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悦,你在看什麽?」
「没事。」
将自己飘走的心思收了回来,原先以为严钦在比赛的这一天会出现,但是现下都已经快要到傍晚了,古悦荣仍旧没有见到严钦。
「咏悦,快过来帮忙,来确认一下大家的衣服,而且你还有默星哥的衣服要调整,别在那而发呆了。」
「喔。」
听见奕皖冰叫自己,古悦荣拿着手上的针线盒子跑到了奕皖冰的身边。所有的人都已经换上了古悦荣做的衣服,黎攸和蝶语也已经上好了妆,在画舫里等着时间到,但是默星却迟迟还未见人影。
「默星哥到哪儿去了,不是说要早点来吗?」
见默星还未来,奕皖冰急得不停的走来走去,见奕皖冰这麽焦急,蝶语笑笑地对奕皖冰说道。
「别在晃了,晃的我头都晕了,我猜八成是那司马将军不放人,所以才这麽晚还没到,等等就来了,别急。」
「是啊,我这不是到了?宛宛,你的急性子还是要稍微改一下。」
「默星哥!」
见默星总算来了,奕皖冰这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头,高兴的跑向前去拉着默星的手。
「好了,我该准备了吧,就算是最後,这衣服也是该先换好的不是吗?」
「嗯,咏悦,先替默星哥换衣服吧。」
「嗯。」
急急忙忙地替默星换上了衣服,玉怜也在一旁替默星上妆,见准备得差不多了,奕皖冰叫来了奕皖云,看看所有人准备的是不是有缺了什麽。
「各位今天打扮的都很漂亮,今天就要麻烦你们了,我奕皖云实在不晓得该怎麽谢你们。」
「别这麽说,楼主,我们也受你照顾很多,今天是花采楼先来挑衅,我们当然要全力应战了。」
「是啊,楼主姊姊,你就别这麽客气了,连平时老冷着脸的默星都这麽说了,你也别客气了,这儿风大,你还是躲在里面好好休息吧。」
「是啊姊姊,你先去休息吧,这边就交给我吧。
见奕皖冰坚持的样子,奕皖云也没再多说什麽,只是摸摸奕皖冰的头,让奕皖冰有些不好意思地闪着。
「姊姊,我都几岁了,不要这样摸了。」
「没有,只是觉得宛儿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了,姊姊可以放下担子交给你了。」
「说什麽啊姊姊,你先去外面等着,等下表演开始就看我们的表演吧!」
「嗯。」
待奕皖云离开之後,其他人都集中了精神,因为离表演的时间已经剩没多久了。
「好了,大家快去准备吧。」
「嗯,那我们先去准备了。」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後,奕皖冰看着站在原地、仍旧穿着原先衣服的古悦荣喊道。
「咏悦,你怎麽还穿这个样子,你不是也替自己准备了一套衣服吗?」
「我吗?不用了,不用特别装扮了……」
这麽说着时,古悦荣见到奕皖冰瞪着自己,所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接着有些不安的看着奕皖冰。
「我一定要换?」
「当然,这是千语楼的大事,哪有花魁不换衣服的道理?」
看奕皖冰坚持的表情,古悦荣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没办法躲了,只好认命地从箱子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换了上去。
「果然好看,也不枉我花了大钱到那间布庄买衣服了,确实适合,等等我叫玉怜进来替你画点淡妆,别乱跑喔。」
「喔。」
被奕皖冰这样子警告,古悦荣只能乖乖地坐在原地等玉怜替自己上妆,待上好妆的时候,比赛已经要开始了,可以听得出来河岸边聚集了不少的人来观看,看来今夜除了节庆,千语楼和花采楼的比赛更是所有人引颈期盼的节目了。
不受外面声音的影响,古悦荣静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虽然平时在千语楼里也有打扮,但是像今天这样精心打扮倒是头一次,虽然男人这个样子有点奇怪,但确实很漂亮,玉怜化妆的技术的确很好。
站起身转了一圈,古悦荣看着身上这套自己为自己设计的衣服,原先本来没有打算要做的,但是奕皖冰一直坚持,所以古悦荣也替自己画了一套,画好之後也去了原先买布的布庄找了一轮,就是找不到适合的布,忽然,那日和严钦一起到布庄看到的布闪过了古悦荣的脑海,所以古悦荣便和奕皖冰一同到了那间布庄将布买了下来,还花了不少的钱,现下看着这件衣服,古悦荣脑中想的都是多日未见的严钦。
「他到底跑去哪里了……」
