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北川貴衣的悲劇 — 01:北川貴衣的悲劇

北川贵衣扇了她一巴掌。

北川奈绪夺门而出--

北川贵衣将脸埋入双手:『我到底干了什麽......』

懊悔、自责、良心指谪、苦恼、痛楚,充斥着自己。

许久,他将椅子摆放在厅中,站上去,将头伸进绑好的绳子圈里,椅子荡开,倒在地上。

北川贵衣双眼翻白,长长的舌头从嘴巴里伸出,悬空的脚下,四散彷佛花落般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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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死吗?这里好黑,是哪里?』全身被包覆住,有些麻痒:『似乎有点松软,好像可以用力撑开……』用力时,前後左右都没办法再推开,但是头顶很松软,撑开後,有一丝丝亮光,那是星空与月光的交相辉映。

「原来是被埋葬,所以我是复--活吗???」

感觉声线奇怪,但不是沙哑,於是又试音了一下:「啊~~啊~~」

『确认了,是女人的声音……』

一边疑惑,一边双手左右拨开四周的土,好在不是很严实,松软的土壤让北川贵衣能爬出土里,然後开始拨落身上的泥垢。

感觉身上的部位好像有些怪异,依月光查看,自己的胸部肿起来了,头发也长长了,浑身赤裸,和自己以前的痴肥完全不一样,往下摸,那里没有了男人的证明。

满脑子疑惑,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麽事。看向旁边的标示,是有自己名字的墓地,然後往有光源的地方行去,看了标示牌,这里是天德寺树葬区,在园内找到水龙头,冲净全身污泥,再偷偷摸摸找到有晒着黑色僧服的地方穿了一件,就离开这里。

走到街道上,藉着灯光和道路反射镜,看到的是湿漉漉黑色长发的少女,正吃惊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确定不是假的,北川贵衣扶住一旁的围墙喃喃自语:「怎麽会这样……那里应该是火化後只有骨灰的埋葬地方,怎麽会附身在这女孩身上?」

『......』

摇摇头。

『这里离姐姐家很近,是她帮我办的丧礼吧。』

北川贵衣的亲人只剩姐姐北川优子,在二十五年前已嫁为人妇,现在是叫大塜优子了。

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幢透天民宅,深夜时间来访,又穿成这样,会吓到人吧……

坐在一边种植油菜花的花圃旁,想等到天亮,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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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没事吧?」

肩膀被摇了几下,北川贵衣从睡眠中醒来,入眼的是面前的一位妇人,记忆中不久前的她,面容是神采奕奕地,而现在却是憔悴、满眼血丝──北川贵衣不禁喊:「姐姐。」

大塜优子莞尔说:「我的年纪都可以做你妈了,怎麽,和姐姐走散了吗?」

北川贵衣:「笨优姐,是--先声明,这不是『是我是我』诈骗。」

大塜优子一脸疑惑。

北川贵衣:「你的左胸下面有一颗痣,右手臂有我在幼稚园时我们玩线香烟火时不小心弄出的伤疤,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嫁出去的这二十多年,都会偷偷跟老家那里的滨山先生联系──」

大塜优子一脸惊讶:「你、你──这语气,哪有可能的事──」

北川贵衣继续:「还有,你小时候曾经说,要是我们未来孤独身死,就要帮对方把墓建好就近照顾,从我在墓中爬出来,离你夫家这麽近来看,所以我的身後事是你在照料的吧?」

大塜优子:「别......开玩笑......」

北川贵衣:「我是贵衣,你还在刚新婚时偷跟个男的约会......」

大塜优子:「果然是你这笨蛋──」哭出来,然後赏她一巴掌:「自杀也不能丢下烂摊子给我们呀!」

北川贵衣安抚她:「喂喂,会吸引人注意的,先让我进去吧。」

一边流眼泪,一边生气的大塜优子将她带进屋内,然後给她冲泡了杯拿铁给北川贵衣,放在面前。

北川贵衣:「我自杀後......怎麽样了?」

大塜优子:「听说你女儿精神状况不好,整日都在发呆,健三朗已经去东京载她了,大概明天会到。」「事情是怎麽回事,自杀时地上都是奈绪的那种照片?」

北川贵衣说:「......」「发现到女儿去做援助交际,所以,想不开自杀。」

大塜优子:「就因为这样?」

北川贵衣:「是的,对於妻子的冷落,和女儿教育失败的悔恨而自责,所以自杀......」

大塜优子:「是吗......」

北川贵衣对她鞠躬:「抱歉,死了还这麽麻烦你。」未成年的女儿依法需由亲戚为监护管理,而她只有这一位亲戚。

大塜优子:「你这不是复活了吗,给我好好照顾她呀!」

北川贵衣双手一摊:「你看我这样怎麽照顾。」

大塜优子:「给我弥补对於自己家庭的责任好吗?都几岁人了还用我教?还是你还想和以前的女人们厮混?」

北川贵衣:「......你说的对,我不该推卸责任。」

大塜优子:「废话。」

北川贵衣:「......」「首先是我这身体的身份要先搞明白,」

大塜优子点点头:「嗯。」

北川贵衣:「等健三朗回来带我去市役所那查看失踪的人有没有符合的吧。」

大塜优子点点头:「好。」

最後,二人协议串通对其丈夫大塜健三朗的说词,说这位北川贵衣是附近捡来的,并且失去了记忆,大塜优子先给她取名叫「樱子」,方便谈话。

北川贵衣:「这名字也太常见。」

大塜优子:「我不擅常取名字。」

北川贵衣:「算了,我也是…..」

大塜优子:「健三朗昨天就去你家帮忙搬家,今天午後应该就会到了。」

北川贵衣:「那先吃点东西吧,姐姐。」从冰箱拿出一个玻璃瓶。

大塜优子一把抢走她手上的玻璃瓶:「未成年不得饮酒。」

北川贵衣:「我42岁了。」

大塜优子:「法律没规定精神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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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北川贵衣的姐夫回来了,後面跟着一辆搬家车。

