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语晴你这乌鸦嘴!」孟孟巴了我的头,这是毫不留情阿。
吴禹一把抓了我的手,跑向对面的骑楼下。
孟孟这才缓缓的走来,我看她,「别再慢慢走了。」
「都湿了多淋几下有差吗?」她那是怨念攻击,干嘛,我也湿了啊,那样瞪我是怎样。
看都没人愿意开口,我首先发言,「呃这个。」
他们两个转头看我,「既然没人带伞。」
「那我们就冲回去吧。」他说。
嗯没错,我点点头。
正当我还在从容的点头,吴禹一把就把我拉了过去,从书包拉了一件薄外套丢在我头上。
我拨开遮住我眼睛的那一片,我突然发现我心跳……等等孟孟呢?
「她跑了。」吴禹耸耸肩,拉着我的手,「走罗?」
我再次点头,他就带着我冲了。
那雨落得细密,像绣花一样,把我淋得全身无一不湿透。
吴禹放开我的手,推了我一下。
我疑惑,往前一看,是我家到了。
「你进来。」我赶紧把他拉进来骑楼,他低着头没看我,我这下终於懂为什麽别人都说制服很透这件事了。
我拉了拉贴在肌肤上的衣料,故作镇定,「你等我一下。」
我走进家门,拿了一把自动伞和一条毛巾,走出去把自动伞递给他,「拿着。」
他乖乖接下,我拿起毛巾披在他头上,揉了揉,他抓住我的手,「没关系,我赶快回家。」我停住手边的工作,点头。
不过看他拿着我的伞不从不忙的走出我视线,我怎麽还是怕他会感冒。
然而隔天是假日,又不知道怎麽探问他,我不敢打给他,要是他接起了,却没有丝毫不舒服,那麽就显得我的关心太过剩。
难受。
心头有些紧。
对於一个在意的人,怎麽会反而不晓得怎麽表示心头那般忧虑。
孟孟看我不停在她家来回渡步,她总算起身把我拉到一旁。
只是怎麽就不理会我了。
「为什麽晾着我?」明明我已经表现出那种烦躁感了的说,这时候她应该抓着我担心的问我到底怎麽了。
想想,我这是奢求了,孟孟这人,我看是罢了。
「等我看完好吗。」她专心盯着电视中男主女主爱得轰轰烈烈死去活来,我瞄了一眼,乾脆继续想怎麽打给吴禹,怎麽开口吧。
到她看完她的偶像剧,我的人生都过了大半辈子,好吧,或许没这麽夸张,但大概过了大半又大半个辈子吧。
「好,你怎麽了呢小姐。」她那语气是种轻飘,听了蛮想从她脸上打下去的。
我娓娓的道出一切的经过,她眯起眼,这眼神绝对不靠谱,她又想说什麽了。
「你只是想打给他。」我反驳,心里默默地。
「你不是想关心他,你不过是想听听他的声音也罢,藉着关心的名义趁机。」她话好似没说完一般的简洁,才不是这样,我不过是怕他着凉感冒。
因为我心里在想什麽只会有我知道(扣除掉吴禹那般猜运),所以我很清楚很明白的可以告诉自己,我绝对只是单纯的想要关心他……而已吧?
被孟孟这麽一说,我这倒是被自己给搞混了,为什麽我会在绝对肯定句最末放上疑问啦!
有时候,我是说有时候,这不代表我是个这样的人,逃避比面对来得轻松多了。
我不排斥逃避对我而言占有一定的重要性这件事实,但我也从没抛弃过面对。
我只是需要找到一个好的时机,算好天干地支,找到个风水宝地,全身都穿了当天的幸运色,以及星座运势好,到那时,我自然会去面对的。
我承认我是浮夸了那一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