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上帝的寵兒(繁) — 12.5-Senior trip

礼拜五早上,当老师们走进十二年级的教室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所有senior集体失踪了。

傍晚,大家穿着便服,拖着一大堆行李,来到在火车站大厅集合。Sa,Win和几个女生正在聊天,Hank,Vincent,Shawn,Brian和Ping则聚到了一起。

“感觉老师发现senior集体失踪,一定很好玩。”Vincent说道,“真想看看他们的表情。”

“对啊,不过老师应该也有心理准备了吧,去年的senior翘了三天的课,我们只翘了一天。”Hank一边说着,一遍偷偷瞄向Win,他总觉得Win今天穿的衣服领口有点大;Win穿着一件短袖圆领的轻薄衬衣。

Brian看了看时钟,“人还没到齐吗?”

“Ping忘记带护照了,他赶回去拿。”Vincent说道。

“他是赶回去拿的?要是我一定来不及了。”

当大家看到Ping急冲冲跑向这边,并举起右手秀出他的护照时,不由得笑了出来。全体点名到齐後,负责这次旅行的Nick给大家发了火车票,拿到票後大家走进火车站台。

这里的火车看起来很老旧,没有任何一点装修,但是正因为这样反而有了一点时代气息,就像是电影里面常常出现的一样。学生们几个几个忙着在火车前合影,然後才陆陆续续上了火车。

火车里面还算整洁,车厢有上卧铺,而下面的椅子也可以摺叠成卧铺,Sa和Win依据票根找到自己的座位後,往上面一坐,Win还没开始休息,Sa已经开始从行李箱里掏东掏西。

“哎,我的防晒乳是放在你包包了吗?”Sa一边鼓捣着自己的行李箱,一边问道。

“我看看...好像没有...”Win翻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包。

一个大叔拿着一张彩色菜单经过,一边秀给乘客看一边喊着今天提供的菜色,而他後面跟着一个大婶,正推着一车零食跟饮料,不时停下来进行买卖。隔壁车厢的Hank来到Win身後,轻声道,“Win,你吃饭了吗?”

Hank温柔的声音让Win措不及防,她转过头来轻声说了声吃了,就像传染了Hank的温柔细语一样,然後又马上转回去。

Hank随後望向对面的Sa,“Sa你吃了吗?”他的语气瞬间变正常了。

“吃了。”Sa随意地回答了一下。

天色渐渐黑了,火车在黑暗中行驶,发出隆冬隆冬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火车到站了。大家各自拿着行李走下火车,在地面上集合,然後分成几个小组坐上面包车。到达码头的停车场後,大家下车,各自拿好行李,向码头上的轮船走去。

Sa,Win,Boom,Hank,Shawn,Brian,Vincent和Ping几个人走到了一起。才没走几步,Boom就把Sa的行李箱拿了过去,Win看到後怕Hank也这麽做,只好紧紧抱着自己的行李包,远离Hank。路上,Boom背着背包,拖着行李箱和Sa走在前面,Win提着大大的行李包紧跟在後面,Brian背着背包走过来问道,“Win,你怎麽不跟Sa一样带一个行李箱啊,这样轻松多了。”“行李箱太大了,我又没有那麽多东西。”Boom听到他们的对话後,转过头来,看到Win很重的样子,说道,“Win,把包包给我吧。”

“不用了。”

“我把它放到行李箱上,这样省很多力气。”

Win只好默默把行李递过去,Boom接过後就放到了行李箱上,然後继续走着。後面的Hank马上走上前来,“Win,为什麽Boom可以帮你拿,我就不可以。”

Win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我没有说你不可以啊。” Hank听到後马上从Boom手中拿了Win的行李。“Hank,那叫做爱屋及乌。”Shawn悠悠地说着,Vincent和Ping马上笑了出来,Win则有点尴尬,又怕大家接着把话题焦点放到她跟Hank身上,心里努力想着要怎麽应对。她看到Brian在旁边默不吭声,於是转移主题,“然後Brian就在想,爱屋及乌是什麽意思。”Brian转过头来,一脸不爽地望向Win,Win继续道,“你敢说你知道爱屋及乌是什麽意思吗?”

