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房内,被嫣红帐房遮盖的床铺上躺卧一名女子,正是那被打晕的慕容婧,姣好的面容上,看起来有些难受,像是做了梦魇似的,还渐渐铺上一层薄汗。
坐在外边的男人,心疼的不断以温热的帕子轻拭,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身侧的手慢慢收紧,峻眼阴冷,「真应该……多揍几下那个死小子!」
一想到刚刚去找黎朔,揍是没揍到几下,倒是被气的不轻,而且他的那个小徒弟外表无害的像一只小兔儿,嘴上功夫却是极好,让他好几次都想不顾她的幼小将她打个半死。
薛旭谚无奈的又想起和那两个师徒的对话——
薛旭谚:黎朔你过来一下。
叶嫣然:干嘛。
黎朔:……。
薛旭谚:我找的是你吗?
叶嫣然:不是。
黎朔:……。
薛旭谚:那你回什麽。
叶嫣然:我是在回你吗?大叔。
薛旭谚:……。
黎朔:……徒弟不懂事,别介意。
黎朔:你找我有什麽事?
薛旭谚:替婧儿来照顾一下你。
黎朔:不用了。
薛旭谚:要的。
叶嫣然:呿……罗唆劲,都说不用了。
薛旭谚:……。
黎朔:徒弟不懂事。
你也知道不懂事,你倒是教一教啊!你已经说了第二次了!
黎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气定神闲的说:「教了,冥顽不灵,没用。」
後来?没有後来了,他觉得不必多说,直接提气上去打了,结果,黎朔他还是没有打到几下,因为通通被他给闪躲掉了。
没伤到黎朔半毫,反而是自己被他的剑气扫到,当真不如当年了。
回想到这里结束,右臂又有些隐隐作痛,看着慕容婧,他的思绪好像回到更久远以前,当时的他们都还是孩子,天天在师父身边打转,虽然个性截然不同,但都把彼此当作亲人,他的婧儿也还会围绕着师父一口一声的「爹爹。」
什麽时候变了呢?自从六年前他们不顾师父反对,执意在一起,甚至私自下山多年没有音讯,徒留年纪幼小的玉寻黎朔两人和……失去了师娘的师父。
他不知道那几年的玉寻和黎朔过的是什麽样的生活,但从那些像极了师父的武术,也知道他们吃了多少苦。
当时的师父已经逼近崩溃的边缘,一夕之间爱妻离世,女儿一声不响的离开,可想而知他说不定会将一切付诸在仅存的徒弟身上,不管是爱……还是恨。
再怎麽针锋相对,始终是看作亲弟的孩子,他轻叹道:「是我们对不起他们啊……」
「呵……如今你也对不起我了。」
薛旭谚惊讶的拉回思绪,「婧儿,你终於醒了!」
说着就要去扶她起来,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打掉。
慕容婧缓慢的用手撑着起身,眉头皱的老紧,「闪开!老娘说要原谅你了?」,边说还一把推开他。
薛旭谚完全不在意她的态度,反而笑的更开了,「婧儿你这麽有精神真是太好了。」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正经的时候严肃的可吓人了,但一碰上慕容婧——脑子是什麽?能吃吗?。
「跟你说了几次,不要对着我这样笑,看了我怕我压抑不住我的慾望!」
「没关系你对我做什麽我都不会介意的。」
「……是打你的慾望。」
「那也没关系!」
碰!薛旭谚如愿得到了他所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