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GL】老師外帶-同居日記 — 同居日記 Day20-1 一個驚喜

曼龄觉得女友最近鬼鬼祟祟的。

昱薇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别看她经常眯眯眼,讲起话来速度慢慢的,眼睛睁不开不是她的错(虽然去过她家之後发现她爸妈的眼睛尺寸都正常,究竟是像到谁?)讲话速度偏慢则是她的习惯使然,相信在教程口条训练之下就会有所长进。相反的,昱薇一说谎就会脸红,曼龄不知道这是否只针对她才会出现的特殊现象,但就自己的观察而言确实如此。

只是昱薇最近真的经常背对着她,不知道偷偷在记录些什麽,她发现好几次,每次逼问女友都只是四两拨千金的说「没有」,甚至在床上「严刑逼供」也效果不彰。

奇怪?究竟怎麽了?

曼龄开始回忆着她们交往以来的点点滴滴;拜她们两个人曾经同班三年所赐,除了一些生活上的小习惯必须磨合之外,只要两个人协调好家事分配,她们之间不太容易产生口角或是摩擦——之前的昱薇偶尔会出题考她,但在交往一、两个月之後,似乎也没再出现任何的爱情随堂考。

她们很好,好得很。

但是为什麽女友一副就是有事情瞒着她?这种滋味真的很难受……她们这几天来的对话也减少了一些。

「昱薇,你在干嘛?」看,她又躲在一旁不知道写什麽东西了。

曼龄知道那是便条纸,就是随时都可以黏在课本上增加笔记空间的文具,最近很流行。

「没有啊?就写一些东西。」

「写什麽?你已经连续两三天都这样了耶。」

「唔……我在写诗。」昱薇低着头,握住便条纸边捏着鼻子;白净的肌肤透出奇怪粉红。真的太明显了!她在说谎。

「写首诗需要用这麽多天吗?」

「是、是近体诗……唐诗啦!要照格律写,国文系的功课。不只一首。」

曼龄挑起眉来,刻意凑近坐在单人沙发的女友,「所以是律诗、绝句什麽的吗?好好奇哦!我想看。」

「不要啦!我写得很烂!」

分明就是心里有鬼……可是这也做得太明显了吧?知道她会好奇,为什麽要刻意在她面前写这种东西。「不看就不看。」曼龄沉下脸来,关掉电视,「我要去洗澡。」

「哦哦,你去啊。」昱薇把便条纸护在胸前,很是草率的点点头;就这样,之前她都会撒娇着说「一起洗」或是来个亲吻什麽的,这几天都没有了。

打开衣柜拿衣服的曼龄不停思考着那里不对劲;是上个周末跟昱薇回去跟她父母见面时所造成的影响吗?当时的她对隐瞒某些事实的昱薇大吼,虽然事後她们很快就和好了……会不会她其实心里还是有点介意?觉得她的反应太凶了?

怎麽想都觉得没有哪里不对。曼龄「哎」的一声,捧着长袖长裤走出房间,而昱薇碰巧在跟别人讲电话。

「……是哦?哈哈哈,你好好笑!」昱薇似乎讲得正开心……她跟谁讲电话会讲这麽开心?曼龄顿时感到心底酸酸的,紧接着,昱薇突然回头,与刚走出房间的她对到视线,她立刻遮住手机话筒,「怎麽站在我後面看我?这样很奇怪耶,不是要洗澡?」

「我刚拿衣服出来,看一下不行哦?」

昱薇嘟起嘴巴,「我以为我的曼龄在偷听我讲电话!」

曼龄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女友居然这样诬赖她。「我都没问你为什麽突然往後看哩!心里有鬼吗?」

「……你等一下,我跟室友讲话。」昱薇暂时挂断电话,直接跪在沙发座垫上面向她。「你干嘛反应这麽大?我也只是开开玩笑啊。」

「听起来不像!你其实是在指责我吧刘昱薇!」曼龄指着已经挂断的手机。「你跟谁讲话这麽开心?既然这麽开心的话你就尽管跟她讲就好啦!反正你这几天也跟闷葫芦没什麽两样!」

「你是怎麽啦?」

「我火气很大啦!」曼龄掩着嘴,就像逃跑似的冲进浴室,「碰」的一声把门关上。

结果最後还是她发难了?曼龄锁上门锁,眼底泛起的热气凝结成泪珠,她丢下乾净衣服,然後抹着眼泪。女友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开玩笑?换作是平常她也不会想这麽多,但是连续几天昱薇的反常造成了她的心理压力,女友的冷淡隐瞒都让她感到难受……刚刚那句「玩笑话」就成了压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不会吵架,曼龄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但是她总忍不住希望她跟昱薇之间不要有任何的低气压,连一点点都不要有……

多麽奢侈的想望!

她们接连洗完澡,很快就到午夜;昱薇先躺上床,曼龄利用线上软体跟同学聊天,两个人之间都没有再多做交谈。

「我先睡了。」放下书本的女友只抛出这麽一句话,然後把台灯切换成黄色灯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起来替女友关灯。

她与忆文的话题也很快到了尽头,明天星期四,她早上十点才有课;虽是这样,不过最近渐渐被昱薇的作息影响,她已经不再像之前一年级住校的时候这麽晚睡,才刚过十二点,倦意便排山倒海的袭来。在打了个大呵欠之後,她决定关掉电脑,把外套挂在椅背爬上床。

昱薇侧躺,背对着她。

曼龄猜想她大概已经睡着了吧?耳边传来浅浅的呼吸声。「昱薇?」她尝试性的喊了一声,没得到任何回应。

「你最近为什麽都不太愿意跟我讲话呢……」她们的关系怎麽了?曼龄轻轻梳理着女友的头发,回想着上次拥抱的时间点,大概是陪昱薇回家後的那个晚上?

「如果我做错了什麽,你告诉我,好不好?」她低语,对着早已睡熟、背对着她的昱薇诉说。理所当然没有获得任何回应,她撇着嘴,抓来手机设定好闹钟时间,也跟着躺下来。

冬天,她们两个人盖的被子也从原本一条双人薄被变成各一条单人厚被子;自己盖一条被子就不会再发生哪个人卷被子的问题,只是,似乎也少了一点亲密感。

她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就像被子一样,从此一分为二?

曼龄的心里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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