大塜健三朗和北川奈绪从车上下来,看到北川贵衣:「这位是?」

大塜优子将二人编造的理由说了。

大塜健三朗:「嗯,搬完去市役所问一下是不是失踪的人。」

四人搬完东西,北川贵衣发现自己和死掉的妻子的物品有些被遗留下来没有丢弃,并且在奈绪的房间里面摆放好。

而女儿北川奈绪眼神空洞,坐在一旁发呆。

北川贵衣看到她,内心只有後悔和心痛,脑中又不时浮现那一晚的事,很想将那段记忆删掉。

一切都完置之後,大塜健三朗和大塜优子带北川贵衣到市役所去,由於不放心北川奈绪,所以也一并带去。初步查询的结果是,最近没有北川贵衣这个长相的女孩失踪。之後再做了详细比对,将时间线拉长查询,终於查到四年前的大地震,岩手县的泷泽村一家姓宫田的的女孩,双亲当时已被找到,无生命迹象,剩唯一还没找到的女孩,以四年後的年龄长相和相片上四年前的女孩来看,眉目有点相似。

「叫宫田堀美呢。」

确认了北川贵衣的身份是宫田堀美。

大塜健三朗:「看来得送到孤儿院了......」

宫田堀美抓紧他的衣衫:「我、我想和你们在一起......」

大塜优子也:「对、对,她好可怜,我想要收养她。」

大塜健三朗:「哈啊?收养--可是小奈绪刚来,她--」

大塜优子:「小奈绪有她父亲一大笔的身後保险费和财产,不用担心吧。而......小堀美,她的教养费由我去打零工赚,好不好?」

大塜健三朗想了想,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吧。」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亲戚朋友也死於四年前的灾难,否则不会同情心高於理智。

幸好证件都有带齐,於是以未成年收养制度的方式提出声请,经夫妻二人同意,填妥相关文件後在市民课提出声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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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来,北川奈绪的情绪还是很低落,不时地会在房间里面发呆,宫田堀美也试着搭话,却没有什麽热络的回应。

以宫田家的户籍资料显示,宫田堀美是16岁4月11日出生,北川奈绪是16岁7月2日出生,所以宫田堀美年纪比她大,也以义姐的身份居住在这个大塜家。

而宫田堀美,精神年龄42岁的男人遇的女人太多,对於附身在女孩身上没有什麽抵触,只是对於身为女生方面没有自知性。

大塜优子帮洗完澡的宫田堀美吹头发:「贵......小堀美你脚不要张那麽开,有点淑女的样子好不好。」

大塜优子从冰箱拿水出来喝,喷了一口:「你、你......给我穿上衣服!」而宫田堀美正赤裸上身看着电视。

大塜健三朗:「哦--很会喝嘛,来,乾杯!」

宫田堀美:「小健你也依然很会喝嘛。」

大塜健三朗:「这语气好怀念啊,从电视剧学来的吗,你个小女孩子--哦!3号快跑啊!」

一个大叔和穿着无袖背心和短裤二脚张开开的少女,边看棒球边喝啤酒,桌上还有下酒菜。

北川奈绪只是看了一眼,回房间。

这时从外面打零工回来的大塜优子看到,气得拉扯宫田堀美的耳朵到自己的房间去实行女子驯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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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时间的单方面谈话,北川奈绪也正常许多--

这天,宫田堀美捂住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爬行,从自己的房间到洗手间的距离中途,就停住不爬了,而後面拖行了一丝丝的血。

北川奈绪看了:「你在干嘛。」

宫田堀美:「......好痛......」

北川奈绪将她扶起来到洗手间让她自己清理。

北川奈绪帮她拿了一包自己的卫生绵给她。

宫田堀美:「我不会用,教我吧。」

北川奈绪:「使用方法忘了吗?」

宫田堀美:「这种我不会,有卫生绵条吗?」她曾经帮一个女人塞过。

北川奈绪:「有是有,但你......不是处女?」

宫田堀美:「......」

北川奈绪:「嗯......别乱塞,要是膜还在,破了我没办法复原。」

宫田堀美:「那、那教我吧。」一脸无奈,因为刚洗完又流了些出来,流到大腿。

北川奈绪进去教她:「撕开後和内裤--没拿内裤吗......」她跑出浴室,将自己新买还没有使用过的内裤给她,继续教:「外面贴齐内裤,撕掉黏贴的部位,对,然後对准穿上,好--就是这样。」

