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後
叶梓、叶嫣然已经打好基础蹲马步、记内功心法都已炉火纯青,玉寻决定开始教她们轻功。
学会轻功的第一步就得不怕高,所以他们将她们带到临近玄言山一处靠海的悬崖,找了一块仅能两人站立的岩石上,用轻功将她们放在那里後要求她们往下盯着海面不能动,只能一直看着就这样维持三刻。
而玉寻和黎朔就站在临近的树枝上,维持一个能够对话也能监督的距离。
约莫过了一刻半,「师父……我头晕了……」叶嫣然面无表情的喃喃说。
「无碍,继续看,不准抬头。」黎朔想也没想就打消她的念头。
叶嫣然也猜到师父会这麽说,早就事先酝酿好晕倒的准备。
「不要再耍小动作,不然就不只是三刻了。」漠然的瞥眼叶嫣然的脑袋瓜子,黎朔早抓清楚她内心的各种计谋。
这几个月来他可是见过不少招式,尤其她为了能多睡一会什麽事都做的出来,让他头痛不已。
最夸张的一次,就是为了让他心疼竟然想了法子让她自己受了风寒,结果是,她如愿以偿的病重,但虽能睡久一点,身子却也难受了好几天,见到此景,那时得知来龙去脉的黎朔只是淡淡说了句:「自作孽,不可活。」
当时叶嫣然吃鳖的表情,让黎朔维持几天的好心情,虽然没有仔细瞧是看不出来的。
总之,「别想了,听话一回,等到三刻。」,黎朔冷淡说。
叶嫣然不再吭声,安静的等待三
刻後的到来。
黎说看了眼她们的方向,突兀的开口:「叶梓,然儿是不是又闭眼了?」
叶梓肩膀轻轻的抖了下,「呃……是的……师叔她……又睡了……」
「胆子倒是挺大的。」黎朔见她身子在无意识下依然平稳,也悄悄的称赞了她,在心里。
「呵呵……岂直是胆子大,简直是不怕死了,就不怕一时不稳整个人摔了吗?」玉寻摇头道,但脸上依旧笑容满面,让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怕死?她何时怕过了。」她只怕疼,和不能睡觉而已。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让她们下来吧。」
黎朔点头,纵身抱起还在昏睡的叶嫣然,回到悬崖上,玉寻亦是。
望着那睡的红噗噗脸庞,黎朔偷捻了她的小鼻子,轻声的说:「狗改不了吃屎。」
叶梓有些忧虑的望着叶嫣然,「然儿这麽嗜睡总觉得不是什麽好事……」,玉寻听了,摸着她的头,「别想太多,我看她这样活着倒也是一种快活。」
叶梓想想,笑道:「也是,她开心就好。」
「我比较想知道她什麽时候才会认真的做完一件事。」黎朔别有深意的说。
那话正好进了刚醒的叶嫣然耳里,「师父,说话不必拐弯抹角。」,她熟练的从黎朔身上下来,末了,还不忘拍一拍被自己弄皱的衣服。
这是在教训他?黎朔微微皱起眉头。
「……比不过你。」冷咧的声音再度出现。
「师父我不接受阿谀奉承的。」叶嫣然慵懒的伸着懒腰。
黎朔冷哼声,「没人在奉承你,说多少次了?臆想是病,得治。」
「我也跟您说很多次了,不要总幻想我有病,臆想真的是病,要治。」
……还用你说!当下黎朔很想把她丢到医馆,看是要开脑还是什麽的,能不能治一治啊?他的无力感每天都再增加,他真的不想再跟她说话了,也确实说不过她。
她闪烁着分明的大眼,认真的看着黎朔,一手拍拍他的背,「师父人生苦短这又是何必呢?」
是啊……他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