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年如瞬》 — CH 1 - 3

「诶?Lapomme?」王俊凯歪头,猫着眼问道。看着他差异的反应,我不经意地笑出声来。他大概很惊讶吧。原本以为我会找个地方去刁难他,结果我却带他一同来了这麽一间露天咖啡厅。

我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进去。这一次可没他想象的那麽简单。但,他大概猜个十几年还是不会猜到我到底居心何在吧!

看着那抹在柜台忙碌的身影,我笑着叫出声来:「乾爹!」没错,这家店是我乾爹开的,我也算是……半个小老板吧!

只见乾爹转过头来对我绽开了一抹和蔼的笑,示意我自便就好。我将书包随意地搁在一处的角落里,熟门熟路地做到我的小房间,把麦克风和吉他取了出来。对上王俊凯充满疑问的眼神,我随即将手上的吉他交给他。

「澄妍,干嘛呢?」他愣愣地接过我递过去的吉他,问道。

我晃了晃手上的麦克风。「麦克风是拿来唱歌的,吉他自然就是拿来伴奏的啊!」

他倒没有像我预料之内地反应不过来,反倒换上了一副释然的样子。他笑了,却是邪魅的笑。再也找不到上午那抹乾净纯真的笑容。

「这哪成问题啊?等你的季节,这首你会吧。就唱这首吧!」先生,你这还算是问题吗?不过也罢,这首,也合我心。嘴角弯出一个自信的弧度,王俊凯,这些回忆,都要好好珍藏呢。

「等夏天,等秋天,等下个季节……」一字一句从我口里唱出的歌词,成功吸引了大部分客人的目光。侧眼瞟向坐在一旁的王俊凯,修长的手指在吉他弦上一上一下地弹拨着。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沟通,不管是眼神还是言语。一首曲子,就像是排练了上百次般地演奏出来。可谁知道,这都是我们的第一次。第一次,一起表演。

听着咖啡厅里随着吉他声淡出而渐渐响起的如雷掌声,我俩很有默契地对看了一眼。以後这样的日子,也许站在你的身旁不会再是我。或许是莫瑀吧!她长得比我好,做什麽都比我强。这样的你,一定会喜欢那样的她吧!

也就只有她空灵的歌声,才配得上你优美的吉他旋律啊!

强忍着心里翻涌的情绪,我硬着头皮迎向前,对上他充满笑意的眼镜,却还是笑了。故作轻松拍了拍他的肩膀,揶揄道:「喂,这样演出的效果好像还不错呢!」

我的称赞在无意中挑起了他的自恋性子,於是原先的那个王俊凯又回来了。「当然啊!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我可是王俊凯耶!」那麽我,不如就顺水推舟吧……

「那麽现在我们有请王俊凯爲我们献唱一曲。」手里拿着麦克风的我说出这一句话之後,还不忘对王俊凯眨了眨眼,让他自个儿好好加把劲别给我丢脸。王俊凯的表情只是淡淡地上了一层惊讶,而後迅速消逝。

只见他捧起吉他,弹了弹指让我把麦克风放到麦克风架上。手里的麦克风刚松开,他的吉他声便接着响起了。听了听前奏,这首歌是《我没有很想你》。认真算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他唱歌。他的歌声,歌唱技巧用得不多,比起那些外在,情感的运用却可以完全主宰别人对他歌声的看法。

真的,好好听。

又是一阵如雷掌声。我顾不上衆人意犹未尽的眼光,只得匆匆抢过麦克风说道:「今天的表演就先到这里。若是喜欢的话,下次再来哦!」而後径自地把王俊凯拉下台,催促着说:「时间也不早了。你妈也不太喜欢你迟回家,所以快回家啦!掰掰,明天放学记得要去我家呢。」

特意忽略了他意外的眼光,用力地就把他推出咖啡厅外。而我回过头拿了吉他,快步跑进储藏室里。锁上门,身子无力地靠着门滑落。眼泪刹那像是感应到了地心引力的存在,一颗一颗晶莹地往下坠落。打湿了我的衣裳,也湿了我的心情。

真的,我原本以爲放下会比爱着却不能说更痛苦。

此时此刻才明了,这说都只因不曾刻苦铭心。

放下只要有勇气,只要能忍痛,一切都不难。

爱着却不能说,却是精神上的折磨。承担着精神崩溃的压力,我却连伤心的情绪都不能有。

王俊凯,你的名字里有王,我却忘不了你啊……

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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