宫田堀美被她近距离教,内心很害羞,被女儿教这个,心情实在令人难以言喻。

宫田堀美说:「抱歉,请你吃松井拉面吧。」

北川奈绪:「?」

宫田堀美:「那间很好吃哦。」

北川奈绪肚子忽然咕咕叫了。

松井拉面店。

宫田堀美「吱溜溜」无形象地吃着。

北川奈绪则一脸懊恼小心翼翼吃着,注意自己的仪态,一边为弹到脸上的汤汁而手忙地拿纸巾去擦。

吃完後,北川奈绪才终於开口:「有一件事。」

宫田堀美:「什麽?」

北川奈绪:「能......能不要像女生一样文雅一点?」

宫田堀美:「哦、哦......可是我不太知道细节,虽然你姑母有教。」

北川奈绪:「我来教你吧。」

宫田堀美:「哦,拜托了。」

宫田堀美感觉和北川奈绪的距离拉近了,心里有些高兴。

北川奈绪似乎能接受宫田堀美这位义姐了--

北川奈绪:「不对,笔尾再轻一点,再轻再轻--」

宫田堀美正在被女儿教授化妆课程:「能不能不要化妆,才学生而已,又不是社会人士。」

北川奈绪:「化妆从身第一性徵出现开始,才是步上女人中的道路。」也会表达自己的论点了。

宫田堀美觉得麻烦死了,以前看交往的女人化妆是种欣赏和美感,现在轮到自己从洗脸、上化妆水、晶华液、乳液、防晒乳霜、蜜粉、粉饼、上眼线、卸妆、洗面乳、去角质--

都快疯了,幸好附身的这女孩眼睫毛浓又长,省却了戴假睫毛的步骤。

看着相似自己逝去的妻子的女儿,一边帮自己上妆和讲解,不由得回思和妻子过往的日子。

北川奈绪:「弄到眼睛了吗,怎麽红红的还流眼泪。」

宫田堀美:「没事。」抽出一张面纸轻拭眼睛的水:『才伤感一下而已,泪腺就这麽发达。』

北川奈绪看着料理出一手好菜的宫田堀美说:「看来料理方面的记忆没有遗失呢。」

宫田堀美:「那是--」正想脱口说「我可是靠料理拐女人的」马上闭嘴:『这是我的新人生,不要代入以前的我。』

北川奈绪吃了几口,却流出泪来。

宫田堀美:「你、你怎麽啦?」

北川奈绪:「好像......好像妈妈煮的菜......呜呜......」边吃边混着泪水吞下去了。

宫田堀美:『......那是因为你妈妈的厨艺是我教的。』她走过去摸摸女儿的头:「想吃的话,我会常常煮给你吃。」

北川奈绪吸着鼻子微微点了头。

宫田堀美看着面前一塌糊涂地加了一堆酱油、香油和柠檬汁的蕃茄义大利面,嘴角有点抽搐,对一脸兴致勃勃的北川奈绪说:「不一起吃吗?」

北川奈绪:「为了报答你煮的料理,专程为你做的,只有这一份哦。」

「咕嘟」一声,宫田堀美为了不辜负女儿心意,吃了第一口,尝到的是超咸!超酸!超油腻!嘴巴失守,一团嚼了四次的面渣掉在桌子上。看到女儿微睁的眼睛,和即将失望的表情,宫田堀美赶紧补救:「唉呀,真是太好吃了,不小心掉了--」赶紧夹起重新入口,连同盘中的所有物,都一口气吃下去。

那天,叫了救护车,宫田堀美被送到三公里外的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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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塜优子打零工回来,宫田堀美跟她说:「我帮你办了一个网路帐户,钱应该到你的户头了,你去查查看吧。」

大塜优子:「哪来的钱?」

宫田堀美:「以前赚的,没想到要汇回日本就自杀了。」

大塜优子:「那干嘛给我呢?」

宫田堀美:「教养费啊。」

大塜优子上网查了下自己的帐户:「个、十、百、千......美金!?」

宫田堀美:「所以,在家里多买点储备粮食,我怕又要再死一次。」

大塜优子:「……」

沉默一下,大塜优子说:「既然有这麽多,干嘛还让我打零工,你不知道上了岁数很累人的吗。」

宫田堀美:「如果你都不打零工,又有钱支付我的学费和其它费用,不是很奇怪吗,所以,你现在可以换一个轻松点、可以聊天慰藉你年老的生活方式的工作了。」

就这样,大塜优子找了间小型私人工厂当会计,由於业务量不大,所以不会很忙。

这段期间,宫田堀美也为重新认识到的女儿而觉得新奇不已,她除了料理不行之外,对人都很有礼貌,给人很有教养的样子,也会手织毛衣、手套。自己月事来时很会照顾人,也代替一直以来处理杂务的大塜优子。而宫田堀美除了会赚钱、会厨艺之外,生活的大、小事一概不擅长。

宫田堀美给女儿:「你家务事都好擅长,以後会是好妻子呢。」大大的赞美。

谁知北川奈绪失落地乾笑一声说:「妻子……」

查觉到女儿态度的转变,宫田堀美不敢再提这个话题。只要有关於家庭、父母、丈夫、妻子的话题,都会让她陷入沉默,和精神状况的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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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北川奈绪似乎走出低潮,才办理转学。

转学的第一天,二人从家里走出门。

宫田堀美:「便当盒我来拿。」将女儿的饭盒拿过来。

北川奈绪没有拒绝,只是说:「加油努力认识同学吧。」

宫田堀美点了头附和。

导师:「这二位转学生来自我介绍一下吧。」

宫田堀美让女儿先。

北川奈绪:「大家好,我是北川奈绪──」走到黑板前写下自己的名字:「刚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希望能和大家成为朋友,享受生活的点点滴滴。」

台下鼓掌。

换宫田堀美:「大家好,早上有吃饱吗,我是紧张到还没吃饱啦──」台下响起小笑声:「因为第一次转学,对即将见面的大家有很大的期待,现在一见果然像我所预想的大家都是俊男美女,让我眼──」导师插话:「咳嗯,长话短说,你还没介绍自己的名字呢。」四下都响起不小的笑声。宫田堀美也哈哈一笑:「我叫宫田堀美──」走到黑板前在北川奈绪名字旁写下自己的姓名「那个,我是被小奈绪的姑母收养的,所以我们是义姐妹,啊,看小奈绪娇羞可爱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妹妹──」北川奈绪害羞地低下头。

