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光不多,所以算起来也很珍贵
正当我『熊熊』有了一种感概,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那所谓的『想当年我也曾……』这种像是能成年少轻狂做的事儿的回忆录来着!?」
这种难得我能思考的日子里……好景不长───
『啾。』
我面色僵住,傻笑依旧挂嘴边,这场景显得有些憨逼。
这颇耳熟的声响……是错觉吧?是小鸟在叫……对吧?啊?
『啾。』
默默将眼神撇去,我刚好同对面的男儿对上,四目相对的结果就是……他眯起来的样子好妖!鼻血───咳!重点误。
有过一次的经验後,当事者表示:「没.在.怕!」
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改作一副镇定的小脸蛋,礼貌性发言:「这位公子,你可知道你『不小心』亲到我的手指了?」
他抓着我的手指,手指依旧在他唇上,随着他开口答话的唇起伏着,「知道。」
「那你可知道这是第二次?」我挑眉。
他笑着,「知道。」
我皱眉,「很好,那你可以放开了……谢谢。」我表示出我『友好』的态度,在语尾表示了感谢的字语。
他也表现出他的『友好』态度,眨眼,「不懂。」
我抖眉,僵硬的掰起笑颜,「简单来说就是……你,别抓着我的手指,懂?」
他难道是想逼我的眉毛做出一连串的高难度运动是咩!?
子砚点头,「略懂。」
他放开我的手指……改抓起我整只手掌。
我表示:……懂个毛啊───
我用着我仅存的『友好』态度,解释:「你,别抓着我整只手,懂?」
子砚朝我笑了笑,这才缓缓答:「不懂。」
绝望、沟通不良、你是外星种,这是我脑里满满的想法。
说好的小小幸福呢?很好,它刚刚已经被『啾』的一声後逝去了……很好,葛屁。
「好子砚~乖~懂?」我笑咪咪。
他同我一样笑咪咪,但动作却是伸出粉红色的舌朝我手指舔去。
当下我只感觉自己像一只竖起全身毛的猫,这、这哪门子的湿润感啊!?
「坏子砚!坏!懂!?」我怒。
他放开我,巴着水汪汪的眼,无辜貌,「不懂。」
我刹那白眼。
他就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隐形的尾巴朝我挥了挥。子砚忽然的向我投诉,「还不是莹儿先诱惑我的吗~」
我愣,这家伙……
「你装睡!?」我炸毛。
「我不曾说过我正在睡~」他痞痞的答。
法律漏洞!?我喵的恨道翻天───
「无赖!」我胀红脸。
子砚无视掉我的话,头靠上我的颈窝蹭了蹭,「莹儿莹儿~同刚刚那样再叫我一声好不?方才闭着眼,没看到你的表情呢。」子砚一脸可惜。
我死命的瞪起他,可叹他现在卡在我颈窝,这样向下瞪真的很伤眼睛……很痛!
「你……这麽喜欢我喊你无赖?」你会钻漏洞,小娘我也会!哼~
子砚用着柔柔的嗓音,有耐心的再说了一次,「上上一句~」
我噘起嘴,同他表示:「一句话!」
子砚又朝我蹭了一下,回到原位,期待的等着我说出他想听的言语,「嗯嗯?」
「没.门!」语毕,马车正巧停了下来,外头车夫也道:「王爷,夏将军的将军府到了。」
我快速的掀起帘子,吓得马夫都来不及反应。
「我要下车,找个谁搀我下去。」我对着车夫道。
「哎?徐小姐,您先别着急,等王爷先下来在扶……」
我不敢回头,用脚底板子想也知道……我最後一句话打枪了子砚,又依我现在背後那一股『不明黑气』笼罩的感受,现下这人……求不得啊───
「不用劳烦。」我打断车夫的话,「算了,我自己……」话说到一半,腰间上感受到一股力量将我往後拉,之後整个人撞上了某人坚硬的胸膛,结论是……我居然顺势的坐上他的腿。
我无语。在别人眼里,子砚板着脸应该挺正常的,但在我面前板着脸就实属不正常啊啊啊啊───
车夫一看到,马上一脸少女羞涩样的将脸撇向一边。
子砚像是在抱娃娃似的,将我慢慢转向侧边。
我不敢和他眼神对上,所以一直保持着『妈妈说,人的一生都要好好的向前看才是!』
子砚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成了我被横抱起的坐式版本。
「不劳烦。」子砚在我耳边低喃起,从马车里轻松的将我带下车。
一下车,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吵杂声不间断。
我咬着唇,「咳……子砚,人很多……你先放我下来吧。」
子砚没有回我话,只是朝我刚刚指着的人们轻轻用眼神一扫,全场瞬间安静,被扫到的人眼神几乎一致的改往旁边看。