“就像我跟Win这样子。”Brian努力自圆其说。

“你看你不知道了吧。”

“你…”

所有人都上船了,轮船也到点开动了。大家来到甲板上,温暖的阳光洒下来,看着蓝天白云,还有清澈的海面,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对即将到来的旅行充满期待。大家拿出手机相机在船上的各个地方拍照。

船靠岸後,大家把行李搬下船,坐上面包车,前往旅馆。

订好的旅馆靠海,既有海滩也有游泳池。每个旅馆房间是一个独立的小屋子,装修简朴但是很有当地味道。大家放好行李後,就去旅馆的饭堂吃午饭。食物是旅馆预先准备好的,简单的泰式自助餐,桌子却是中式的圆桌。Sa,Win,Boom,Hank,Shawn,Brian,Vincent和Ping围着一张圆桌坐到了一起。大家取好食物坐下,Vincent见人都到齐了,马上打开话匣子,“你知道我上次去普吉岛,遇到的外国人都以为我是韩国人,之前一个美国人问我,AreyouKorean?我说,No,IamTaiwanese。然後他就又问道,Areyousure?”Vincent一边说一边做出严肃的表情,“我说,Iamsure……”大家一边听着一边默默地低头吃饭,不给他任何回应,可是Vincent依旧兴致勃勃,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有Hank偶尔呛一下他。

“这里的泳池看起来不错,你们有想去游泳吗?”Vincent问道。

“我感觉比较想去海滩。”Win说道。

“我要看性感的Win!”坐在Win右手边的Brian兴奋地说道。

“Win要穿比基尼!”坐在Brian右手边的Hank接着说道。

“我没那个身材。”Win白眼了一下他们两人。

“挤挤就有了。”Vincent说道。

Win瞪了一下斜对面的Vincent,一边伸手拿右手边的杯子,结果因为没注意看,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杯子里的水顺着桌面流了下来,弄湿了坐在旁边的Brian的裤子。

“啊,不好意思。”Win连忙把杯子扶起来,拿起纸巾吸掉桌子边缘的水。

“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Brian望向Win,一副想找麻烦的样子。

Win放下纸巾,瞪了瞪他,“你不知道吗?我一直都看你不顺眼。”说完Hank噗嗤笑了出来。

Win突然觉得他们三个又回到了十年级,三个人互相捉弄,互相呛声的日子。

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大部分换好泳衣到海边或者泳池玩水。这里的海滩在旅馆的管辖范围内,没有旅客,也没有垃圾,看起来特别乾净。沙滩上有一颗弯着的大树,一些人兴致勃勃地爬上去拍照,其他人有的去游泳,有的在浅海里漫步,有的在海边荡秋千,Brian则拿着摄像机一直拍大家。

Win换上连体泳衣,又套上一件薄薄的上衣,走到沙滩上,後面突然有人打了一下她的头,Win转过头,看到Brian一手拿着照相机一手举着树枝,望着她说道,“是树枝打的。”Win踢了Brian一下,Brian装作生气地要打她时,Win马上躲开说道,“是树枝踢的,又不是我踢的...”

