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楷钰不需要帮忙,暴君就拉着楷宇,回到了包厢中。
冶英不知道为何还没回来,暴君只能在包厢内翻找有没有医疗箱。
「医疗箱在沙发区的桌子底下。」楷宇对这包厢很熟,「这间是VIP室,你认识老板?」
「老板是我朋友的男朋友。」暴君从桌子底下拖出医疗箱,从里面拿了几罐药水出来。
「是喔……」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只是不说些什麽的话,楷宇会觉得很尴尬,这男人早上才甩了他,他也说了不会放弃,然後又那样跑走,没想到这麽快就又见面了……
「脚抬起来。」暴君命令楷宇。
楷宇没有动作,他不喜欢擦药,应该说他会怕擦药。
看到楷宇没有动作,暴君直接伸手去拉楷宇的脚。
「住手!」楷宇一脚踹上暴君,暴君的眼镜都给踹了下来,看到暴君摀着自己的眼睛,楷宇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急忙站起来向暴君道歉:「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楷宇那一脚踹得很重,暴君觉得眼睛那附近很痛,还好不是眼睛或是眼镜飞出去的时候刮到眼睛,不然一定会很严重。
等疼痛缓和些,暴君才说:「没关系,我先帮你处理伤口。」
自己的伤不要紧,重要的是楷宇,暴君怕伤到楷宇的东西不乾净会导致伤口发炎感染,伤口一但感染了就要花更多心思去维护,暴君相信眼前这个会因为怕擦药而踹人的学生绝对不会去管他的伤口,到最後可能会严重到要截肢,想到这里暴君就无法不先管楷宇的伤口了。
「不需要。」楷宇再次拒绝:「这种小伤放着自己就会好的。」
「不行,一定要擦药。」暴君坚决不退让,甚至开了条件利诱楷宇:「你乖乖擦药,擦完药我就答应你一件我能力可及的事情。」
这条件太诱人了,楷宇正在犹豫。
「好!我乖乖给你擦药。」楷宇想到了新的整暴君的方法了,就用刚才暴君开给他的条件吧!
楷宇坐在沙发上,把脚抬起来,让暴君替他擦药,他把头撇向一边,不愿看擦药的情况,药水擦在皮肤上的冰凉感和刺激伤口的痛感就够他好受的了。
怕擦药的人暴君不是没有遇过,只是像楷宇如此怕的人倒是第一次遇到,暴君觉得这样的楷宇相当的可爱。
「好了,辛苦了。」暴君抽了张卫生纸递给楷宇,「眼泪擦一擦吧。」
直到暴君要他擦眼泪楷宇才发现自己居然因为擦药而哭了,很少哭的他居然在同一天、同一个男人面前流泪,真是太难看了,父亲知道了大概会很生气吧!
把泪水擦乾,楷宇说:「老师,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吧?那我要老师每天都帮我画一张画,直到我离开学校为止。」
这样会很困扰吧?明明就不是爱人,却被逼着每天要想着他的身影。
「不是当你的爱人,而是每天帮你画一张画吗?」暴君很疑惑,也有些失落,早上这少年不是才因为自己甩了他而哭着离去吗?
「我啊,是因为老师你强吻了我,我想要整你,才会跟楷钰演了那出戏的呦。」让暴君知道也无所谓了,让暴君讨厌他更好,作画对暴君来说是该认真的一件事,所以决不会随便带过,要是让暴君每天画讨厌的人,他一定会觉得很痛苦。
「是喔……」原来楷宇并不是喜欢自己的吗?暴君觉得有些伤心又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完全接受同性恋的时代,虽然可以得到别人的祝福,但是不能保证双方的亲友家人可以接受并且祝福。
暴君早就出柜了,父亲觉得无所谓,身边认识的朋友们接受的表示支持并且祝福,不接受的就渐渐疏远了。
暴君并不了接楷宇的状况,但是他总觉得那个会让自己孩子来替他做这种危险事情的楷宇父亲,肯定会不接受这种事情,并且让楷宇远离自己,这样自己就没办法默默地守在楷宇身边,看着楷宇了。
暴君是第一次有这种因为太爱,所以根本就不打算坦白自己心意,不愿意对方也踏入这个圈子的对象,大概此生就只会有这麽一个人了吧?
「老师,你不讨厌我吗?」楷宇看暴君没有太大的反应,有些不开心了,为何这人都不照着自己所预测的去做呢?
「不讨厌啊。」你大概是我此生最爱的人了,怎麽可能会讨厌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