我彻底无语。
……你们可以在孬一点。
※
子砚就这样横抱着我进门,路途我还是无法完全不让嘴巴动动,所以低声在嘴边咕哝起:「之前不是说要顾名节什麽的吗……现在这样大摇大摆的抱着人家进别人府里……在怎麽封锁也不可能堵住全部的人。」
子砚悠悠答:「让他们瞧瞧王爷多疼爱未来王妃,这还能在成婚後成为佳话。」
瞧!这就是传说中的知识分子,掰歪的东西都能被他一句话就说成直的……
我无奈,当真是无赖到个淋漓尽致,祖师爷等级的人……失敬了。
我摇头,「你可真能说。」
「过奖。」子砚一张冰块脸。
「……我瞧,你们可真恩爱来着。」司若的声音传来。
我本来秉持着的『妈妈说……以下省略』模式,立马解除。
我脖子一扭,看到了一脸尴尬的司若,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位穿戴整齐的老人。老人整张脸胀红,只是在一旁『哎哟哟~』的发出声,一只手还遮起他的半张脸。
「咳!子砚,放我下来。」话刚落,他这次真的如实的放我下来,我还差点脱口喊:「乖子砚~乖~」庆幸我没说出口。
「呃……凝莹,我相公宣郎就在大厅,你们往这请吧。」司若朝我比个方向,又向旁边的老人吩咐道:「李老,叫底下的人将刚刚我吩咐的东西都端来大厅吧。」
被喊作李老的老人点头,「好的,夫人。」
转眼间,子砚早已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落下的我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感叹:「哎……我傲娇个什麽劲啊?害人家现在一个沧桑摆满四周。」
司若好奇的朝我眨起眼,低声问:「凝莹,我不过是要你们一起乘车来而已,才几段路可以让你们又闹成这样?不是才刚吵完?」
「谁说我跟他吵啦?」我轻叹,「是他自己在那发他的牛脾气。」
司若一怔,一副恍然大悟的样貌,开口:「……哦!我懂了。」
我皱眉,「我只跟你道了声牛脾气,你就懂了?……妙。」
「嘿嘿~没听过心有灵犀吗~」司若用手肘朝我轻轻撞了撞。
我囧!
我们是一见如故没错,但有能直升到这般田地吗!?司若妹子,你的脑内思想我是越来越摸不着边了……
「是是是~小女子洗耳恭听。」我无力。
「是不是就是街坊的人说的那句……打是情骂是爱?」司若灿烂的笑起,「哟哟~可真是煞得人人羡慕哩!」
「情你个大头鬼!」我不知从哪被施於了勇气的给了司若一记爆栗。
司若难得没反抗,只是鼓起腮帮子,哀怨:「嗷呜~很痛的。不然呢……你说嘛,我听。」
「还不是你那句宣郎……」我停下脚步。
「哎?……」
「我在马车上看到他闭着眼,就以为他睡了……想起你临走说的话就……」我低下头,很艰难的开口:「也喊了。」
「噗嗤!」
我猛然抬起头,看着司若在那狂笑的欠扁模样,咬牙道:「有什麽好笑的啊!」
「嘻嘻嘻哈!对、对不起嘛……你继续,然後呢?」
「他没睡……就听到了。」我噘嘴,「然後又想让我喊一次,他说他想看我说出来时的表情……我就……不理他……就成现在这样了。」
「啊?……就这样?」司若愣着。
「不然你还想我们怎麽样啊?」我闷声。
「凝莹~你是不是怕羞所以没说?」司若睁着眼看向我。
「……应该算是吧。」傲娇来着……也算颇羞吧?
司若轻拍了我的肩膀,笑道:「凝莹还真像个孩子呢~」
我实质是大学生啊~怎麽会是孩子!?也比你们大上几岁才是啊───
「嘿嘿~你们这小吵呢,我也该负点责任。我就努力替你们造个机会呗~你就朝他解释就对了!」
「解释?……解释什麽?」
司若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无力的朝我看,「凝莹,我说你是脑子先天有些许的小毛病?」
听到刺耳的话,我自然的反应起,「哼哼~我脑子有小毛病那还可真对不起呢!」
司若叹,「就如时对他说呗。来,跟着我念~」
「喔。」
「我因为太害羞了~」
「因为太害羞。」
「所以刚刚的事,真对不起……」
「刚刚的事……对不起。」我心下整个悲剧,我的年龄层瞬间成功转成幼幼班等级来去了……
「原谅我喽~砚郎。」
「原谅我……砚……啥!?」
司若朝我瞪了一眼,「你,到底想不想和好啊?」
「……想。」
「所以,你!到底说不说?」司若又瞪。
我的声音就像蚊子似的,小声答:「……我说。」
我敢赌定,今天农民历上肯定写着───不宜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