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快进去,家里有人吗?记得去看一下医生。」他打断我的话。
「为什麽要看医生?」我问,「我很好啊!」
他无奈的笑笑,「去量量看体温吧!快进去。」
「喔....」我疑惑的应,「好吧!谢啦!刘靓源.....疑?感觉好没礼貌,恩.....副队长?学长?」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
他对我笑了笑,「叫我源吧!快进去。」
看着他笑,我也露出笑容,他的笑怎麽这麽有感染力啊?
「谢啦!」我关车门,「拜拜,源。」
「再见。」计程车行驶而去。
我走上楼,将背包随手甩在椅子上,衣服也没换,直接躺上床。
恩.....好像有点冷,我扭身起来,从柜子的最上层拖下一床棉被加盖在身上,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梦里是一片混乱,不段出现的面孔快到我无法辨识,而且不停的旋转、跳跃,完全符合蔡依琳「舞娘」中的歌词,而且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啊!」我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尖叫声中惊醒,醒得十分彻底,我发现自己全身是汗,湿湿黏黏的,很讨厌,於是我决定到浴室冲一下,再回去继续睡觉。
回到床上,我睡不着了。
现在是十一月二日早上一点,再过五个半小时就要准备起床了。
彷佛才一重新闭上眼,闹钟就大声响起,即使我几乎是用滚的下床,但今天七点大家约好要练习大队接力,身为第二棒的我不能不起来啊!
「欸?晴风,这麽早起啊?」我妈正把昨晚的剩饭加颗蛋,一点葱。放在平底锅煎
......你看,吃怪食物根本不是我的错。
「早......」我披上挂在椅背上的学校外套,拎着书包,用汤匙胡乱舀了几口煎饭吃掉。
「拜拜!」我把书包甩上肩膀,冲出家门。
现在是早上六点五十五分,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五分钟。
我在我帅气的蓝色脚踏车上奋力踩着踏板,风吹得我头发乱飞,而且我为了要完成「缩短十分钟路程这」个missionimpossible咬牙切齿。
我看起来一定是天下第一字号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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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就各位!预备!碰!」鸣枪响起,2个约好的班级各占据3,4跑道,第一棒飞也似的冲出去,我站在第二接力区的第三跑道,采取微蹲助跑姿势,无视因睡眠不足带来的晕眩感,盯着朝我疾奔而来的风纪
「跑!」她在距离我2公尺的地方喊,我以接力赛的标准助跑方式起跑,安绍延他们田径队会找上我可不是找假的......请原谅我的自我感觉良好。
「接!」我稳稳的接过班长传来的棒子,全力冲刺,利用弯道急切的瞬间拉开与另外一班的距离,先前的疲累感一扫而空,现在我所感觉到的,只有肾上腺素狂奔的畅快。
弯道逐渐变直,哈,真感谢我们班风纪,把第二棒的位置让给我,接棒後直接进弯,又有足够的直道让我加到最快速,这样的跑道,才会有最精彩的比赛。
班上的第三棒,一位羽球队队员,压低身子准备接棒,你别看她一个瘦小个儿,即使在身高都偏矮的「第三棒们」也略显小只,她灵活,速度又快,能杀出「重围」,又快、又狠、又准。
比赛继续进行,到了第五棒我班已经领先一小段距离,六到九棒的女生尽全力拉开与後面班级的距离,因为那以些微差距落後的班级,一直是我班争冠的强劲对手---他们班有一对超强双胞胎,也就是实力与安绍延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的一百公尺记录保持人。
第九棒的邱宁接给第十棒----男生棒,比赛从原本的「飞快」进入「飙速」接段,我们的强劲对手依旧紧追在後,我们看着第十棒交棒给文启伦,然後是John,目前还在领先状态。
啊!下一棒最危险,那是我们班接力队伍中跑最慢的男生......落差蛮大的。
另一班的13棒是双胞胎哥哥,一定是故意安排的。
拜托,他们相差3秒多耶.....不会很多的。
........才怪。
接棒後七秒,他被超越了。
「啊啊啊!」我不禁放声大叫,「加油啊!」
一棒接一棒,我们班与前面的对手却依然维持着三公尺的距离。
但,终於,在第16棒,也就是倒数第三棒时,我们班的「小飞鼠」以极为轻快的步伐赶上前面高头大马的家伙,全程只以脚尖点地,在树上助跑........答答答答---起飞!
没事,不要理我。
距离缩短至一公尺了!
「啊啊啊!小飞鼠你好可爱!」我看到他几乎要追上比他巨大许多倍的先生,我开心的大叫。
小飞鼠跑到接棒区。
倒数第二棒!我的肾上腺素持续分泌着,我紧张的搓揉双手,在原地踱步、跳跃。
我们班还是落後,在这棒两班势均力敌,要接棒了!
安绍延采微蹲姿势。
「吸血虫,跑快一点啊!」我大叫。
他朝我这边看过来,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
.........拜托你行行好吧!别再遭孽了。
他们交棒。
欢呼声响起。
疑?操场边莫名其妙围了一大群人,全校跑得最快的二个校草之终极决斗,是绝对吸引人的。
当然,安绍延的人气还是高一点。
他们冲刺,十二秒,一公尺的差距,安绍延要追上前面的人可不容易。
过弯,安绍延赶上那个双胞胎弟弟,二人不相上下,以「轧车」的形式奔向终点。
「啊啊啊-----」安绍延在直道时又落後了!
「加油!差一点!过!」我第一次加入粉丝们的尖叫与呐喊。
「吸血虫!加油!」我叫喊着尽管他听不到。
「延延!」一声「低沉」的尖叫声在我耳旁响起。
那尖叫实在太可怕了,可怕到把我的思绪拉离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