古悦荣喃喃自语的说了这句话,突然,传外传来了一声炮声,代表着千语楼和花采楼的比赛开始了,古悦荣这才拉回自己的思绪,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
「古悦荣,振作一点,现在的重点是比赛、比赛,虽然我没有表演,但是我还是要出去观看才行。」
一边这麽想,古悦荣眼神坚定地朝外面走了出去。坐在先前就安排好的位置,古悦荣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那原本是替严钦准备的,不过严钦一直没有回来,自然就没办法坐上这个位置了。
这时乐声响起,首先是花采楼的表演,只见对方一位花魁样貌的人,站在了中间,一手拿着玉笛吹奏着曲子,而一旁舞着的不晓得是花魁还是一般的舞妓,不过舞姿确实曼妙,两个人搭配的极好,所有围观的民众见了他们两个的表演无不拍手叫好,待一支舞跳完,更是赞声连连,见对方拿出了真本事,站在前方的奕皖冰只是露出他那美丽的笑脸,素手一挥,便见黎攸抱着琴走了出来,而原先没有要表演的玉怜则是拿着琵琶跟着坐在一旁,两人开始弹奏了起来,音色优雅婉转,很似两人的风格,让旁的人听得如痴如醉,一曲奏毕,同样也是搏得大家的喝采。
「还没完呢。」
见所有人都拍手叫好,奕皖冰笑得更高兴了,手一扬起拍了两下,蝶语带着一群舞妓,就像是一只只飞舞的蝴蝶一样来到了船前,身子一转,衣袖随风摆动,蝶语本就长的妩媚动人,穿上了红色的舞裙,以及披上了红色的薄纱,更像是只在风中舞动的蝴蝶,每个转身、回眸,都另所有观看的人惊呼连连,无不拍手叫好,而花采楼也不甘示弱,叫出了一个同样长的艳丽动人的花魁出来,对方穿着淡蓝色的衣服,跳跃时衣服随风吹动,就像只飞舞的小鸟,一曲舞毕,两边的表演都让围观的民众个个叫好,希望在看更多的表演。
「还没完呢,奕皖冰,我们这儿还有个压轴的没出来,你们那剩什麽?一个刚当上花魁的小鬼?」
花采楼那同样站在船前、似乎也是老鸨的人出言对奕皖冰相激,不过奕皖冰没有理会对方,只是手一伸,让对方先表演,见奕皖冰没有被自己激怒,对方倒显得有些难堪,手一扬,只见一名花魁从里边走了出来,是上次古悦荣和严钦在街上遇到的花魁,不过他可以说是比先前几个出来的花魁还要漂亮上许多,手轻轻一摆,原来也是要来一曲独舞。
「哼,就这点本事,也想要跟我们千语楼比?」
看着对方花魁的独舞,奕皖冰有些嗤之以鼻,待对方领头的花魁跳完,奕皖冰走到了表演位置的中央,让围观的人都不禁议论纷纷起来。
「我说,该不会千语楼没人可以出来,还要派出你这老鸨来舞一曲吧?」
见奕皖冰站在那个位置,花采楼的人都不禁笑了出来。听见他们的话,奕皖冰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他们。
「你们要笑也只有现在了,要不是因为和你们比赛,想来很多人要见到他也已经见不到了,你们花采楼应该高兴才是,因为我们千语楼可是派出了他来舞最後一曲呢。」
说完这段话後,奕皖冰看了眼对方那惊讶的表情,接着便继续向船舱走去,牵着一个脸蒙着面纱的人出来。
「交给你了,默星哥。」
「嗯。」
轻声的在默星身边低语後,奕皖冰慢慢地朝旁边退开,原本喧闹的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看着默星慢慢的将面纱拆了下来,一见到是默星,所有人先是一惊,接着整个四周开始传来了此起彼落的拍手声以及惊呼声。
「是千语楼的第一花魁默星啊!」
「他不是嫁到了将军府了吗?今天居然为了这比赛而出来了啊!」
「我这一生中最想见到的花魁就是默星了,今天何其荣幸,居然能在这比赛里见到了默星啊!」
默星在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将面纱拆了下来,原先没有带笑的脸庞现在满是笑意,立刻让所有观赏的人惊呼连连。
「默星在对我笑啊,千语楼第一花魁的默星居然在对我笑啊,我真是不枉此生了!」
「默星笑了、默星笑了!千金难买默星一笑,今日居然可以看到啊!」
默星一个转身、一个摆手,舞姿曼妙的让人感觉不出是一个男人在跳舞,连在一旁观看的古悦荣也看呆了,因为先前默星一直保密,所以连古悦荣也不晓得默星要跳什麽,今日一曲舞毕,可以说真是精采万分,光是看围观群众的反应就知道,千语楼在这场的比赛获得了胜利。
「怎麽,你们花采楼还要比吗?」
「哼,这次就算我们输了,奕皖冰,下次可就不是这麽简单了。」
「彼此彼此,下次我们也不会就这麽简单了。」