导师:「好了好了,要熟悉的同学下课後自己来了解,你们去坐中间後面那二个空位吧。」

坐下後,邻桌的二人互望一眼,笑了一下。

宫田堀美看着书本上的内容,再看黑板上写的,脑袋打结:『二十几年前的教材和现在差那麽多,不过,就算一样,我也早就忘光了。』看北川奈绪认真的样子,有种幸福的感觉。

下课後,四周的人都一哄而上围了过来。

「你们从哪里转学过来?」

「之前是读哪里?」

「有男朋友吗?」

「兴趣是什麽啊?」

「有想要加入什麽样的社团吗?」

「你们怎麽会想来这种乡下地方呀?」

「听说你们从东京来的,那里的学校跟这里差在哪?」

大家七嘴八舌,让二人一时间无法应对。

宫田堀美伸出双手:「停停停--一下,我们二个嘴巴应付不了十几张嘴巴啦。」

四周这才静下来。

一个男同学抓紧时机马上举手问:「你们有男朋友吗?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中岛翔。」

其它男同学起哄:「喂喂,偷跑啊你。」「我是有栖川宏──」「我是桐田才人──」

一个女同学大声:「你们男生够了哦,看到美女就这样。」

北川奈绪轻声笑:「大家都好有趣哦。」看向四周说:「我们都没有男朋友,可是我还要以学业为重,而小堀美则很欢迎哟。」宫田堀美:「喂--」北川奈绪:「要说东京学校和这有什麽不同,就是这里的大家都很热情吧。兴趣是料理--」宫田堀美心里吐槽:『小奈绪你别毒大家啊。』北川奈绪:「--看小说、制作手艺小物品、唱歌、听轻音乐和弹钢琴。」用手肘碰宫田堀美说:「换你了。」

宫田堀美:「这个嘛,很抱歉呢,我是四年前震灾的受灾户,所以失去记忆了,最近--」四周的人都从欢笑的表情转成同情「--欸欸,你们别这样,我失去记忆了,所以不会难过的啦,能被小奈绪的姑母家收养而成为小奈绪的义姐妹,我是非常高兴的,感觉重生了一样哦。」看气氛不再那麽沉重,继续说:「兴趣是最近才培养的,这个,都是财经股票、基金理财方面的杂志,希望大家能多介绍好多好玩的东西给我,让我也多培养一点有趣的兴趣吧。」大家听了都拍手鼓励她,毕竟,千叶县当时也在灾区范围内。

一个女同学说:「我是神崎绫乃,兴趣是数独,逛街--嗯,这附近只有寺庙和坟墓啦,没什麽好逛的,可以一起去远一点的地方逛街哦。」四周的人也笑声四起。

桐田才人:「我有很多好看的漫画,很好看哦,这是最容易培养起来的兴趣。」

女同学说:「你这动漫宅离宫田同学远点,我是筱原由纪,喜欢研究化妆品哦--」

宫田堀美:「真的吗,小奈绪,有跟你一样兴趣的人耶。」

北川奈绪:「你没发现我刚没说化妆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吗......因为我技术没有很好,所以不敢讲出来。」

筱原由纪:「有什麽关系,就是研究才会愈精进呀,喜欢什麽样的品牌呢?」

北川奈绪:「D品牌吧--」

二人一一和班上的同学认识,嘈杂不已,直到上课才回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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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塜健三朗:「女孩们,上学的状况怎麽样呀?」

大塜优子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小声嘟囔:「这小子真适合嫁人......」

宫田堀美:「大家人都很好呢,介绍各种各样我不知道的新奇东西给我。」

北川奈绪微笑说:「小堀美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觉得什麽都新奇。」

大塜健三朗:「可别把你很会喝啤酒的事跟别人说啊,会吓到人的哈哈哈--优子,拿二瓶出来吧。」

大塜优子:「不行,上次是我没看管好,小堀美还没成年呢。」

宫田堀美:「欸~~~上次很久之前了,让我跟健三朗喝哦--干嘛打我!」

北川奈绪收起手刀:「不止没女生的样子,还没大没小。」

大塜健三朗:「别怪小堀美啦,这样才让人觉得可爱,那句是什麽--反差......对,反差萌。」

大塜优子偷笑,然後严肃的说:「堀美!」

宫田堀美:『嘁,你真故意。』「叔叔......」

大塜健三朗:「其实我更想你叫我爸爸呐。」

宫田堀美:「噗」

『不过想想也是,姐夫有不孕症,而姐姐却愿意跟他二人走到现在,真是不容易。』

想归想,宫田堀美才不会叫姐夫「爸爸」的。

『超恶心。』

北川奈绪摸着宫田堀美的手:「起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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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北川奈绪看宫田堀美从大塜优子那里买了一部手机,在那里滑动操控,於是问:「在做什麽?」

宫田堀美:「弄外汇。」认真的开网站边看,然後再切换到一个小视窗开启App,设了几个订单。

北川奈绪:「外汇……用手机交易?」

宫田堀美以前都是用电脑操作网路交易,不过自从在死前透过一起研究的夥伴晓小姐那里得知,现在手机也可以做交易了。

宫田堀美:「嗯,便利性提高了,但是斐波那契分割线不好弄。」眉头皱着。

北川奈绪:「那不是投机性质的东西吗?」

宫田堀美:「比股票会有人力操控的风险好多了,这可以从国情、财政报表、新闻、国民所得、国内生产总值来分析要下单的国家是否币值会上升。而且只要时常关注新闻,掌握大动向,下单的错误率会比股票低很多──」讲到这里,手机被抢走:「小奈绪?」