晚上大家约好到Hank和Brian的屋子聚会。Sa和Win来到时,屋里已经有一大堆人了。大家一边喝着饮料,吃着零食,有的在玩叠叠乐,有的在打麻将,有的在打牌。Win进来时才刚洗完澡,头发盖在肩膀上,还是湿淋淋的,Hank看到後後马上说道,“Win,去吹头发。”

“我没有吹头发的习惯。”Win不敢看他的眼睛,总觉得他的眼神流露出太多温柔。

“我们这里有吹风机,去吹头发。”

Win回头瞪了他一眼,Hank却只是笑笑,两人的目光碰到一起,擦出了一点暧昧的火花;这时Sa已经跑去找Boom了。

“哈,Ping输了,喝吧。”Vincent拿了一瓶低酒精饮料给Ping,Ping的脸已经涨红了,喝了几口後开始有点神志不清,吼出了声。

“真男人!”Vincent在旁边怂恿道。

“Win,你要喝什麽吗?”Hank说道,“冰箱里都有。”

“哦。”Win来到冰箱前选了一瓶饮料,Hank则跟在後面。Win把饮料放到桌上,打开瓶盖时,因为Hank站在後面看着而有点不自在,不小心就把饮料洒到了桌上。她连忙拿来抹布擦桌子,打算去厕所把抹布洗乾净时,Hank站到他前面,把手伸向她,Win望着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後把手中的抹布给了他。有时Win会想,如果婚姻生活是这样的话,好像也不错。

Ping好像真的喝多了,躺倒床上不省人事。剩下Brian跟Vincent坐在地上面对着一堆扑克牌,“Hank,要打牌吗?”Brian转身对Hank喊道。

Hank转头望向Win,“要玩吗?”

“好啊。”Win拿着饮料,随即走了过去,坐到地上,Hank也坐到了旁边。

“要玩什麽?”Vincent问道。

Win俯身整理起散落在面前的扑克牌,“我们来玩抓虎吧。”然後开始洗牌。

“那是什麽?”

“就跟大老二有点像,但是花样比较多,像顺子最少可以三张,像345,只要连着最多可以出到像345…...JQKA2鬼那样,单只牌3最小,鬼最大,然後三只一样的可以带一对…….”Win一边发牌,一边解释规则。

牌发好後,Win一边整理自己的牌一边说道,“谁有方块3,可以第一个出牌。”

“方块三...”

“方块三…好像在我这。”Hank说道。

“真的?给我看一下。”Win说道。

Hank随即在呈扇面展开的牌里抽出一张,秀给大家。

“那你第一个出牌。”Win说道。

Hank看了一下牌面,直接打出了连续八张的顺子,没人跟牌,Hank就继续出牌,接着Brian跟Vincent开始陆续跟牌出牌。接下来的时间里,Hank,Brian和Vincent三人一直把好牌打出来,而Win则是努力把不好的牌打掉,几轮下来後,Win看到他们三个手中的牌越来越少,而打出的牌也越来越小,於是开始在心里暗自偷笑。

现在轮到Brian,他打出一对K後,Win马上打出四张4。

“等等这是什麽?”Brian问道。

“四张是通吃的啊。”

“可是你刚才没有说这条规则。”

“是吗?四张一样的就有点像游戏的必杀技一样,可以吃任何的牌。”Win望着大家问道,“没有对吧?”看到三人皱着的眉头後她笑着说道,“那我出牌喽。”Win接着打出单张5,牌面很小,大家跟了两轮,直到Hank打出黑色的鬼,Brian跟Vincent陆续摇头,鬼是单张最大了。这时Win狡诈地笑了一下,然後打出红色的鬼。

“这个可以吃?”Hank问道。

“红色的鬼是单张最大,黑色第二,除非你有四张通吃的。”Win看了看大家手上剩下的几张可怜的牌,料想也吃不到她。

Hank,Brian和Vincent跟不了,只能让她继续出牌,接着Win连续出了三张J,连续五张的顺子,一对2。大家看Win出的牌越来越大,根本就没办法吃,只能一直摇头说没有,最後Win把仅剩的一张10打了下去,顺利炮轰了他们。

“我赢了。”Win露出开心的笑容。

“Win好黑啊。”Brian说道。

Win不理他,一边偷笑一边洗牌,发好新一轮的牌後,Vincent说道,“我有方块3。”正打算出牌,Win马上说道,“刚才我赢,所以我先。”“可是我有方块3啊。”“第一次是看方块3,後面的是看前一轮谁赢。”

