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我举起汤匙,对着他大喊。
「我看到你了!」他傻傻笑着说。
「先生,你几岁了?你在干什麽?」
不是我要说他,但你知道他正拿着一个超亮的手电筒对准我。
「啊哈哈,你看这只手电筒亮不亮?这是我刚刚在文启伦口袋翻到的!」
他让光束在我脸上画出一个又一个十字。
我翻了个白到不能再白的白眼。我以我手中的「武器」一挥,打掉他手中的「玩具」。
「安绍延⋯⋯」文启伦无奈的声音从教室的另一头传来。
「啊?」安绍延用他那天真无邪天使般的笑容望向文启伦。
「把那个烂掉的手电筒捡起来,还有,你欠我120块。」
「为什麽?又不是我的错⋯⋯」我彷佛看到他那「大大」的双眼开始泛着泪光。
我再度翻了个白眼说:「难不成是女王我?」
「对!是你是你!伦,伦,伦⋯⋯噢!」他盯着我那刚落下的手,瞪着我说:
「真是该死的痛,你这个暴力女!」
「哼!现出本性了吧?装什麽可爱啊你。把东西捡起来!」
「我才没有。」安绍延咕哝着,不过还是乖乖的把所以的玻璃碎片扫成一堆捧在手里。
「唉⋯⋯」文启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好啦⋯⋯把那「曾经」是我的手电筒的东西给我⋯⋯」
安绍延咧嘴一笑:「耶!我就知道伦你最好了!」
「你还是欠我120块。喔对了!忘了跟你说,学妹外找。」
安绍延的脸瞬间黑了一半。
「我不在这!」他迅速地蹲坐在地上,想用桌椅挡住自己。
我瞄见安绍延身後的影子,不经与「她」会心一笑。
我「轻轻的」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噢!你干嘛啊?」他扶着额头瞪向我。
「"学长"啊,」我和蔼可亲的摸摸他的头。
「不要造孽喔!」一说完我和邱宁就立马把他抓起来,推出门外。
「啊!!!!」他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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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这个安绍延是怎麽成为万人迷的,他又不帅又没有很高(只不过高我个10公分而已嘛)而且还幼稚到不行,结果倒追和正追他的人可以绕着7-11排十圈。先不说这个,万人迷就万人迷嘛!不喜欢人家就拒绝嘛,有什麽难的吗?让一个女生在教室外拿着包装精美的巧克力痴痴的等待很没礼貌耶!
看着安绍延需要装出一副绅士样把人家的话听完,又不时的往我们的方向瞪,我和邱宁彷佛在看「变脸实境秀」两人笑得东倒西歪。
高潮来了!!那个女生怯怯的从背後拿出ㄧ盒金莎,小声的说:「学⋯⋯长,这个给你。」
安绍延再次狠瞪了我们一眼,客气的把它推回去「不用啦,我们当个朋友就好了」那女生一脸错愕,「那⋯⋯」她把手上的盒子塞到安绍延的怀里,一溜烟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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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哈哈哈哈哈!你看。」邱宁一手拍拍我颤抖不已的背,一手抹去在眼角快流下来的眼泪。
「他的表情⋯⋯哈哈哈哈。」我冒着快休克的风险,讲完这几个字。
这部秀怎麽怎麽看都不会腻啊!
「他⋯⋯哈哈哈哈哈。」我们两个完全停不下来,笑得好不开心啊!
这时!一个闪耀的不明物体迅速,飞来,狠狠地砸在我的头上!
安绍延的脸臭到不行,那盒精致金莎散落一地,教室的温度瞬间降低10度,古人说沈默的力量大於鬼吼鬼叫,就是现在的情况,班上的同学彷佛受到绍延低气压的影响,一片鸦雀无声。
「啊⋯⋯」我按着似乎肿起来的地方,抬起头,怒视他。
「你干嘛啊你!」我怒吼。
「明知故问。」安绍延淡淡的说。
「为什麽打我?你自己是万人迷还怪我啊?」
「我不爽。」
「我要要求医药费,根据中华民国宪法,我有权这麽做!」
「好!」安绍延从口袋拿出50元,丢给一旁观看的同学:「去保健室拿袋冰块,那钱算你的跑路费。」
「那精神赔偿勒?我继续问「被打到头很伤自尊欸!」
「我也被你打,我怎麽没有?」
「因为你是男生,因为你自己公民没读好,活该!」
「那我告诉你,」他走近一步,「根据林肯解放黑奴及中华民国宪法观念,人生平等,不会因性别或任何因素有所差异,而且你是根据哪一条宪法?怎麽不具体的说出来?这里有很多证人,你可以直接说出来。」
「我……」我向前蹬了一步但不知道该说什麽。
他接过同学拿回来的冰块,按在我头上,靠近我的脸,嘴角上扬说:「121比74。」他转头走掉,留下我在原地气的半死,可恶,你跩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