北川奈绪冷冷地看她一眼:「你怎麽跟他一样。」手中继续操作她的手机,将交易软体删掉--」宫田堀美:「喂......」不过即使App删了,订单已经存在网路伺服器里了。

北川奈绪忽然像是惊醒一样:「……抱歉,我只是想,钱够用就好,不要沉迷……」

『我的事已经造成她的阴影了吧。』

想到自杀前,女儿的歇斯底里,宫田堀美道歉:「……对不起……」

北川奈绪摇头:「我……我只是不希望你跟他一样,我才是很抱歉。」将手机还给宫田堀美。

那次新开的帐户订单宫田堀美没有再追踪,她损失了三十万美元。

之後,宫田堀美将所有海外资产全部整理好,就不再碰工作的事,只专注陪伴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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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田堀美教导着女儿怎麽料理--

北川奈绪:「调味适量,适量是多少?」

宫田堀美:「看经验咯,初学者一次先不要放太多,用小匙子一点一点的加,试一下味道,然後不够再加一点。如果不小心味道太重,加一些水下去稀释,才不会弄坏整道菜。」

北川奈绪:「这、这样啊--好难哦。」

宫田堀美用手笔划如何炒菜的姿势--

北川奈绪:「你手扶着我教我吧,我看不懂你的手势。」

宫田堀美:「这、我、这这--」她不敢碰触女儿的身体,因为自杀前发生的事。

但看到北川奈绪无辜令人怜爱的眼神,宫田堀美还是扶住了,没有想像中的激烈反应,多了种奇怪的甜蜜氛围。

『附身後,感觉变了吗?』

二人骑着脚踏车去商店街买菜,由於白天大塜家的成年人都在工作,所以买菜、家事都是二人在做。

北川奈绪:「胡萝卜~胡萝卜~胡萝卜~你在哪~胡先生~萝先生~卜卜卜~」

宫田堀美:「别、别唱这种奇怪的歌,别人都在看啦。」

北川奈绪:「又不会怎麽样。」

宫田堀美:『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带她出去玩一样呢,真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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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学校洗手间里面:「呼啊,忍太久了,舒服~」

这时几个女生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

「今天当洗手间花子──」

然後听到水声「哗啦」。

隔壁间的门被关上,几个女生走出去之後,宫田堀美走出隔间,看向隔壁的门,那里被扫把抵住让里面的人出不来。

里面传出低低的啜泣声。

她打拿开扫把打开门,里面被泼湿的少女蹲坐在角落,发现到门被打开,少女转头看她一眼。

是班上的同学绪方茜,一个令人觉得可爱的孩子。

绪方茜:「宫田同学……」

宫田堀美带她到保健室。

保健老师:「怎麽湿成这样呢?」

宫田堀美帮她找藉口:「刚在洗手玩的。」告诉老师的话,反而会变本加厉的被欺凌。

保健老师:「快擦乾吧。」

借了毛巾在病床前的帘幕内帮绪方茜从头发开始擦乾--

宫田堀美:「脱下衣服吧。」

绪方茜:「欸,我自己来,谢谢……」

看着她将外衣脱下,剩下里面纯白的胸罩,宫田堀美:『这年纪就有C了,未来发展不错。』

绪方茜:「那个--」

宫田堀美:「哦哦,不好意思--」说着拿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解开後扣脱下胸罩,帮她擦乾背部:「其实只要毛巾拉长自己双手向後擦就可以擦得到了。」发觉她在发抖,轻拍她的肩膀:「很冷吗?」绪方茜摇头。

