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说道:「失礼了。」
便拆开农妇身上的绷带,压了压伤口附近的穴道,突然,农妇哀号了一声,御奚立即怒目相视。
「公子别误会,你娘的这声哀号代表着她中毒了,显然,这是把毒箭。」说着,他拿出几根针刺下穴道,动作熟练的敷上草药後再绑回绷带,对着农夫,动作也是这般娴熟。
见那公子忙得满头大汗,御奚便试探性的问了句:「公子若是不嫌弃......可有意愿借宿寒舍?」
「在下其实正有此意,正想着如何开口。」公子征了征,笑着回应,而那轻浅的笑容却让御奚的心魂都被夺了去。
打理好一切後,御奚正欲睡觉去,那公子却叫住了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御奚调侃道:「公子难不成要和在下同榻共枕?」
本以为他会害羞的去睡觉,没想到,他竟回说:「恭敬不如从命了。」
「公子可当真......?」御奚後退一步,尴尬地问道。
「那是自然。」说完,迳自走向御奚的房间,还不忘丢下一句:「别闹脾气啊。」
御奚哭笑不得的看着他的背影,默默骂道:「好个穷书生......」
两人皆上床後,御奚背脊僵硬的不得了,动都不敢动,只有那公子自在的笑着说:「在下墨桓,请教公子名氏为何?」
「不才夏御奚。」
「御奚公子麽。」只见他转过来,单手撑头,发丝柔顺的披散下来。
「那好,在下明日可有幸邀请夏公子一同游玩?」
「我明日有事,只怕无法答应。」御奚莫名的一直想到洛彻那飘忽不定的笑容。
墨桓释然的笑着,阖上眼,便不再说话,御奚一夜无梦,一直睡到天明方醒来。
他在宣纸上写下几句嘱咐墨桓的话,便转身走人。
这天,御奚又放了水灯在河中,她依然坐在河堤边,没有离开。
「夏公子。」洛彻向御奚伸出手,扶着她起来。
「洛彻。」御奚征征的看着他,低下头,拉住了洛彻的手臂。
只见洛彻什麽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御奚的背,温柔的说道:「有何事便尽管说吧,我能帮,一定帮。」
「我的父母中毒箭了,虽然有人替我医治了,却还是好担心。」
洛彻顿了顿安抚御奚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转眼间,便回复正常,叹道:「能伤得了人,又丝毫不落下线索的,肯定非比寻常,但我也无可奈何。」
御奚失望的放开洛彻,眸光黯淡,转身离去。
洛彻定了定心神,走入酒楼,一改先前温和的模样,厉声斥道:「爷我今天要喝一大瓮烈酒!不醉不归!动作快!」
店小二忙从酒瓮中舀了一大碗酒,恭敬的递上,却被一把甩开。
「你这是多少量?也敢呈上!」
「是的......公子......」
「别废话!快去!」
吓得店小二立刻跑回藏酒室,搬出最古老的陈年烈酒,小心翼翼的放到洛彻的身旁。他拿起碗,直接从酒瓮里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还听见他骂道:「我怎麽能告诉你,是我派人杀掉你的父母......原来你是上官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