见对方被自己气的连话都没办法再说下去了,奕皖冰朝对方办了个鬼脸後,便高兴地回到船舱里,只见所有人在知道赢得了比赛,都高兴的围着奕皖云和默星,左一言右一句的说道。
「恭喜楼主,这次咱们赢了比赛,算是挣了个面子,楼主领导有方,让花采楼对我们刮目相看了。」
「是啊,默星的舞跳的真好,连他们都哑口无言了呢。」
「这次不是我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还有,就是宛儿的功劳。」
奕皖云微笑地对奕皖冰朝着手,见奕皖云叫自己过去,奕皖冰也没办法多说什麽,只是默默地走到了奕皖云的身边。
「这次多亏了宛儿帮我,不然以我这身子,怕是做不来什麽事,宛儿虽然年轻,但毕竟是我的弟弟,虽然要带领大家还嫌早,不过,也算是成长了不少。」
「是啊,这次我是看在宛儿的面子上才回来的,不然我还不见得会回来呢。」
站在一旁的默星也答腔说道,听见这番话,所有人都盯着奕皖冰,让奕皖冰浑身不自在,嘟着嘴说道。
「别再这样看我了,虽然我年纪还轻,掌院还嫌早,不过我会好好学习的,也算是不枉费各位哥哥姊姊们待我好了。」
听见奕皖冰的话,原先对奕皖冰年纪轻轻就掌管苑院不服的人也笑了开来,算是解开心结了。见所有人高高兴兴的样子,古悦荣只是默默的退在一旁,有些无法融入开心的环境中。
这场比赛,我明明是千语楼的花魁,但是却什麽事也没有做,最後还是已经卸下花魁的默星来跳舞,或许,我真的不应该当这个花魁?虽然这原本就不是我的就是了。心里这麽想的同时,古悦荣想起了严钦说的话,他说自己不是当花魁的料,那麽,他应该要做什麽呢?现在在这里,他能当的就是花魁,他不晓得自己到底能做什麽。
「我有说过你笑起来比较好看吗?这样子叹气的样子跟你并不合。」
就在古悦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时,严钦的声音突然自一旁响起,让古悦荣吓了一大跳。
「你怎麽过来了?」
「这宛宛替我留了位子,我来不及上来看,既然结束了,当然要过来看一下啊。」
用着有些开玩笑的语气和古悦荣说着,严钦看着古悦荣的眼神十分的温柔。听见严钦这麽说,原本应该要生气的古悦荣眼泪却不自主地滑了下来,让严钦有些不知所措。
「等等,怎麽说哭就哭,我还以为你不会哭的,怎麽……」
「浑蛋,我才没有哭。」
古悦荣用力地将眼泪擦掉,不让严钦见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没想到古悦荣会哭了,严钦有些心疼的将他拥在怀里。
「对不起,这几天因为有事情忙,所以没回去,让你担心了。」
「谁担心你啊,我才不想管你。」
「那是谁成天睡不好,满脸倦容的样子啊?」
「你!」
没想到严钦会知道自己睡不好,古悦荣急忙的睁开了严钦的拥抱,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你偷看我?」
「没有偷看,光明正大地看而已,你身旁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睡的不是吗?」
「我不想理你了。」
没想到严钦有回来过,这让古悦荣十分的生气,亏自己还替他这样担心,结果他却是回来也不说一声。
「好了,你们两个就别再吵了,该下船了,难不成你们俩还要待在船上?」
就在两人对看时,奕皖冰的声音从两人身旁响起,古悦荣这才想起来他们一群人还在船上,不晓得方才的对话有没有被其他人听去了,一看才发现所有人早下船了,只剩下他们三个在船上了。
「快下船吧,这船等等还要还给南宫大人。」
这麽说完之後,奕皖冰就丢下两人先下船了,看了严钦一眼,古悦荣懒得再跟他多说话,也向前走着准备要下船。
「咏悦就是爱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也要生气。」
而跟在古悦荣身後的严钦则是故意的说了这句话,听见严钦的话,已经走到船边的古悦荣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生气地看着严钦。
「那是你自作自受。」
「小心!」
突然,严钦大喊了一声,当古悦荣回过神时,已经被严钦抱在了怀里,而严钦的一只手则是被剑划了一个大大的伤口,一滴滴的鲜血自伤口滴了下来。
「莫咏仪,要不是你那日撞到我,我今天就不会这麽狼狈了。」
只见那名被称作雨儿的花魁手上拿着剑,鲜血自上面一滴滴的落下,没想到自己会被人袭击,古悦荣的脑筋一阵空白,直到听见严钦的声音才回过神。
