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壬,别喝了,你再喝我就没办法带你回去了!」这个声音......是我的朋友,江湖黑。
「阿黑~你就让我喝吧~不然我会想她~」
「不是我不让你喝,我帮你多买几罐回去,你在家喝啊!」阿黑的眉头皱起来了,干嘛皱呢?我喝我的,又不影响她......好吧,我还要麻烦她载我,或许有点影响。
「纳壬!欸!纳......」纳什麽?摁......好想睡......
呃,头好痛。我的双手放在自己太阳穴上揉了揉,但是头还是很痛,痛到我再也睡不下去。当我睁开眼,只发现整个房间漆黑一片,当下觉得不是很妙,该不会被别人捡屍了吧?虽然自己长得没有多漂亮,但也能称上一句清秀,我可不希望自己的清白就因为一场酒醉就丧失。
幸好,虽然房间乌漆抹黑,但是床上都是我熟悉的味道。在床上滚了两圈,摸到一旁床头柜上的装饰品,金属制,很轻,曲线时凹时凸,这是我自己设计的小物品。看来阿黑把我送回家了,真要感谢她才行,每次都是她把我送回来。
再翻了几下,我感觉头没那麽疼之後,起身走出房间,只见阿黑坐在我家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电视。
「阿黑,现在几点了?」边问她我边走进开放式小厨房想要找杯牛奶来喝。
「中原标准阿黑时间下午五点。」啊,牛奶在冰箱。
「摁,今年我去哪一间学校?」我边喝边走向沙发,最後看到茶几上散放着一堆纸,坐在阿黑的身边问她。
「你随便碰一张就去哪罗~我已经帮你把去过的选出来了。」
「摁,谢谢。」
「是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每天喝酒了?」阿黑转过身子,把她的左手搭在沙发椅背上撑着他的脑袋,还是看着新闻。
「是说,你可不可以不要交了新的情人就丢了朋友?见色忘友的臭小子!」我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完,顺手将杯子放到茶几上之後身体往後靠到沙发上,闭目养神。头还是在痛啊!
「欸,我还没交到女朋友啦!我是关心你欸!」摁......没有转头的声音,不过她的眼神好像有看我一眼。
「欸,我还没走出她的阴霾啦!我需要你载我回家。」
「......你可不可以不要学我说话?」
「......你可不可以不要不来载我?」
「我去载你,但是你不能再继续糜烂了!至少也为了你新学年度的工作着想吧!」
「你今年去哪一间?」我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阿黑......的後脑勺,她还是没转过头啊!
「D大,在东部,你也来?」
「摁,不然谁载我从喝酒的鬼地方离开?」看来阿黑今天不想转头跟我讲话了,我也不理她,继续闭目养神,只是嘴巴没停着。
「现在都几月了?5月了!人家雅惠的婚礼在1月!这都多久了你还在糜烂?」摁......阿黑这句话有点激动了,但是还是没有转头的声音。
唉......雅惠,自从那场婚礼之後,我再也无法对她有所期待......,不,应该说我再也无法对爱情有所期待......,虽然朋友们都说这场暗恋就让我对爱情望之却步很可惜,但我真的很难再勇敢的去守护一段爱情了......这个伤痛,太重。
「什麽是糜烂?」我懒懒地回了这句话,一个侧身再加上一个重心偏移,我把我的头靠在了阿黑的大腿。「既然你现在没有情人,脚借我躺。」
「欸......至少,报到前一个礼拜脱离这种生活吧,D大是要面试的......管你再好的名声都一样。」
「......」
「欸,至少头抬一下,你压到我的筋了,麻。」
我不动声色的抬了一下头,感觉头下的脚动了动,等脚动完,我就又把头放了下去,顺便找了一个好位子枕着,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