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怎样更加浪漫?
阳光、沙滩、心爱的男孩在吻自己。
由于邺妈妈做了点心,她和佳佳就被拜托去叫醒男孩子们下楼。
混乱中,她和季泽骋就从一群人中偷偷溜出来,顺着邺妈妈说的海滩,摸索着找了过来。
这是她的初吻。
却比她想象的更加美好。
季泽骋还在深入,舌头卷了进来,像海上涌起的波浪一样,湿润、凶猛、难以喘息。
男孩宽厚有力的手掌握住女孩的腰,用力地将她更推近自己。
两人已经如此贴在一起,却还想更靠近。
彼此的心跳快速而有力地跳动着,分不清是对方的还是自己的。
一下一下,耳边波浪翻涌似交响乐,恰到好处地爲他们鸣奏配乐。
阳光有些黏热。
接吻的感觉像全身心地浸泡在海水里,太阳火烧到身体每一个细胞,滚烫、窒息。
“阿骋——”她出神地叫唤男孩的名字。
山上的看客亦同样目瞪口呆。
好、好炽热的吻,爽子心想。
没有经历过恋爱的人看到这一幕,远远地也感觉到了火热。
爽子想看邺言此刻的表情,转头却发现邺言已经去提篮子,慌乱着急之下,一脚踩到滑坡上的泥石。
“小心。”邺言抓住爽子的胳膊。
“没问题吧。”邺言问。
“没事。”爽子心虚地回答。
缓缓地拉住爽子将她拖过来,落入邺言怀抱的爽子,仍然感觉身体滚烫、头脑发热,邺言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庞,像是有蛊惑人心的力量,脑海中是紧紧相拥的接吻画面,耳边却响起晓彤的声音:
你喜欢邺言吗?
答案,可能是……
被莫名力量驱使的爽子慢慢地闭上眼睛。
紧张的眼珠子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连带着睫毛也扑闪了一下。
女孩子啊,真好。
不,应该是美好,会让人産生怜惜的感情,邺言看着触手可及的脸,感叹。
没有动作,没有声音,一秒两秒。
爽子缓缓睁开眼睛。
山上的风很大,吹来了沙子,蒙住眼睛,有想流泪的冲动。
这样就可以遮住眼前的画面——邺言转身的背影。
沈默地走到民宿,沈默地一个人上楼,沈默地关上房。《飘》的书被珍惜地放在窗户边,爽子用力将它摔在地上,扑倒在被子里,放声流泪。
她那被扼杀在乡下山里的初恋。
晚上,一群人如约来到了山洞玩试胆大会。
爽子一路情绪低涨,如果不是爲了凑俩俩一对的人数,她根本一动不想动。
“抽签吧。我们正好十人。”大甲提议。
“规则很简单,两人一起拿着玻璃缸进去,捞一只蝶尾出来就可以了。蝶尾是山里的住持养在鱼缸里的鱼,蝴蝶像尾巴一样,非常稀少罕见的鱼,在这里可以卖个好价钱。”小浅说道。
爽子低着头一路祈求,不要分到和邺言一组。
幸好,她和阿邦一组。
而邺言……
和季泽骋一组。
大甲和佳佳率先进去,其余人等在山洞口。
黑夜里,山里的星星非常明亮,空气也清新依旧,可有些人的心情和初来乍到时已截然不同。
山洞里传来佳佳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被余音环绕的洞口,大家哈哈大笑,有说有笑。
等大甲和佳佳出来後,小浅和刘立的小个子组合,被衆人嘲笑着作爲第二批进去。
佳佳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大甲也表现出虚脱。
“这个女人不知道在瞎叫什麽。”大甲嚷嚷道。
“因爲有会飞的虫子嘛,而且我会想到漫画和电影里一模一样的场景。”佳佳气愤地说。
“山里到处是这样的虫子,有什麽好奇怪的。”大甲手叉腰,扭头。
“莫不是甲虫,遇上好的中国大锹可以卖个好价钱。”王亮说道。
“你是被小浅传染了吗,什麽好价钱不价钱的。要我说,你不是大甲吗,怎麽治不住小甲们。”季泽骋吊儿郎当地调侃大甲。
蝶尾在小小的玻璃缸里打转,一下一下地掉头游动,尾鳍舒展如蝴蝶一般,占据了整个玻璃缸,盯着它,就会陷入无限的遐想中。
“一直看着它,就感觉它会变成蝴蝶从水里飞出来。”佳佳捧住玻璃缸说。
“女人就是爱莫名其妙地幻想。”大甲别扭地说。
等到小浅和刘立也红着脸出来後,季泽骋和邺言一起进去。
“阿言,要牵手吗?”季泽骋伸出右手问。
“有病。”邺言头也不回地直接走进山洞。
“我在想你会不会怕。书看太多,总是会胡思乱想。”季泽骋漫不经心地说。
两人静静走了一会。
空旷无人的山洞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尽头的灯光,仍然尚未看见。
“玻璃缸我拿累了。”季泽骋突然站住不动。
“给我。”邺言转身,才发现自己超季泽骋许多。
突然季泽骋又抽回手,手电筒的光亮照在邺言身上,他笑嘻嘻地直视邺言的眼睛。
“今天,我和晓彤接吻了。”季泽骋喜滋滋地说。
“我看到了。”邺言扭头往前走。
“咦?在哪里,你怎麽会看到我失去初吻的瞬间。”季泽骋追上来好奇地问。
“在山上采果子的时候,对了,另一个女生也在。”邺言回忆道。
“爽子?啊——怪不得她今天晚上状态一直不对,该不会,她也喜欢我吧。”季泽骋捧住脸苦恼地说。
“呃,我想应该不是。”邺言明知他只是在炫耀。
“说实话,我表现得怎麽样?我的吻功,持续时间很久吧。”季泽骋立刻又换上忍不住的骄傲。
“啊?我只看到你欲火焚身的样子。”邺言做出回忆的表情。
“什麽叫欲火焚身啊,那只是情侣都会有的激动吧。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嘴巴啊,超软超软的,而且甜甜的湿湿的,身子又很烫,胸部果然像馒头一样,贴在身上的时候,完全把持不住……”季泽骋又做出猥琐的动作,一边走一边回忆。
“你这还不是欲火焚身、饿狼扑兔、急不可耐吗?”邺言反问道。
“你、你才是没交过女朋友,不懂这种、这种欲火焚身的感觉!”季泽骋向邺言嚷嚷。
邺言没有反驳,时间有刹那的停滞。
随即,是邺言的捧腹大笑,止不住地狂笑。
“喂,我说,你知道多读点书,是爲了什麽吗?”邺言抹着眼泪,保持居高临下的姿态。
“什麽?”季泽骋的脸已经红了。
“就算骂人的时候也可以出口成章,而不是像你胸无点墨,逊毙了。”邺言直起身子,稍稍平静了一些。
山洞外。
“爲什麽我好像听到了笑声?”刘立疑惑地问。
“我也听到了,而且好像是阿言的?”小浅不可思议地说。
“是阿言的。”阿邦肯定地说。
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一天。
夏天的乡下山间,少年爽朗的笑声、打开的心扉如舒展的蝶尾,闪耀在灯火昏明的星空下。
未待完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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