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黎朔刚接到书信,得知玄言山的房子被烧了,立刻就拿着师父离去时给的银票,买了间屋子。
又给他们稍了一封信,告知他们新屋子的地方。
算算日子,应该这几日就到才对,怎麽还没来呢?
「……梓儿……她们是不是慢了?」叶嫣然盯着前方说。
门庭前,空无一人,只有几只的麻雀。
黎朔一手抓着她的新宠——小白(信鸽),走过来,另一手里拿着书信,「师兄说他们在路上遇到了球球,耽搁了,然後慕容师姐他们没和球球在一起。」
「所以……?」
「他们明日就到了。」
……明日?
「嗯,明日。」看他一脸不愿多做解释的样子,叶嫣然也懒的多问。
一道黑影遮住了光,她用手挥开,才发现是师父的手,「唔?」
「今天太阳艳,你待在外面做什麽?进去。」黎朔忽然之间想到之前她晕过去的事,总认为她是个娇气的娃娃,禁不起晒。
叶嫣然当然知道她师父的想法,用嫌弃的口气说:「师父,我已经十岁了,你可以不要一直活在过去吗?」
黎朔面对她的话都有了免疫,淡淡的瞧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随便你。」
叶嫣然也真的随便她自己,晃动着两条腿,坐在自制的秋千上,享受着阳光。
风和日丽,气息宜人。
但过不了多久,她的毛病又来了,不知不觉间,她打了一个哈欠、她又打了一个哈欠……她打了无数个哈欠後,垂着头睡着了。
站在里头的黎朔,透过窗棂,看到了她的模样,不经意的叹口气,走到庭院,弯腰抱起她,转身走进屋内。
若让她继续这样毫无知觉晒下去,等她醒来肯定中暑,然後又会摆出可怜的脸孔,对着他说:「师父……头好疼……」
那个画面怎麽一想到就莫名不舒坦呢?反正徒弟不再难受就好,少点师父威严也没什麽。
看着她均匀呼吸,熟睡的脸,黎朔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倔强的小家伙……」没本事又爱逞强。
叶嫣然的嘴无意间动了动,呓语传出:「师父……」
抱着她的他黎朔自然听到了,他刻意把头靠的离她嘴边更近了些,就听到她又说:「……闷油瓶。」
黎朔瞬间有了松手的冲动。
……闷油瓶?那是什麽意思,他不是很懂,黎朔瞬间决定在脑海将这个词永不复存在。
连在睡梦中也都是这麽对着师父说话吗?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说他很久了吧?黎朔死捏着她的鼻,等红了,才罢手。
都这样了,还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