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的最後一天跟大家说完『明年见』後就各自回家了,而石靖伦则是要和家人去跨年,真有点羡慕他啊,想起今天一早妈妈说她今天工作会晚点回家,也就表示了今晚我又是自己一个人了,想起以前的跨年都是和石靖伦一起过的,越想越寂寞。
回到空荡荡的家里,还真是一点新年气氛都没有,摊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转播的烟火晚会,主持人是欧汉声跟杨丞琳。
『没错,今天呢他特地穿上全身粉红色的订做的衣服,要为大家表演一连串的组曲。』
『Ohmygod,他就是我们的亚洲小天王,周-杰-伦-』
透过电视萤幕传来的尖叫声,总算有那麽一点跨年气氛了,寂寞的空虚感也在歌声中得到安慰。
『我会发着呆然後忘记你接着紧紧闭上眼想着哪一天会有人代替让我不再想念你……』
然後我就坐在电视前面吃着微波的咖哩饭一起等跨年倒数,原本今年101有规划要施放烟火,不过好像因为考量公共安全问题所以取消烟火施放,结果101变成是迎接2004年的世界最大倒数计时器,跟着电视一起倒数最後十秒钟,然後听着电视传来现场民众的欢呼声。
结果超-寂-寞-的。
一个人的倒数果然超空虚,像白痴一样。
『铃-铃──』
接起电话,「喂?」是妈妈吗,到现在都还没回家,该不会她自己偷跑去跨年吧。
「新年快乐!」一个朝气蓬勃的女孩声音。
「请问你是?」打错电话吗?
「嘿,我是李念岑啦。」
「你怎麽有我的电话?」
「问同学的啊,怎麽你好像很失望耶?」
「哪有啊,呵呵,新年快乐喔。」
「嗯,那先这样,掰掰罗。」
挂上电话。
心中似乎有那麽一点点,失落。
喜欢她的人那麽多,电话应该接不完吧,怎麽会想到我呢,真是笨蛋,是我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吧。
怎麽突然的,好想她。
她在干麻,是不是在某个的方也在跟谁讲着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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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後的第一次见面让大家都好有话聊,像是跨年去哪玩、在哪过,有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好啦,我夸张了)。
「跨年,叔叔带你去哪玩啊?」我看着石靖伦。
「日月潭。」石靖伦坐在我的桌子上吃着吐司。
「好好喔,好羡慕。」
「羡慕什麽,冷死了。」石靖伦缩了缩身体,像是想到了什麽说:「啊你在家还好吗?」
「还行啦,在男神的歌声中度过,勉强抚慰我脆弱的心灵。」我双手环抱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女神不是也有打电话给你吗?」李念岑轻捏着我的脸颊。
「蛤?」女神?
「什麽女神?」林霈祈刚好走过来。
「没有啦,我只是打电话给瑀澄说新年快乐而已。」李念岑对着林霈祈说着。
林霈祈听完後看了我一眼,就坐在位子上吃着早餐,有点反常,平常不都会转过来和我一起吃早餐的吗。
她刚刚那个表情,是生气了吗。
导师拿了一张A4大小的纸张走进教室贴在黑板上,说道:「这是大家新的座位表,在第一节上课以前请务必换好位子。」
石靖伦走到黑板前看了一下又走回来,「嘿,你们又坐在一起了。」
这次她不是坐在我前面,而是旁边,还是两张桌子靠拢没有小走廊的旁边。
林霈祈挽着我的手,轻靠在我肩上故意的说:「怎麽,羡慕吗?」
这个动作居然让我有些心跳加速,这表示她没有在生气吗,那她刚刚的表情又是怎麽一回事,真难懂。
「羡慕,我也要。」柯玮雁跑过来。
「走开啦。」林霈祈用手挡住柯玮雁,然後他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画面真让人感到不悦。
果然,看到柯玮雁出现在林霈祈旁边就让我心浮气躁的,我翻着等等上课要用的书,试图伪装让自己看起来不在意。
「小澄,好用功喔。」林霈祈的头凑近我。
「还、还好啦。」其实也不是很懂自己的行为,「对了……」
突然有点在意,她第一个说新年快乐的人是谁呢?
「嗯?」
「没事,叫好玩的。」
林霈祈捏了我的脸颊,就在玩闹中带过那个我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
好烦。
真的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