「既然输了就输了,这样子不是更难看吗?」
「哼,我记得你,你是那日跟在他身边的人,这样正好,你们两个今天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大胆,连他你都敢行刺。」
突然,南宫雷阳的声音自雨儿的身後响起,只见南宫雷阳带着一群侍卫围在雨儿的身旁,见到南宫雷阳,雨而握着剑的手忍不住的颤抖着,接着就像是不要命似的,拿着剑向古悦荣冲了过去。
「别怕,我保护你。」
低声的在古悦荣耳边说了这句话,严钦忍着疼痛,拉着古悦荣闪避雨儿刺过来的剑,见雨儿那不要命的样子,南宫雷阳拿起剑跟着跑了上去,一把便将雨儿手上的剑给挥落。
「先带走。」
「是。」
待侍卫将雨儿带走之後,南宫雷阳急忙跑到严钦和古悦荣的面前。
「还好吗?」
「还好,只是稍微被划伤而已。」
稍微闪了一下让南宫雷阳没办法碰到自己,严钦一手撑着古悦荣的肩,慢慢站了起来。
「南宫大人今天好兴致,带着侍卫来散步吗?」
「没有,只是原先在我府中作客的焰冰国二皇子今日不知道到哪儿散步了,所以带人出来寻寻罢了。」
见两人似笑非笑的对看着,古悦荣感觉到两人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但是一想到严钦受了伤,便将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後,只是着急地看着严钦说道。
「你的手受伤了,我们快回千语楼包紮吧。」
「嗯。」
两人越过了南宫雷阳後上了岸,就见到奕皖冰跑了回来。
「我才在想怎麽没见到你们两个,原来还在船上……等等,严少爷的手怎麽了?」
「方才被花采楼的雨儿划伤的,人已经被我派人给带走了,宛宛,先带严少爷回去治伤吧。」
跟在两人身後上了岸,南宫雷阳看了眼严钦後,便向奕皖冰交代着。听见南宫雷阳的话,奕皖冰点了点头,立刻叫了人带古悦荣和严钦回千语楼。
看着渐渐走远的一群人,南宫雷阳朝身後的两个侍卫点点头,接着两人便悄悄地跟在後面,随着一群人回到千语楼。
「很痛吗?」
担心的看着严钦的伤,虽然没有上次这麽严重,但是严钦的伤是因为自己所以才会被划到,这点让古悦荣很自责。看见古悦荣的表情,严钦马上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忍着疼痛,严钦用着有些开玩笑的语气对古悦荣说道。
「看来你要对我负责了。」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
没有反驳严钦的玩笑话,古悦荣仍旧担心的看着严钦的手,严钦看古悦荣连自己开玩笑的话都听不出来,只能露出一抹无奈地微笑,用没受伤的手轻轻地拍着古悦荣的头。
「和上次相比,这次的伤算小的了,而且是为你受的伤,值得。」
「少在那边说这些有的没的。」
听见严钦的话,古悦荣红着脸低下头,一时间不晓得该说什麽,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晓儿和奕皖冰拿着药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後面还跟着一位大夫。
「大夫,快,快替严少爷包紮。」
「别急,先让老夫看看。」
大夫用着有些老花的眼睛看着严钦手上的伤,点点头,不晓得在想什麽。
「大夫,你别光点头,先替他上药啊!」
「嗯,这伤虽然划的长,不过并不深,没有伤到筋骨,擦个药、休息几日就行了,之後活动也不会有问题。」
大夫一边说,一边从药盒里拿出了几罐药替严钦擦上,接着包紮好之後,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好了,怎样,老夫的技术还没有退步吧?」
「是、是,大夫您技术好,晓儿,先送大夫下去吧。」
「是。」
待大夫离开之後,奕皖冰这才认真地看着两人问道。
「刚才是怎麽回事?怎麽会被花采楼的那家伙划伤了呢?」
「刚才我们准备上岸时,雨儿拿着一把剑朝我们冲了过来,是严钦替我挡下的。」
想到方才的事,古悦荣仍旧心有余悸,若不是严钦替自己挡下这一剑,这一剑不晓得会刺到自己的哪里,想着就有些後怕。见古悦荣有些颤抖的样子,严钦伸手握住古悦荣的手,让他顿时安心了不少。
「那後来呢?」
「後来雷阳哥就来了,带了一队人马,将雨儿制服之後就把雨儿带走了。」
「那就好,是该给他一个教训。」
听见南宫雷阳将雨儿带走了,奕皖冰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见奕皖冰露出这个表情,让古悦荣和严钦两人不禁摇摇头,相视而笑。
