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七年之痒,昔日落魄书生依然,只靠卖字而为收入,可时日一长,他虽写隶书,可收尾的拖曳抑或勾勒,添一份豪放,增一丝艺术,他本就画工不俗,甚两者合之,更是名极一时的才子,可惜啊,在那小地方罢了。
已离战场双四,昔日女将军依然英气,只是更加小家碧玉,手艺本不精,如今擅女红,厨艺也增进良多,街坊大妈总喜爱与她交流一番,学识与阅历皆不差,为人极是亲切和善。偶尔也与郎君卖字,只是非郎君盛名与佳评。
大夫说少则三载能痊癒,多则此生也未可。幸,四年已好了大半,现已好全,身子也调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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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宜上街采购,在谈天之际瞧见那公告,虽已过如此长时日,她仍会去关心国事。
『攻打锦国!募兵!还有以下职责有缺…………。』
欢宜差点握不住手中的竹篮,锦国…………,方父最後一役,正是与锦国攻打之际。那给了方父数刀,无法给方父一个痛快的人,在杀了方将军後於锦国升为将军,已将军命换取将军职,可不为讽刺?锦国人眼中他是英雄,可欢宜眼中只是弑父仇人。每当方父远赴沙场,欢宜总心慌,然也同感到骄傲,却死在当时至多是个小武官的黄清。不过是黄清职责之内!可怎会是错怪!只分敌我,哪还能有各人细分?可她难受,那她眼中的枭雄,就死在了黄清刀下。
「唉!距离上回咱与锦国交战已十多年!锦国是愈发不争气!咱这回定能拿下这小国!」
欢宜闻言笑之,便悄然离开。照旧烧菜理家,静候赵七归,七日前他赴京,说定今日回来。
这战役若不赴,她怎能够饶恕自己?虽未必定能杀害黄清,可能出一己之力,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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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七於京见老友,上回考试未过,可仍未放弃做文官念想,友人自然知他所向,可也笑笑道,「只做一介文人也美矣!」
偶尔切磋,友人十战七败,「此人竟无作为!怎麽着也得得与我相似的官职!唉,视做大鸟晚飞罢了」
两人所着文章已高高一叠,赵七笑看,「陈兄!我先走了!」
途中,心牵挂家中爱人,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到达已近黄昏,一男子坐於马上,那人他是见过的,正是陈兄家仆,他勒马,还未出口,家仆便先发话,「赵先生,这是大人托付说给您的信件。」
赵七接过,家仆微微躬身,便上马尘嚣而去。
开後,那句实则令他内心惶恐既欣喜!
前头是他所笔的一情诗。
『帝王寻此诗之作者!』
他抬眸望着咿呀木门,捏紧手心那信纸。
欢宜、欢宜,这日总算让我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