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蔡瑀澄喜欢林霈祈耶。』
柯玮雁居然真的……真的背叛我了……
班上不知道从哪里散拨出来的消息,有人说看到我和林霈祈毕旅晚会在厕所接吻,但那明明只是意外跌倒,虽然我也真的不知道有没有亲到,但那真的是意外根本不是什麽接吻。
『真的吗?你们真的有接吻喔?』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
『两个女生接吻是什麽感觉啊?会恶心吗?』
我拼了命的解释,但她们就像聋了一样的略过我的话,貌似鬼打墙般重复的问着同样的问题。
我咬牙切齿的瞪着柯玮雁,恨不得把他毒哑、眼睛挖出来、把舌头切掉、喉咙割破吹点风进去,再把鸡鸡切掉喂猪(十一姑上身)。
柯玮雁举起双手,「不是我喔。」
骗鬼啊,不是你还有谁!
我起身,却又被那些女生推回位子上,这个动作让我整个人都火了。
用力的踹了桌子,『碰』的一声终於止住她们的嘴巴,「你们有完没完啊!」
我起身走到柯玮雁面前,「为什麽要这样?」
「就跟你说不是我了听不懂喔!」
看着柯玮雁的脸,我真的好想打下去,好想就这麽冲动的打下去!
瞥见柯玮雁身後,刚走进教室的林霈祈,她看我的表情有些复杂,我看着她的表情也心乱如麻。
『那如果瑀澄喜欢你,你会怎样?』
『那样很奇怪吧。』
「小澄!」
我无视林霈祈在身後的呼喊,拿起书包就往学校外跑,我知道翘课是不对的,但是现在选择逃避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林霈祈了。
林霈祈知道了我对她的心意会怎麽想,一定会觉得很恶心然後不再理我了吧?
我的恋情摊在阳光底下,曝晒後随之蒸发……
谣言谋杀了我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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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我的心情,总觉得夜晚的风有些凄凉。
『小澄,我们会变吗?』
『变什麽?』
『答应我,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永不变好吗?』
我想起了隔宿露营和林霈祈的约定,明明看似很甜蜜的约定为什麽我的心会这麽难受,就好像有人一把捉住我的心纠结的快要无法呼吸。
石靖伦走到我身边,「阿姨知道你翘课你肯定被打死的!」
「後来呢,後来怎麽样了?」
石靖伦搔着头,面有难色的说:「很尴尬,你离开後林霈祈也哭了。」
可想而知,我离开後那群八卦女一定纷纷围绕在林霈祈身旁不断询问着她,但却忽略了可能让她哭泣的另一个原因。
「为什麽我老是让她受伤了。」泪水开始不受控制的缓缓流出,就算我紧闭着眼也抵挡不住那奔腾的眼泪。
「哭吧。」石靖伦温柔地摸了摸我的头,那是他唯一能给予我的安慰。
我放声大哭,像是想把所有累积在心里的哀愁藉由泪水通通流光。
哭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身体变的很沉重,我擦乾像是经历过一场暴风雨的脸,衣服上沾满了鼻涕和眼泪。
「石靖伦。」眼神极尽空洞,就像是跌进无底深渊,「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Whatthefuck!」
我瞥了石靖伦一眼,「你不要一直烙英文好不好,这样真的没比较厉害。」
「不是啊,是你在胡说什麽?」石靖伦的小眼睛瞬间变大两倍,单眼皮变成双眼皮,一度还怀疑我是不是看错。
「我只是不想再带给她困扰了。」我低下头,双手合十,语气像是在恳求,「拜托了!」
「等等……」石靖伦的眼神突然变的好认真,「我想你误会了。」
「什麽?」
石靖伦那诚恳的双眼,「我喜欢你。」
「Whatthefuck!」
「好吧,讲英文真的没比较厉害。」石靖伦耸肩一笑。
「你在胡说什麽啊,石靖伦!」
「我喜欢你啊,蔡瑀澄。」石靖伦笑了,那是一种很无奈的笑容。
现在是什麽情形?
「可是你不是比我更清楚知道我喜欢的人是女生吗?」
「我喜欢你,并不会因为你喜欢女生而有所改变。」
我们从小学三年级就认识了,我总是跟随在他的身边,像只跟屁毛毛虫黏着他,陪我一起分享我的快乐和忧愁,替我保守秘密在身後默默支持我,那个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的男孩……
「欸,蔡瑀澄,虽然我知道你很爱哭,但能不能哭好看一点啊,哭成这样很丑欸,真不知道我是怎麽喜欢上你这爱哭鬼的。」
「你很烦欸,是谁害的啊。」
他抱住我,紧紧的,就像是在宣泄他累积已久的情感,「瑀澄,不要因为他人的眼光而压抑了你内心最真实的声音,我希望你幸福。」
号称眼泪不用钱的我早已哭的泣不成声。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有勇气去面对林霈祈的那天。」
我也抱紧他,因为他对我真的很重要。
不可否认,石靖伦这三个字,是我心里无法抹灭的存在。
「对不起……」
石靖伦你永远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不管过了多少年以後,我都会永远记得,我生命里曾有过一位超温柔的大男孩。
如果能在当回朋友,我愿意将对你的喜欢隐藏起来。
为了想继续待在你的身边而选择说谎的我,小小的谎言一点一点的累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