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X因與聿】旁枝末節 — 虞家女人不好惹!(上)

啵啵……

口中仅剩的空气浮出水面,然後破掉。

好痛苦……感觉快要死掉了……

不管是脚踝恶意拉扯的力道,或是手腕奇异的冰冷感、想把他拉出海里的着急心意。

在缺乏空气的情况下,大脑对於二者渐渐地失去了感受,脑子里只剩下海水好冷好冷这个念头。

啪搭好大一声的跳水声从身边传来,逆光的身影带着朦胧的美感游到自己身边。

下巴被强硬力道扳了过去,软湿的触感贴到嘴上,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甚麽事情,珍贵的空气便灌入口中,还不慎溢出一些。

似乎是觉得自己暂时没什麽事了,柔软的唇瓣离开,那人也向下潜去。

然後,他失去了意识。

「混帐!再不放手老娘就灭你个魂飞魄散,连投胎都免了。」恶狠狠瞪向过於执着“生”的家伙,旭日藤的眼里流露出这样的讯息。

慑於女孩释出的狠劲,那家伙瑟缩、迟疑了下。

不放过这些微迟疑的瞬间,旭日藤立刻将脚从其手中拖出,带着人离开海里。

「快叫救护车!」朝晚了一步赶到的监识发出命令,旭日藤压下虞因的额头,抬高下巴。

「一、二、三、四……」一下一下的做着心肺复苏术,旭日藤口里默数自己到底按压了几下,转移注意力。

「这个让我来,你先到旁边。」快速联络完救护车,玖深脱下外套盖在旭日藤身上。

「可是……」

「放心,好歹我也是个成年人。」玖深接手旭日藤的动作,口上不忘安慰着这个不管反应、表情都很冷静,但是眼里蓄满惊恐的女孩。

「谢谢。」转身不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旭日藤拉紧外套走向海的那边。

「既然死了就不要再奢想有的没的,乖乖等到时间结束。」冷着脸,旭日藤庆幸呼啸的海风吹散她的低语,不然某监识搞不好会吓晕,「不要像个垃圾一样结束他人的时间。」

「不甘啊……不甘啊……」看着海水底下缓缓出现的怨毒眼神,死白的、不甘心的面孔扭曲着、呼喊着浮出水面,手臂挣扎着想要爬出冰冷海水中。

「既然你甘愿当一个垃圾。」极度的愤怒冲昏旭日藤的脑袋,她伸脚把脸踩回海底,「那就像个垃圾一样待在那里吧。」

远方救护车鸣笛声传了过来,玖深抬头想叫旭日藤去引导对方过来,不想,却撞见她收脚的画面,整个人内心哀号了好大一声。

「怎麽了?」装作不解玖深的反应,旭日藤心中暗暗喊着不妙。

「没、没事。」有些结巴,玖深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玖深看着走去引导的女孩,虽然知道这个决定会令自己後悔很久,但是仍然压不下茂盛的好奇心。

缓缓转过头去,玖深真的後悔了,他坚信这一定是自己的眼睛业障太重的关系,他才没有看到靠近海边的地上印了一枚手掌的水印,附带海草一株。

他真的没有看到!绝对没有!

「夏爸?」没跟着上救护车的旭日藤先送凉凉回家和换衣服再绕去医院看虞因的情况,她原先有些讶异虞夏的出现,不过转念一想说不定是玖深联络或虞佟忙於公事拜托虞夏过来之类的。

「你怎麽会在那里?」虞夏挑眉。刚刚揍玖深时,他说虞因打电话找他去海边一下,所以他工作一推就去了。

「因为各种天时地利人和的关系,所以就啊哈哈……」眼睛完全不敢看虞夏的旭日藤心虚笑着带过。

「算了……」他这女儿的德行被儿子传染了,等等儿子醒了再去教训他一顿,不要好的不教净教些坏的。而且听说她家父母之前在做驱魔师之类的工作,所以懂些旁门左道是意料之内的事,「以後不要再这样了。」

「诶?」原本以为虞夏会训话的旭日藤呆愣了一下,才应声好。

「醒了?」听到虞因哀哀的喊痛声,三人立马靠了过去,虞夏挑眉首先问到。

「啊啊啊啊啊!」虞因看到虞夏的拳头飞扑了过来。

「老大/夏爸不可以啊!」看到虞夏要揍人,玖深和旭日藤快手快脚将拳头截住。

「为甚麽不可以?」虞夏恶狠狠地瞪着虞因,「这家伙差点被拖下海欸!不教训一顿是记不住教训的。」说罢,挣扎着要继续揍人的动作。

「如果要揍至少要等人好了吧?」旭日藤这句话暂时替虞因免了一顿揍。

「行,阿因你等着!」露出阴恻恻的笑,虞夏磨了磨拳头。

「阿因哥,你……」旭日藤随意地把手放在病床上,指上却感觉到一阵湿溽,「好湿?」

「甚麽?」虞因的大脑一下没转过来,错愕了一下。

「……」旭日藤看了一眼地上,门口的地板上一小摊水渍,让她脸色一沉,「挂好,等等去庙里。」旭日藤从口袋里拿出了伪装成护身符,但其实是闲暇时练习画的护符,直接套在虞因的脖子上。

「怎麽了?」看旭日藤脸色怪怪的,虞夏不解地问。另外两人也是一脸疑惑,但是玖深的脸上挂的惊恐占比较多比例,毕竟他刚刚看到不科学的一幕。

「被水鬼做记号了。」把放在旁边的背包搭上肩,旭日藤抬脚便走,「我去做准备。」

「麻烦你了。」虞夏在一堆收据啊、回诊单啊等等莫名其妙不知道为甚麽要签那麽多的单子签完後交给护士,抬眼便看到自家女儿,「你回来了啊,准备得怎麽样?」时间出乎意料的快呢。

「只是去买个东西以备不时之续而已,没那麽麻烦。」笑笑的,旭日藤将颊边的碎发塞到耳後。

「要走了吗?」旭日藤看了下已经闲挂在旁边的虞因问,「玖深哥呢?」

「哼!大概是怕了,所以刚刚找藉口先回去了。」虞夏起身把病房里该归位的东西都归位後,领着两个小孩上车。

「要去哪间宫庙?」虞夏问了下旭日藤,毕竟他可不知道旭日藤指的庙里是哪间。

「那就……」歪着头,旭日藤说出了一段地址。

车上的空气因为沉默而凝滞住了,虞因从後视镜偷瞄虞夏的脸色,只有臭到最高点能形容了;转头想跟旭日藤扯些话题来聊,但是一路上,旭日藤始终盯着外面,不管是脸色或眼神都冷到极点。

「这是……?」车子开进属於一般住宅区的小巷中,找了一个可以暂时停车的地方後,虞夏有点傻眼。这意思是高手在民间吗?

「夏爸、阿因哥,这里这里!」旭日藤已经先行蹦下车,在一栋民宅前对他们挥手。

「这里是哪里啊?」虞因忍不住提问。

「黑叔,我是小藤。」按了一旁的大门对讲机,旭日藤只有简单的吐出六个字,再转头跟虞因解释,「密医。」

「什麽密医?没礼貌!」对讲机的另一头传来暴跳如雷的尖细男声,「都说过了我是大夫!大夫!」

「是是是……黑叔,你可以请我们进去了吗?」旭日藤转头,看到那家伙在距离门口二、三公尺处打转,露出一抹微笑。

「进来。」话一说完,门『卡搭』一声的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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