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少了雨水的滋润,维多利亚港湾清澈的夜空一扫先前的阴霾,从总统套房的落地窗眺望出去,是那样的美不胜收,那样的浪漫。
只可惜在房间里的两个人,正吵得如火如荼,没空理会那罗曼蒂克的夜景。
又或者说是弥漫单方面的吵......
「弥漫,抱歉。」馥殷城倾身将她轻轻的抱住,心底闪过一阵又一阵的心疼,心疼她一个人坚强的站在台上的样子,心疼她一个人逛街,心疼她被他的话伤得那麽重,无限的心疼,包含着对她难以说出口的那份动情。
「如果道歉有用,这世界就不需要警察了。」某个小女人还在气头上,讲起话来相当顽劣。
「那你想我怎麽做?」无奈妥协,谁叫他先对小妮子动心了呢?在爱情里不就是这样吗?谁先动了心,就注定了无限的妥协。
小妮子压根不知道,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认错的人,更加不会对谁妥协,可遇见了她,却一再破例一再妥协。
「我可以离开了吗?」弥漫不断压下脑海里不想走、不想离开的念头,赌气的说着反话,起身走到大门前,为什麽自己那麽懦弱,原本想好了再也不见他的那股傲气,几乎快要崩盘,在听到他那无可奈何却又夹杂着一分宠溺的语气时,心底好不容易筑起来的高墙,似乎有一块地方塌陷了。
见她还是坚持要走,馥殷城收了柔怀政策,药到无法病除那就得换方子。
「你不是要谈这笔生意吗?弥小姐。」
馥殷城话锋一转,忽然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快步上前关上被她拉开的门把,一个转身将她压在门板上与她鼻尖对鼻尖,弥漫甚至都能感觉得到他吐出来的呼吸,她听到馥殷城温柔的对她说:「既然你不愿谈私事,那不如我们来说公事吧。」
「我们没公事可谈。」某女人撇撇嘴,再度推开快要黏到自己身上的某只老狐狸,讲话就讲话,他不知道自己长得很妖孽吗?贴的那麽近想害她心脏停止啊!
馥殷城好笑的看着小妮子防备的动作,如果说误会是她用来防备他的盾牌,那麽他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就小妮子那一点道行,对他这个修行千年的老狐狸来说还不放在眼里,那麽点小小心思全写在脸上,心思这样透明的人,他有信心可以快速攻破。
直到後来,馥殷城决定发动总攻後,才深深的发觉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很离谱,这座名为弥漫的雕堡,看起来易攻难守,实际上易守难攻,逼得他不得不改变作战计画,免得好不容易看上眼的人飞扑进别的男人的怀抱里,不过这都是後话了,现在的馥殷城只想着,怎麽逗弄逗弄这只可爱的小狐狸。
「是吗?这个案子能不能成,只有我能做主。这样你还确定──我们没有公事可言吗?漫儿?」馥殷城尾音故意拉高,激得弥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几乎要软倒在地。漫儿?我还慢走勒!他们是什麽关系,他干嘛这麽叫她?就是她爸妈都不这麽叫她的!真是快恶心死她了!
一声漫儿叫的弥漫浑身起哆嗦,无奈身体被夹在了馥殷城和门板之间,那温热的气体贴着她的耳朵轮廓轻轻滑过,带起一波又一波的颤栗感,弥漫差点站不住脚。某女人的脑袋忽然像是敲响了醒钟,意识到了什麽:「为什麽……不能……除非......你才是当家作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