宫田堀美转过去看她,发觉她的脸很羞红,问:「怎麽了吗?」

绪方茜结巴:「我、我、我要自己擦。」

宫田堀美「哦」一声:「原来是害羞,我们都是女生,怕什麽呢。」印象中自己玩过的女生复数Play的很多,都没在怕羞看到同性之间的裸体的。

然後又仔细想想,自己只玩过二十五岁以上的,年轻女孩当然会羞涩了。於是仔细看面前十六岁的少女娇羞的样子,她说:「你很可爱呢。」

绪方茜:「欸?」

宫田堀美纯粹只是想称赞,况且,身体已经没有男性荷尔蒙,对於面前的少女只有审美意识,没有性冲动。

宫田堀美说:「下面也快点擦乾吧,然後这里休息,我要回去上课了。」

绪方茜:「哦、嗯好。」「宫田同学……谢谢你。」

宫田堀美:「没什麽。」

北川奈绪提议想要二人先分开行动交朋友,否则二人一直在一起,别人插不进她二人之间的话题。於是这几天宫田堀美和神崎绫乃、藤堂麻美三人都在树荫下享用午餐。

三人都会将食盒摆放在舖张开的餐巾布上,互相交换菜色。

藤堂麻美是个爱吃美食的人这几天一直都在称赞宫田堀美自己做的菜色:「好吃~~~这个也好吃~~~」

神崎绫乃:「我还以为自己做得已经比得了班上的女生了,没想到做得比我好。怎麽还没有男朋友呢,用这厨艺料理,一定可以把他俘掳死死的。」

宫田堀美吃了二人的菜:「你们别再夸了啦,我对男生不会有兴趣,要也是你们这麽可爱的。」

二人只当她开玩笑。

「磅!磅!磅!」附近的体育用品收纳室传来声音。

宫田堀美三人走过去,看到班上的东城佐佐美、水泽七濑、泷泽玲子在门那里嘻嘻哈哈。

神崎绫乃:「小堀美,不要理她们,我们走。」说着轻拉她的衣服。

宫田堀美对她二人说:「你们先回去,帮我把食盒交给小奈绪。」说完走近体育用品收纳室。

水泽七濑:「宫田同学,你想干嘛?」

那三人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的举动。

宫田堀美不理她们,直接拿开用东西卡住门口的东西,让里面的人出来,是上次那位被困洗手间的绪方茜。

绪方茜:「宫、宫田同学──」又看向那三人,然後露出怯弱的表情。

东城佐佐美「嘁」一声,三人走了。

绪方茜泪眼朦胧地看着宫田堀美:「谢谢你,但是,请不要再管我了,你会被她们盯上的。」

宫田堀美耸耸肩:「帮助可爱的小少女不需要想太多。」

绪方茜脸红。

几日後,宫田堀美的桌子被红色油漆涂上「去死」。

上学时,打开鞋柜,室内鞋被放满图钉。

放学後,打开鞋柜刚买的N牌布鞋不见。

宫田堀美叹口气:『这些小孩……』

然後她被那三人叫到校舍後面,泷泽玲子推了她一下:「刚来就多管闲事。」

水泽七濑:「是看上她──绪方茜了吧。」

三人露出嫌恶的表情,你一言我一语故意刺激她,结果宫田堀美拿出和平时不同的I牌手机对着她们录影。

三人看到她拿出手机对着她们,就闭嘴了,东城佐佐美伸手过来要抢过去,宫田堀美要缩手,却被另外二人抓住,手机还是被抢过去了。东城佐佐美看了看手机,才刚打开录影App而已。

水泽七濑:「不错的手机耶。」

东城佐佐美:「刚买的吧,呐呐,谢谢你送给我。」

宫田堀美大喊:「还给我!」

泷泽玲子:「哈哈哈,你看她,手机被拿走表情就变了,这表情很好啊,佐佐美试一下相机吧──」

「喀嚓」「喀嚓」「喀嚓」「喀嚓」「喀嚓」

宫田堀美哭喊:「拜托还给我──那是我养母辛苦打工买给我的──」

东城佐佐美:「放心吧,我们会好好保管的,哈哈哈哈──」

一样,校舍後面。

泷泽玲子将宫田堀美的上衣脱下,只剩胸罩。

水泽七濑:「对对,要听话哟,否则对你的义妹下手。」

东城佐佐美:「今天带钱来了吗?」

宫田堀美:「你们真的保证不对小奈绪动手吗?」

泷泽玲子:「这麽怕我们动她呀。」

水泽七濑:「我们不动,只是叫她脱下内裤给我们看如何?」

宫田堀美:「不要--」

东城佐佐美:「你们不要吓她啦,我说话算话,放心,从养母那里拿来了吗?」

宫田堀美噙着泪点头:「偷偷拿来了。」

递出三万元日币。

三人带着欢笑声走了。

宫田堀美经过东城佐佐美,被她一脚拌倒,随之,头上掉下烟雾--粉笔灰。

班级上,四周的人碍於东城佐佐美的淫威下都不敢再接近宫田堀美,传言她有个黑社会的男朋友,想欺负谁、想做什麽,大家都不敢反抗,怕被找麻烦,所以全都闷不吭声毫无作为。

北川奈绪走过去搀扶起她:「小堀美--」

宫田堀美:「我没事。」拍了拍头发,北川奈绪也帮忙,但是瞪视着东城佐佐美。

东城佐佐美走过来:「北川同学,这麽不祥的人,在你们家住可不好啊──要是小地震一来,全部夷隅市大概只有你们家死人怎麽办?」

北川奈绪走过去「啪」给她一巴掌。

自己被东城佐佐美叫出来,再回去教室时就找不到人了,最後只好在校舍外面等待。

但是直到五点,北川奈绪还没有从校舍走出来。

宫田堀美急忙地四处找,体育用具收纳室--没有。校舍後面--没有。每一楼的男女厕--没有。值班老师看到她问了几句,她没理会,只是继续寻找--

最後在顶楼阳台,要上水塔台的阶梯後面找到北川奈绪,她双手被绑缚在後,双脚也被绑着,嘴里被塞入自己的内裤,而裙子翻起,下体裸露,那里一片湿漉漉。

宫田堀美:「小奈绪!」赶紧蹲下帮她解开。

北川奈绪手松开後抱住她,哭着。

宫田堀美安抚她。

这时已快九点。

宫田堀美将录音档和影像档都删了,那些都是霸凌者的证据。

宫田堀美开始跟踪东城佐佐美她们,并且注意着街道上的摄影机,上下学的行经路线和三人相聚上学、下学後分开的地点;并且四处搜寻资料中的中年左右的男性流浪汉A。找到後,自己乔装打扮成中性男子,嘴上黏胡须,在小钢珠店门外观察到一脸衰样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并花钱让他帮忙向男性流浪汉A透露:只要到某个地点那里,都会有饭菜和酒可以拿取,因为那是打工剩下的,丢掉很浪费,看他很辛苦的样子才找上他。当然,顶多透露给三人,再多就不行了,如果不想分不到饭菜和酒的话,别让太多人知道。

流浪汉A很怀疑,也很小心是否有阴谋对他不利,一开始就找了熟识的其它二人一起前往那个地点。那个地点附近有美发店、商店街、电气行,但再隔一条街就是没什麽会经过的小巷,而那小巷旁有个荒废的社区空地,现在只有野草、野花和长满青苔的洗手间。这里就是那个地点。他和友人一起等待,然後会有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三人份的饭菜和三瓶酒过来放着,放好後就走了。那个中年男子是年轻人受宫田堀美委托找来的。也就是饭菜和酒从她手中,再交给年轻人,最後再转交给中年男子。

流浪汉A由於怀疑,先让其友人吃了二个星期,发现都没有问题,才跟着加入吃喝行列,当然,这二个星期没有吃的藉口是--带回去自己窝居的地方慢慢享用。

二个月後,流浪汉A收到了信--

「从经过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但是我和友人都不擅於表达,而且我们都有男朋友,他们都管得我们很紧。

想要寻找刺激,想要有点强势的感觉,我和友人想要成熟、可靠、迷人的气味。可以在XX月XX日的放学日对我硬来吗?

