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鄰居帶賽》 — Chapter05. (1) 禍害小姐真帶賽。

自从之前做菜给新邻居吃之後,他就养成天天都会来我店里光顾的习惯了,而离蓝琦他们结婚那天也已经过了三个月。

这天言子凡一样来早餐店报到。

「咦,子凡你今天比较早喔?」

经过一个礼拜的相处,我们都发现彼此不是自己起初想的那麽糟,甚至我们在某种程度上也算契合,所以我们成了好朋友。

「嗯,我今天课比较早一点。」他来买早餐的时候,总是一头乱发,猜测得到他是刚睡醒就跑出来买早餐了。

「你调课喔?」我随口问。「你今天早餐还是要一样,对吧?」

言子凡说他很懒得在早餐方面动脑,所以只要吃一样早餐,他觉得蛮好吃的,他就可以吃上好一阵子,直到吃腻了或临时想改变口味才会再换早餐。

「对啊,因为今天有教授跟我调课。」他点点头,随兴地搔搔头。「早餐一样,不过我今天要喝温豆浆。」

「嗯,那你先去找位子坐吧。」一般来说,他都会在早餐店吃完早餐再离开。

他点点头,看了一下座位,「祸害,报纸在哪?」他没看见报纸,他转过头来问。

虽然我对他的昵称虽然从「言先生」进化到只叫他的名字,但他对我的昵称还是一样没变,「祸害」或者「祸害小姐」。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啦,谁叫这三个月以来,不断的证实,和我在一起,他只会被各种衰事缠身!

「报纸?」我踮起脚尖看了看,「不就在那里吗?外面那张椅子上。」我目光一扫过去马上就看到报纸,我无奈地说着,这人就不能用心点找吗,随便找找就要我找。

「喔,」他循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马上就看到报纸。「我看到了。」

之後我把他的早餐做好,我端过去给他,放在桌子上後,我开口问:「对了,你今天几点没课?」

他拿了一双竹筷子,「因为今天是调下午的课,所以我不太记得了,干嘛?」他拆开塑胶包装,嘴上一边回答。

「那你今天有没有要出门买东西?」

「今天喔……没有欸。」他想了一下,然後摇摇头,「你不会又要进货了吧?」他埋头吃着早餐,突然抬起头看着我。

「对,所以拜托你载我啦!」我双手合十。

以前进货的时候,都是蓝琦开车载的,但她结婚以後,中午回家就得开始忙家事,没空载我,我也不好麻烦她,只好改来麻烦言子凡。

「唉,知道了啦,我下班再打电话给你。」他轻叹口气,最终还是答应我的要求。「祸害啊,你有什麽问题就直接讲,不用这样问一大堆没用的问题……」

听到这,我正想说他人真好,但他下一句话只想让我踹他到火星去!

「你已经给我添了多少麻烦,我也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的语气看起来好像已经看开了……看开你妹啊!说的好像我是麻烦制造机一样!「所以你以後有问题就直接说,不用客气,知道吗?」

知道……个屁!

「喂,你干嘛说的好像你很可怜的样子啊!」

「请问我跟你出门,有哪一次不是可怜的?」他瞄了我一眼,「谁知道今天跟你去进货,我又会发生什麽衰事呢。」他口气哀怨的说着。

……好啦,也不是他的错,他真的每次跟我出门就每次发生衰事没错……

「好嘛,你真的很可怜。」

「知道我可怜就好。」

×

下午五点,言子凡准时打电话过来。

「喂,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可以准备下楼等我了。」我一接起电话,不给我「喂」的机会,他劈头就说。

「知道了。」我简短的回应三个字,然而言子凡这个人连声再见都不说,他听到我的回应就直接挂上电话。

我拿了钥匙、手机还有钱包,现在正值十二月冬季,我身上穿着厚重的外套。

上了言子凡的车後,我听到他带着笑意说:「祸害,你穿这样远远看好像一颗雪球啊。」

对了,言子凡这个人在我的「教导」下,他终於懂得适时候的露出笑容了,只是仅仅局限於熟人面前,例如我,还有念心姐,要不然绝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一样一脸面瘫。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白色的羽绒外套,而我刚刚戴上帽子……果然像雪球啊。「就算我是雪球,我也是史上最可爱的雪球!」我手插腰,鼓起双颊,标准卖萌。

但言子凡根本不把我的萌放在眼里,「最可爱,我看是最带赛吧!」他伸手推了一下我的额头。

「不领情就算了。」我把手插进外套的口袋里。「你应该知道怎麽去吧?」好歹他也载我去进货两次有了,他应该也记住了吧?

「知道。」

之後到了我常进货的地方,因为店家外面停满车,所以我们停在和店家有点距离的地方。

下车後,我和言子凡并肩走着,突然,他停下脚步,我好奇的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抬起脚,表情都冷了下来。

「狗屎。」他抬起头,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我循着目光往他鞋子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咖啡色的东西黏在他的鞋底,看起来烂烂的,应该是刚生产没多久……

「你……又踩到了。」没有错,我用的是「又」。

言子凡跟我出门虽然不是每次,但也算是常常发生这种小衰事。

踩到狗屎的次数已经多到不是手指头算得完的次数了。

「嗯。」他表情透漏无奈,刚开始他一定都会暴跳如雷,现在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以往他踩到狗屎我们都会到附近的超商之类的借厕所洗一下,不过今天我看了看附近好像没有地方可以清洗鞋子,「你要回车上拿卫生纸擦吗?」我开口问。

他摇摇头,「我觉得很恶,就算有卫生纸隔着,但还是有种摸到狗屎的感觉。」他抖了一下。

「那你……」我眼珠子转呀转,最後视线停留於柏油路上。「你在地上抹乾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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