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邻难启齿 — Chapter37

季泽骋对邺言壹忍再忍。

现在搞得他像什麽,禽兽还是邪恶欲望的化身。

只要季泽骋稍稍壹靠近,邺言就自动退後三尺远,还用防狼的表情凝视他。

如果邺言是女孩子的话,壹定会双手捂胸,大喊“非礼”或是大叫“不要”。

季泽骋想想就觉得好笑。

其实,他不过是想“揪”壹个。

与喜欢的人唇齿交融,那种甜蜜的感觉仿佛噬入骨髓,让人欲罢不能。

他不过是想,再壹次品尝那份甘甜的滋味。

加之,他最近不知为何,做梦做得厉害。不碰邺言总是心痒痒的很,如此,季泽骋恍惚想起,以前与晓彤亲吻的时候,都没能感觉如此难忍难耐。

既觉得难受,又觉得停不下来,仿佛陷入某种魔障,只有触碰邺言才能解开的魔障。

他怎麽可以用这种不怀好意的眼神去看自己的童年玩伴,但是现在的季泽骋,真没把邺言看成童年玩伴。

看邺言时,季泽骋是出神的,看汤壹瑞时,季泽骋是恶狠狠地瞪。

於是,近阵子来,汤壹瑞总是止不住地背後冒冷汗,壹回头就是季泽骋凶狠得像要吃人的目光,可怜不知自己做错什麽的汤壹瑞也只能暗自叫苦:不就是为了好好学习,占用了邺言10分钟的下课时间嘛。为何就忽然惹全班讨厌了呢。

话说,邺言本来有这麽受欢迎吗?汤壹瑞想。

语文课上,邺言去上厕所。

几分钟後,季泽骋便举手报告也要去厕所。

“你很急吗?”班主任怀疑地问。

“急死人啦。”季泽骋抖着脚着急地说。

“好吧好吧,去吧。”班主任摆手放他壹马。

季泽骋跑到厕所时,邺言正好在洗手。

壹进厕所,季泽骋就着急地把洗手间的每个门都踹开。

“厕所里有人吗?”季泽骋的回音响彻在空荡荡的洗手间。

“这个点都在上课,怎麽会有人。”邺言边擦手边说,“难道你上茅房,还有选坑的习惯?”

“我也回去了。”邺言将纸巾扔进垃圾桶,转身走出洗手间。

忽然被季泽骋拽住手,狠狠举过头顶摁在厕所的墙上,将他抵在自己与墙之间,封住邺言正欲惊呼出声的唇。

果然,还是大意了。

再怎麽防狼,狼若是认真起来,哪能防得住。

唇上传来的温度,让季泽骋兴奋地战栗起来,右膝忍不住弯曲向前,抵在邺言的双腿之间,嘴唇更用力地覆盖在柔软的唇。

因为季泽骋太过使劲,邺言忍不住弓起身子,想把自己缩起来。

本来就比季泽骋小壹号的邺言,背靠着墙,感觉无力地慢慢、慢慢下滑,可季泽骋偏偏用膝盖撑住他要掉下来的身子,手劲儿发狠地把他钉死在墙上。

膝盖摩擦到邺言的裤裆,季泽骋壹阵发颤,抽离紧密相贴的唇瓣。

“该死的,你能不能不要……”

邺言壹脸懵懂不解地看着咒骂的男人。

季泽骋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他要怎麽解释那种事。

“好了,你不要闭着牙齿,我进不去,”季泽骋放缓语气尽量轻柔,仿佛哄骗壹般,循循善诱着青涩的男人如何接吻。

尽管涨红了脸再多的不情愿,可邺言逃不过季泽骋蛮狠的强硬。嘴唇再度贴上来的时候,他捏紧拳头克制自己扑通直跳的心脏,想要想往常壹样淡定,可是壹旦接吻,却仿佛连怎麽呼吸都忘记了。

接吻又回到了嘴对嘴摩擦,最原始的形式。

季泽骋抵着邺言的头,就着嘴对嘴的姿势,发笑地哄着邺言说:“牙齿,稍微张开壹点。壹点点就好。”

壹方面感觉箭在弦上的着急,另壹方面又面对男人不得要领的生涩感觉无奈。

着急也没用,只好用哄的。

邺言教季泽骋功课时,虽然总免不了骂他几句“笨蛋”,可仍会壹遍又壹遍不厌其烦地讲解,直到把他讲懂为止。

在接吻方面,季泽骋亦有同样的耐心。

无论多少次,总要把邺言教会的,为了邺言,也为了他自己,无论多少次。

可偏偏,季泽骋越说,邺言牙咬得越近,筑起壹道抵死不让他前进的城墙。

季泽骋万分着急,却又觉得紧张得瑟缩成壹团的邺言十分可爱,这让季泽骋觉得,邺言像小白兔,他自己像大灰狼。

忽然,季泽骋想到壹个好主意。

他用壹只手钳制住邺言的双手,另壹只手缓缓下移,来到邺言的腰间,掀开校服下摆,手探进去,触及邺言的皮肤,两人都忍不住倒吸壹口气。

在手感滑腻的皮肤上,季泽骋沿着腰际抚摸,待邺言扭动着腰受不了地想发笑时,他趁机将舌头钻进湿滑的口腔,里面别有壹番洞天。

季泽骋用灵敏的舌头滑过他口腔里的每壹丝缝隙,沿着上颚到达牙齿,再更往里头钻,逮住邺言退缩的舌头就有技巧地打转。纠缠中,邺言忍不住愈加弓起身子感觉难受,本在腰际徘徊的手不知不觉缓慢向上移,就着脊背的尾椎骨,壹路抚摸向上,难忍地在整个後面摩擦。

“呜——”邺言发出难受的叫唤。

像猫咪壹样的声音,惹得季泽骋小腹壹紧,忽然中断交缠移开嘴唇,背过身慢慢擦拭着嘴巴。

邺言从墙上滑落,瘫软地坐在地上喘息。

“口水,又流下来了。”季泽骋居高临下地看着邺言。

蹲下身,拿大拇指擦去邺言嘴边挂下的口水,季泽骋笑着说:“阿言像小北鼻壹样。”

即使恢复了往常的淡漠表情,现在满脸通红的邺言也没有丝毫冷酷可言。什麽学富五车、什麽才高八斗、什麽文弱书生样,统统不见。此时此刻的邺言像刚出浴的美人,带着白里透红的醉人风情,诱惑着季泽骋。

就算是喘着粗气,听上去也像是别有韵味的挑逗。

不行,季泽骋喉头壹动,“阿言,你不用管我先回去。”

忍着腿间满满的难受,季泽骋心虚地向厕所的隔板间慢慢移动去。

未待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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