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我归,若我功成,我便前去提亲,那你就可成了我真正的娘子。」赵七轻吻欢宜的额间,眼波富含依恋。
欢宜软糯嗓,笑着为那柔情,「好,我等你。」
欢宜在家门伫立,不知过几时,已望不见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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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乃将军,欢宜打小耳濡目染,因而武为擅,然父早逝。
欢宜久未归於母家,今方府只方母及兄弟姐妹,许,该回府望一遭。
那已能从发丝望见一丝岁月的流逝,那银光闪了欢宜双目,昔八面玲珑、世故圆滑的姿态为孩子苟活,若真成许多老母的顽固,也不失为一乐事。
「母亲。」距上回相见已良久,此见欢宜先行大礼,方母爱女心切,急忙扶起。欢宜笑,行完才顺方母手起身,饮一口茶,仍是府中惯有的茶,回甘却是回忆。
聊几句家常,谈起儿时玩伴,方母婉转道句,「你可记得田公子?田家人煞是想你呢,要不咱去田家叙个旧?」欢宜听出方母之意,心中已有打量。
「女儿只与田公子与田家姐妹相识,嫡出也就田公子一男丁,还是长子,田家财大业大,定有传香火之俗。女儿不甘下嫁庶出,不愿只做侧室。咱方家还怕找不着好人家?」欢宜不免些许感伤,血浓於水的两人,有些话仍无法道明。
方母眼有疑虑,「母亲不过说说,怎干系到子嗣之事?未免过於久远。暂不提此,你俩都年轻力壮,何来之愁?」
欢宜双膝落地,方母不明所以,正想扶起其却磕下头,「女儿大病,大夫说极难有孕,若诞下孩儿也是体虚的,对母体更是险……。女儿恐怕,此生无所出…………。」
欢宜望着地板,眼睛睁得大圆,浸湿了木制地板。
赵七曾吻过的额间,重重击上地,那深褐色艳了,「女儿先走了。」
她何不了解方母?此需独人,需她自己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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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归家,空无一人,仅有风吹的呼呼声,呼应着寂然。
她从剑鞘抽出剑,手感依然那样熟悉,本可轻易提起,却今需双手共力支撑,已忆不起上回习剑是何时。
她每当闻得马蹄声,奈何仅是个过路人。
那草丛有着沙沙声响,似是风的轻柔,却有来人。
几月过去,已有不同,心却永恒相近。
「对不起,我…………。」欢宜知晓那已含义他名於孙山之後,若是功成…………,并未……。
「没关系。」
母亲本有的圆滑,被磨回本该的固执,爱女心定不会让她下嫁书生,且只是个落魄书生,家境小康,但与方家怎可比?方母兴许只会道句,「咱方家还怕找不着好人家?」
「我信你。」她靠着久违的怀抱,那笑颜如花,那幸福泡沫。
「我爱你。」他揉了揉怀中佳人的发丝,那眼含笑意,那温柔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