“可是你刚才没说啊。”Vincent说道。

“有什麽隐藏规则马上全部说出来!”Hank说道。

“我一次把规则说完,你们也记不住啊。”

“你看她…”

Win其实并没有故意隐藏规则,只是忘记说了而已。不过在接下来的几轮里,大家熟悉了规则,也知道了打牌的技巧,Win赢的几率也变小了。

第二天,Win在房间里醒来,发现才七点左右,她打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清新的空气透过玻璃扑鼻而来。‘感觉这样的氛围很适合散步。’Win想着,她转头看到Sa还在床上睡觉,只好一个人跑了出去。

早晨的海边没有任何人,Win来到沙滩上,看到上面满是贝壳,於是在附近找了一个小塑料杯,开始捡贝壳。一个小时过去後,Win带着一杯贝壳回到房间。她把贝壳上的沙子洗掉,然後把一个个贝壳摆放到电视机前面风乾。这时Sa才刚睡醒。

快到十点时,Hank,Shawn,Boom和Brian陆续来到Sa和Win的屋子集合,随地坐着。

“Sa,你房间怎麽这麽多贝壳?”坐在电视机前的Hank问道。

“Win早上跑去沙滩上捡的啊。”Sa一边在床上擦着防晒乳。

Shawn望了望那一排贝壳,正准备伸手去摸,Hank马上阻止道,“那是Win捡的。”

“所以我动你要打我?”Shawn虽然这麽说,手却安安分分地放回去了。

“要听歌吗?”Win坐在床上打开电脑。

“原来Win的电脑里有歌啊。”Hank说完Win马上瞪了他一眼。

不一会儿,大家都躺下,沉浸在歌曲的旋律中…...

不久,Vincent和Ping也来了,大家看人都到齐了,於是准备出发,今天大家决定在小岛暴走。大家陆续走出房间,穿上鞋子。Win换上了人字拖,走了几步後却突然俯下身来,“糟了,我的拖鞋好像坏了。”她检查完拖鞋後连忙转向身旁的Sa,“对了,你还有带一双鞋吧?”

“我有另一双拖鞋。”旁边的Hank马上走过来。

“那你借Hank的鞋吧。”Sa说道。

Win不理会Hank,继续望向Sa,“你不是还有一双球鞋吗?”

“对啊。”

“你没有要穿吧?”

“没有。”

“那我借你的吧。”

“Win,我不准你穿球鞋。”Hank说道。

“为什麽不能穿球鞋?”Win转向Hank,说完又转回来望向Sa,“你放在行李箱吗?”

“对啊,应该在比较底下的袋子里。”

“哦。”Win说完就跑回房间。

Win换好球鞋後,大家开始出发,他们先是走到路口的便利商店,打算买一点吃的。进去後,大家各自散开,Win和Sa来到放置防晒乳的架子上,突然对放在最上面一层的保险套有了兴趣,在那边研究了许久。不远处的Shawn好像看到了,於是低声告诉身旁的Hank,Hank走过去一边高声问道,“Win,Sa,你们在看什麽啊?”Boom,Shawn,Brian和Vincent也朝这边围了过来。

看大家都走了过来,Sa连忙说道,“我们在看防晒乳啊。”“对啊,”Win指着放在保险套下面的防晒乳,“这是taning,这是whitenning。”

“我还以为你们在看保险套呢。”Hank说道。

Sa和Win默默不语,Brian则把目光转移到了保险套上,奇怪道,“为什麽保险套有分那麽多味道?”

买了一些零食跟饮料後,大家从便利商店出来,才走了几步,Ping突然俯下了身子,“有钱掉在这里啊哎。”大家停下脚步围过来,才发现Ping手里拿着的是一个一块钱硬币。

“缺,才一块钱。”Hank说道。

Brian发现便利商店前面有体重仪,於是提议道,“乾脆拿来称体重吧。”大家点头赞同,於是Ping把硬币投进了体重仪里,然後望向大家,“谁要称啊?”

