重来一遍。所以佐助选择不去追究那五年,也不是怪责樱当年隐瞒生女儿的事。见她根本不愿多提,他情愿逐一询问井野、雏田等知情者,再慢慢了解她当年过得多麽困难——她任职医生,困难的当然不是指经济方面,而是她一个女人独自承受头一次生产的困难。

纵然她是学医的,但她只晓得理论。佐助无法想像,要是没了井野在她身边,她会怎样过下去呢?会不会未撑到莎拉娜出生,就忍不住回来?她一定不会。因为樱是一个只要坚定心意、就能比谁都更有勇气的女人。

而导致樱宁愿相信朋友,也不愿相信他的原因,到底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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