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嫁妝 — 伍章●自私&任性(2)

六日两天四个人之间没有联系没有相望,彷佛没有焦点的陌生人却想着相同的事情,有人接近却又人迷失了。

星期一,男校…

子杰看着身旁的空位,显得百般沧桑落寞,习以为常的嘻笑怒骂黯然失色,单纯蜕变成杂乱。

然而不知情的人言语闲话在子杰耳中格外刺耳,「你们知道启翔转学校了吗?」「不会是因为之前的异端审判吧?」「可是我听说是出事了耶!」「不只是出事了啊!好像是有关他喜欢的人。」「这样的话我想知道,之前有看到他告白失败。」「不只的样子,听说他甚至死缠烂打,连女方的家都去骚扰过。」「哦,怪不得前几天他全身湿答答的被我撞见。」「哇!没有想到他是这种人!」许多人议论纷纷的讨论着。

忽然有人向旁边的子杰搭话,「呐!他不是你的哥们,你都不知道他是这一种人了吗?」

原本子杰就够已经心烦意乱的,一个烦躁之下,大吼了一声,「闭嘴!你们才不懂呢,凭什麽议论他?谁比我更了解他的,站出来我们在评论。」

然而一旁的人见着子杰如此生气,也纷纷解散开来,并在口中呢喃着,「算了,这件事情子杰也算是打击很大。」大家并没有去责骂他不怪他。

其实他们殊不知子杰对希望有人站出来和他反驳,不然对他而言,自己明明就是最了解启翔的人,却是最伤他的人。

女校…

原先无所不谈的两人,如今连一句话都不投机,一个满是愧疚,一个全然嫉妒,她们没有人做错,都是为了自己想得到的在努力。

但是诗涵心中倍感孤独,一到放学便立刻拨打电话,「嘟嘟嘟…」

几声等待之後,「喂?是启翔吗?我是诗涵!」原来诗涵打电话的对象是启翔。

「你怎麽打给我呢?不过是想问我关於子杰的事情,很抱歉,我已经转校到台北了,三天都没有见到他。」启翔一开始便就向她言明。

「怎麽会?」诗涵大吃一惊,「难不成你不爱小雨姐姐了吗?男生都这样吗?」

「我没有放弃也不是不喜欢璇雨!」启翔语气略显低沉,「只是我尊重璇雨的选择,我喜欢她,我祝福她。」

「这种感觉我懂我知道!」诗涵也附和着,「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放手?」

启翔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不过站在璇雨立场,或许你选择放弃是好的,但是如果站在子杰立场,你选择放弃便是不好的。」

「可是这样好难抉择唷!友情还有爱情…」诗涵才意识到陷入两难之中。

「我们四个岂不是正因为这友情和爱情才显得难受难过吗?所以我选择退出,不强加自己所期望的结局在别人身上,如果最後结局是你和子杰在一起了,一定要通知我,我怕璇雨难以承受,我想守护她,但前提是她还愿意……」

即使人已经远离但启翔的心仍然在璇雨身上,诗涵听的出来,「你明明就还很在意,为什麽不积极努力去寻求呢?」

「我何尝没努力没有积极?」启翔却叹了一口气,「唉,算了别说了,有时候努力这东西在别人眼中就像是强求,总之,这是我的立场和对我们四个人之间的答案。」

最後启翔在挂断电话前还拜托着诗涵,「还有别把我转校的事情告诉璇雨,我不希望我的一举一动再使我们四个人的关系变化了。」

诗涵在聆听完启翔的想法後,也开始思索,或许她无法像启翔一样从当中全身而退,那麽成熟,但至少她可以把自己的立场和期盼告诉子杰。

然而并没有人责怪启翔,其实启翔只是单纯的逃避躲了开来,也许大家都体谅了的心情…

於是乎,诗涵便打电话给子杰,「是子杰吗?现在有空吗?」言语中带有些羞涩。

「有呀!」子杰不假思索地回答,并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什麽事吗?诗涵。」

「我知道了启翔的答案。」诗涵把一部分启翔的是和子杰说,除了他的答案和转学的事情。

子杰甚是讶异,「启翔转校了呀,你怎麽连络到他的呀?」

「你怎麽知道启翔转学校的呢?」反倒是诗涵被吓到语气略显高亢。

「当然呀!毕竟我和启翔同一班,般上的人都闲话着。」子杰回想起早上那些恼人的事情。

「摁!」诗涵因为子杰的询问而显得着急,她忽然害羞不知如何表明。

只不过子杰又说着,「你知道启翔的答案?」

「摁!」诗涵回答得很着急,「但…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我…」

「别紧张啦!」子杰连忙安抚着诗涵,「我没有要你跟我说,我是在想你在听完启翔的答案後打电话给我,是不是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要跟我说呢?」

此时子杰的贴心显得格外温馨,诗涵因此顺着子杰的好意而说出,「是呀!我想说的是我的答案和立场。」

「摁…」子杰并不意外,毕竟大家都有自己的选择,但内心确实畏惧着害怕听到,「说吧!」

「如果小雨姐姐无法接受我们,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的,请原谅我很自私,如果爱情友情无法兼顾那麽我的选择就是她…」诗涵也很清楚的交代,「毕竟我们曾经相互允诺成为彼此的嫁妆。」

绕了几个弯,到头来,四个人的关系和再度回到这两人身上,子杰和璇雨。

解铃还需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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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日,子杰在不断思索下决定踏出自己的那一步,其实爱不爱的他不是很明白,但是他确定的是他已找到专属於自己的独特。

於是当天晚上,子杰便登门造访璇雨家。

一样的热情招待,一样的盛情难却,可两人尴尬的心境,彼此之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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