“我来吧。”Brian见没人要称,於是自己站了上去。体重仪屏幕上的数字开始变化,“...69。”Brian说完就走了下来。

“便便,你变瘦了。”Hank说道。

这时Vincent发现机器屏幕上的灯还亮着,“机器还在亮着,快,谁要上去。”Sa随即把包包抛给Win,站了上去,大家目不转睛地望向体重仪,“45。”Sa自豪地说道。

“快下来,说不定,还可以继续称。”Vincent说道。

Sa马上从体重仪上下来,萤幕依旧亮着灯,“Win,快上去。”Hank说道。Win转过头来瞪了Hank一下。

“我来试试。”Ping说完,Vincent马上接着,“Ping,你小心把机器弄坏。”

“才不会。”Ping站了上去,就在他的脚踏到板子上的那一瞬间,灯灭了。看到这样的场景,大家都笑了出来,Hank逗弄道,“Ping,你看,你真的把机器弄坏了。”

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於是大家开始了小岛暴走之旅。这里附近的街道上到处都是小店,有卖海滩必备品的,有卖纪念品的,有小酒吧,咖啡厅,泰式按摩店,刺青店……大家盯着大太阳,边走边逛附近的街道商店,看看风景,买买纪念品,累了就坐下来休息,喝喝饮料。快傍晚时,大家已经饿坏了,於是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餐厅。这家餐厅的招牌是海鲜,店面是简单的泰式风格,应该是一家地道的泰国餐馆。八个人围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坐了下来,Boom坐在Sa旁边,而Hank则坐到了Win旁边。

饭菜上後,所有人开始狼吞虎咽起来。Hank不时地夹菜给Win,让她觉得有点尴尬,但是当着那麽多人的面又不好拒绝。

吃到一半时,Ping突然盯着Shawn的胸口说道,“Shawn,我发现你胸前有一颗痣哎。”

大家不由得望向Shawn的胸口,他的衬衫前两个纽扣没有扣,所以一眼就可以看到胸前的痣,“Ping,你好恶心啊,居然一直注意别人的胸口。”Vincent说着。

“说什麽啊,小屁孩,我只是刚好看到而已。”这是Ping和男生呛声一贯的口吻。

“这叫胸有大痣。”Shawn悠悠说道,Win和Sa不由得笑了出来,大家也开始起哄。

快吃完时,外面的天空已经完全变黑了。Win放下筷子,抽出桌上的纸巾擦嘴巴,“Win,你吃饱了?”Hank问道。

“嗯。”

“那你的饭呢?”Hank望着Win剩下的半碗饭。

“我吃不太下了。”虽然Win也觉得有点浪费,而且Envi又一直教导大家节约粮食。

Hank什麽都没说,伸手拿起Win的饭碗,低头一勺一勺地吃了起来,Win惊讶地望着他,完全不知道要说什麽。

不久大家都吃饱了,一部分人靠到椅背上休息。这时Hank说道,“这顿我请客。”

“Yo!”Vincent站了起来,附身弯腰,做出跪拜的手势,“请受小弟一拜。”Win在一旁不屑地望着Vincent。

Hank对服务员挥了挥手,让他结账,一会儿服务员就拿来账单,用泰文说道,“总共是1950铢。”Hank从钱包里拿出了两千块,递给服务员。

结完账後,大家起身离开餐桌,Brian和Vincent跑去厕所,其他人只好站在大厅等他们。在这期间,Win拿了五百块钱走到Hank面前,把钱递给他,“这是刚才的餐钱,我跟Sa的部分。”Hank装作看手机,不理会她。“你收下吧。”Win等了十多秒,但是Hank没有任何反应,“先生,你就收下,反正那又不是你的钱。”Win松手,钱往Hank手机的方向掉下来,Hank立即後退,钱掉到了地上。Win看到後马上转身走开,Hank只好蹲下把钱捡了起来。