我想要真实感的冲击,如果那天没有来,我想,你就是没有很喜欢我吧,希望你能用行动来回覆我对你的情感。」

字很少,但是後面附上了相片--三个女孩子穿着像是大原高校的女生制服,敞开衣衫,撩起裙子在床上自我抚慰,而相片上的三个女孩子就是东城佐佐美、水泽七濑、泷泽玲子。当然,头部以上的脸是合成的,脸以下是从网路情色片抓来的,这大原高校的女生制服样式很常见,而且都敞开了,所以要仔细看也看不出异样,尤其是那代表性的领结缎带的部位也被打开了。

这二个月来,都会在拿饭菜、酒之後的时间看到她们,所以相片上的人都认得。

如果流浪汉A再理智一点就可以阻止自己的慾望,毕竟事情没那麽好运,但是,曾经是强奸犯的自己,已经按捺不住很久了。况且那些饭菜、酒,事前的一个礼拜都被添加了一点点、一点点的Viagra、催情药物......

这天,流浪汉A难以入眠,看着相片打了好几次枪,那里还是很硬挺。

「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嗙!」

宫田堀美和北川奈绪被关在体育用具室。

北川奈绪一副快哭的样子,宫田堀美握住她的手:「没事的,值班老师一定会听到我们敲击的声音。」

北川奈绪无奈:「真是,只要忍一忍就过了,怎麽你今天还火上加油吐她们口水。」

宫田堀美:「我气不过呀,而且只是吐地上。」

时间愈来愈晚。

北川奈绪忽然说:「谢谢你。」

宫田堀美:「?谢什麽???」

北川奈绪:「一开始去帮绪方同学,是为了让目标转移到你身上吧。」

宫田堀美:「不懂你说什麽。」装傻。

北川奈绪:「其实我已经看出来了。」从二人并肩坐着的姿势,转成面对宫田堀美。

北川奈绪:「刚转学来这里,我就从别人那里得知绪方同学从一年级时就一直她们欺负着。而自从我们来了之後,绪方同学被欺负的频率降低很多......这也是我从其它同学那里听来的。」然後表情黯淡下来:「而我这种个性......是最容易被人欺负的.......」

宫田堀美:「才没那回事。」

北川奈绪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在东京......就是时常被欺负,从小学,一直到高中......」

宫田堀美:『什麽!?我......我都不知道,我到底这父亲怎麽当的!』她爱怜地抓住北川奈绪的手。

北川奈绪却缩回被抓住的手,抱膝将头埋入:「呐,姐姐......」

她第一次叫她「姐姐」。

北川奈绪:「我很脏哦。」

宫田堀美:「什麽......意思......」『为什麽这个时候要说这些?』

北川奈绪:「我啊,得不到母亲的爱,也得不到父亲的爱,所以学他们一样,去找很多不同的人上床,交换体液,甚至......我还堕胎......」

宫田堀美:「......不要说了。」

北川奈绪却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呐,姐姐,你知道吗,我原本只是想要报复一下父亲,没想到却逼死他了......」她啜泣着。

宫田堀美走过去坐到她身旁,一手揽住她的肩膀:「不要再说了。」

北川奈绪:「......」

宫田堀美:「没事的,你父亲看到小奈绪这麽难过,一点都不恨小奈绪的。」

北川奈绪:「......真的吗......?」

宫田堀美:「是哦,无论任何事。」

北川奈绪:「真的吗?」

宫田堀美:「嗯。」

北川奈绪:「为什麽?」

宫田堀美:「天下没有讨厌、恨自己子女的父母。」

北川奈绪:「......你骗人。」

宫田堀美:「我听你姑母说了,你父亲是自杀的,会自杀,就代表厌恶自己、对於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悔恨吧,如果只是讨厌和恨你,会自杀吗?绝对不是你逼死的,你父亲是爱你的。」