「你们俩倒好,这一刺倒是让你们两个和好了?」
见两人笑自己,奕皖冰也不甘示弱,意有所指地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被奕皖冰这样一看,古悦荣急忙地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却被严钦抓得牢牢的,根本没办法抽走。
「好了,不闹你们了,方才南宫大人在下面说要见你们两个,我让他先等着,现在可以叫他上来了吗?」
「嗯,我也应该要谢谢雷阳哥,麻烦你了,宛宛。」
听见南宫雷阳在下面等他们,古悦荣故意忽略了严钦在听见南宫雷阳名字时那皱眉的样子,向奕皖冰这麽说到,听见古悦荣的话,奕皖冰站起身,下楼去叫南宫雷阳上来了。
过了一下子,南宫雷阳便出现在古悦荣的房间,原本奕皖冰也要跟着进来,不过在南宫雷阳的眼神下,奕皖冰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房间,只剩下三人留在房间内。
早已查觉到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古悦荣努力的思索着究竟是什麽事,但是却猜不出来,只能坐在一旁看两人互看着对方,过了像是有一个世纪这麽长之後,南宫雷阳才开口说道。
「王爷,我知道二皇子在你那边,还请你将二皇子交出来。」
南宫雷阳的这一句话,让古悦荣顿时愣在那里,有些不明白其话中的涵义,见已经瞒不住了,严钦看了眼古悦荣那惊讶的面庞,接着便重新看着南宫雷阳,话中带着点怒气说道。
「如果你还当我是焰冰国的王爷,那麽我要带回我的哥哥,你应该也没话说吧?」
「这是当然,不过让二皇子来我国作客的,正是焰冰国的皇帝,现下王爷您就这麽把二皇子带走,只怕到时焰冰国会说我们待客不周,连客人都顾不好。」
「南宫雷阳,不要以为你是兵部尚书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我不管到底是不是他将我二哥送来,今日我就是要带回我二哥。」
「那麽,我就只能请咏悦到我府里作客几天了。」
在听见严钦的称号时,古悦荣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没想到,和他相处了快一个月的人,不是商旅团的主人,而是焰冰国的王爷,想到这里,古悦荣内心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但他只是不语的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直到听到南宫雷阳提到自己的名字,才抬起头看着两人。
「这不关咏悦的事。」
听到南宫雷阳的话,严钦皱紧了眉头,接着看到了古悦荣一脸震惊的样子,严钦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已经失去了那薄弱的信任了。
「我泠言钦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一切和咏悦没有关系,你要针对的是我,南宫雷阳。」
原来他连名字都是假的吗?泠言钦,很适合他的名字,但是却听的古悦荣心好痛。虽然自己也没有用真名,始终用的都是艺名,然而泠言钦却是从头到尾都用假名骗他,想到这里,两道泪自古悦荣的颊边滑过,这是他第一次真心的对一个人付出,但是换来的,却是从头到尾的欺骗。
「雷阳哥,让他走吧,我和你一起回你的府里,虽然你要的人不是我。」
古悦荣用着有些死心的语气说了这句话,听见古悦荣这麽说,泠言钦拉住了他的衣服,不让他走过去。
「算是谢谢你替我刚才挡了那一刀,这样子我们也互不相欠了,以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这样正好,你也可以跟你二哥一起回焰冰国了。」
用力的甩开泠言钦的手,古悦荣满脸绝望地走出了房间,见到古悦荣的样子,南宫雷阳叹了口气,看了眼泠言钦後,也跟在古悦荣的身後离开了房间,一时间,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泠言钦一人坐在房内。
「我究竟是哪里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