夜幕下,大家在马路边排成一条长龙,一边走着一边聊天一边玩闹,准备回旅馆。

“我是导游。”排在最前面的Brian说道。

“导游,你要不要拿一面旗子?”走在中间的Win喊道。

“对啊,我也想…”Brian还没说完,Win就插嘴道,“因为你太矮,我有点看不到你。”

大家笑了,Brian回头作势要打Win,但是他的职业操守使得他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他转身继续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沿途还不时胡乱介绍周围的风景,“现在你们看到的在右手边的这座大楼是很久之前建成的…它的建筑风格呢,就是很西方…不过据说这里时常闹鬼……”Brian讲得很过瘾,完全没有理会跟在後面的人。Vincent开始放慢脚步,後面的人很快会意了,不一会儿,Brian和大家中间隔了两三米的距离,Brian却还没发现,继续介绍着他的景点。经过一栋大楼时Vincent发现前方左边有一道围墙突出街道,躲在这里的话,前面的人就看不到了。於是快到达围墙时,Vincent悄声说道,“一二三,快往左边躲。”大家反应过来後马上朝左边跑去,Win反应有点慢,没有跟上大家的脚步,而这时Brian好像察觉到後面的异动,连忙回头,清楚地看到了Win移动的身影,“Win,我有看到你哦。”

大家看到计谋被识破,只好重新归队。而这次,Brian警惕多了,大家也就捉弄不了他了。

到达旅馆後,大家来到了旅馆的海滩上。这里聚满了大部分十二年级的人,在夜幕的笼罩下,大家围绕在一起,听着音乐,跳着舞蹈,喝着啤酒,吃着东西,感觉就像一个派对。Win不太喜欢太多人的地方,於是一个人在沙滩上走着,她四处张望,看到夜幕下零零散散的身影,有的在散步,有点在玩闹,有的在喝酒,情侣们坐在一起聊天,举止亲昵。

“Win。”Hank走了过来。

Win看到他後立即转头望向海面,不敢直视他。

海风一直朝Win的脸上吹来。

Hank站到Win身旁,望着海面,“你觉得这次trip怎麽样?”

“不错啊,而且我本来就很喜欢海,也喜欢晒太阳。”

空气里有着海风咸咸的味道。

“Win!”Hank突然叫道。

“嗯?”Win差点被吓到了,她开始变得有点紧张。

“...你为什麽都不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死心。”Hank平静的的话语却沉重到好像能把空气压下去,“你说你会想但是…你始终没有给我一个回答。”

Win惊住了,心想,‘我不是已经拒绝他了吗?他是现在脑袋不清醒,还是太健忘,还是误解了。’她马上转头望向Hank,“我都说我不想了!我也叫你不要等了啊!我觉得我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Hank愣住了,等到脑袋把资讯完全消化後,他才发出声音,“那你要我现在怎办?放弃?等待?”

Win安静了许久,“放弃吧。就把我当做朋友那样。”Win看着Hank,感觉留在自己身上的最後一丝有关Hank的东西伴随着她的话音一起被海风吹走了。

“我不懂唉,为什麽不行!?”

Win不知所措,不知道要说什麽。

“算了,我走了。”Hank走了。

‘就这样结束了?’Win望着Hank的身影,‘害,算了,这样也好。’

房间里,Sa在厕所里刷牙,“是说你为什麽不接受Hank。”

“就感觉他很幼稚,在学校,读书什麽又很不负责任。”Win坐在床上说道。

第三天早上,所有人在旅馆大门集合,把行李搬上面包车,前往码头。到达後,大家把行李搬上轮船。

船开动了,吹着海风,晒着太阳,感觉大家都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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