北川奈绪:「是、是吗......真的无论做什麽事,父亲都会原谅我吗?」

她就像无助的孩子一样,一直寻求着答案,既使父亲已死,得不到答覆,却期待从这位义姐身上得到任何的回应。

「是哟。」

北川奈绪:「可是我觉得自己好脏......」

宫田堀美不喜欢听到女儿一直说自己脏,她心痛地将女儿的头抱在怀里,说:「别再说自己脏好吗,你是我心中永远的宝物,我会永远保护你,爱着你,不再让你受伤害。」

北川奈绪:「......」

沉默良久,才听到女儿哽咽的声音:「真唔、真的吗呜呜......」

宫田堀美:「是哟。」摸着她的头。

等女儿的声音平复,听到女儿说:「我也是,谢谢你接纳、包容如此污秽的我,姐姐,我也喜欢你--」

宫田堀美和她稍微分开,要伸手帮她擦去泪水,却忽然被北川奈绪亲了嘴唇一下。

宫田堀美呆掉了。

「一直想传达给你的,我的喜欢的心情,我一直很害怕你嫌我脏呜呜,真的、真的好怕呜呜--」

宫田堀美:『......糟糕,好像误会了......』

值班老师没有发现到她们,因为宫田堀美早就在值班老师的保温瓶里下了泄药。

直到隔天才被人放出来。

然後,班上的三位霸凌者失踪了。

一个月後,一个女性家长带着一位少女来校参观,表示想要转来大原高校,教师们推举出一位带这家长参观。

中途,女性家长偷偷看了一下手表,然後向教师表示要去洗手间。

洗手间内第二个隔间是锁着的,女性家长确认此间没有其它人和录音、录影设备後,对着锁住的门敲三下,再敲二下,最後敲六下,门打开,宫田堀美已在里面等着。

将门上锁,宫田堀美将厚厚的牛皮纸袋交给她,低声:「这次找人有点慢,害我和女儿被欺负了很久啊。」

女性家长也低声呵呵笑:「所以我才送你礼物呀。」

宫田堀美:「难怪失踪找不到人。在那地方藏了用具?」

女性家长:「垃圾处理场找来的锯子、刀子和其它废物。」

宫田堀美:「谢谢啦,久美子。」

女性家长:「我还是不太相信呢,这样吧--问一个问题。」

宫田堀美:「什麽?」

女性家长:「我最让你受不了的是什麽?」

宫田堀美一脸懊恼,犹豫很久,才嘴巴张开说:「你的O门超紧,让我不到十秒就射......」

四十岁的女人用力拍宫田堀美的肩膀:「果然是你--」捂住嘴用尽力气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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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田堀美和北川奈绪这对义姐妹正交往着,但是从别人的眼里看来,只是一对很好的姐妹而已。

只有宫田堀美觉得很不自在,二人十指交扣地走在商店街买晚上的料理。

然後北川奈绪会带着宫田堀美到四下无人的树林里亲吻。

宫田堀美每次在亲吻时都会想到自杀前的事--不好的回忆,但是深吻後,又陷入无可自拔的心灵快感,从心底深处涌出的甜蜜,侵蚀着她的理智。

宫田堀美:「小茜。」

绪方茜看宫田堀美偷偷叫她,於是跟着她到了保健室。

保健老师:「又来偷懒吗?」

宫田堀美:「我和小茜肚子痛。」

保健老师无奈:「最好一个月痛三次啦。」不过只是挥挥手,睁只眼闭只眼,毕竟,收受过宫田堀美的贿赂过了--好几只大闸蟹。

宫田堀美将绪方茜拉到病床上,将帘幕拉好,说:「躺好。」

绪方茜依言乖乖躺好,一脸好奇她要做什麽。

宫田堀美:「不要动哦,只是做个测试而已,不要惊慌。」

绪方茜点点头。

宫田堀美轻轻解开绪方茜的上衣,露出里面粉红色的胸罩,她凑近胸部嗅着,有一股芬芳,亲亲吻了绪方茜雪白的胸部一下,让她轻「噎」一声,脸色羞红。然後宫田堀美又凑近她的嘴唇,让她紧闭双眼,但是没有想像中的亲吻。

宫田堀美抱住头後仰,动作夸张:『没、没反应!?明明眼前这美少女应该是可口迷人的,为什麽我不觉得心动!而对小奈绪却会有性冲动了!?』

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了女儿,宫田堀美烦恼不已。

「--18号台风於XX日可能接近,请民众做好防灾措施--」

二人看着电视闲聊。

然後--

北川奈绪:「小堀美,一起洗澡吧。」

宫田堀美脸红看向她,想要理智拒绝,又怕女儿误会自己嫌弃她脏,只好推开理智,拥抱慾望地和女儿洗澡了。

宫田堀美还以为会和以前玩女人一样,会有旖旎荡漾的快感互动,却是自己误会了,只是单纯的姐妹互相擦背,然後一起泡澡而已。

但就在宫田堀美松懈躺在床上时,北川奈绪来到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

宫田堀美:「小奈、奈绪--?」北川奈绪将撑起上半身的她推倒在床上,主动亲吻她,二人渐渐火热起来,宫田堀美也失去了理智,但始终不敢去碰她的私密处,反而自己被她弄得一直浪叫不已。

宫田堀美揽着北川奈绪,看她在自己高耸的胸部上躺得很舒适的样子,有种异漾的甜蜜。

台风呼啸着,外面的风雨很大。

大塜优子却来到了宫田堀美的房间。

大塜优子:「你真是禽兽呢,连自己的女儿都上了。」

宫田堀美浑身被冷汗浸湿。

大塜优子:「昨天要不是听到你们的声音,然後我去打开小奈绪的旧手机,我还发现不到你做了多麽不伦的事情。」

宫田堀美内心纷乱,不知道该说什麽。

沉默着。

气氛凝固很久。

良久,大塜优子开口了:「......我会把你送去京都就读,那里有健太朗熟识的朋友......我不希望你们再这样下去,如果让你女儿知道你是她父亲......我怕她会想不开。」

宫田堀美非常後悔自己的行为,不敢面对自己的姐姐,心中的烦燥在扩大,令她冲出房门,却看到女儿站在那里,而那眼神充满着惊恐的表情,宫田堀美内心刺痛,没有脸看向女儿,往外面跑出去--

『本来是要好好陪伴女儿,陪她长大成人--』

『我为什麽禁不住诱惑--』

『禽兽--我又重蹈覆辙了--』

『她现在一定认为我怎麽会爱上她--而且是那次之後--』

「磅!」

『怎麽......』

最後一眼看到的是,北川奈绪哭泣呼喊着--

宫田堀美陷入了长久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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