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金縷衣 — 第三十一章

随着邵鸩的问话,那覆於大腿内侧地大掌没再动弹但也没拿走,惹得周小珊神经紧绷不已,偏偏又不能不回答他的话,谁知这恶劣的男人会不会因此威胁再深入进去。

「只是……想太多事了。」视线不敢对上邵鸩的眼,不用对上都能感觉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万一对上了……

邵鸩也发现怀中的小人儿避开自己视线,不过他不急,眼下有件事更急一点。

「珊儿,我让你舒服点好睡觉好吗?」那过於低沉诱人的嗓音如魔鬼般引诱着周小珊。

周小珊狐疑望向他,在瞧见他过於深邃地暗眸後,她浑身一颤,第一反应就是要张嘴大叫却遭他更快地堵住,同时间,那一直停於她大腿内侧地大掌也滑过无任何阻隔地腿间,当他以指拨弄那紧闭地谷口时,她浑身一僵,继而挣扎得愈大,双手也因此拍推着他的胸膛,可惜对方不为所动,甚至能追随她想逃开的唇。

当然,他的手指也趁着她的挣扎,继而进入花穴,这令她瞬间一惊,想要再次挣扎却因他手指的搅动而慢慢停了下来,直到他指尖触动某一点时,那瞬间全身如同通电般的感觉冲刷了她的理智,一阵晕眩地快感侵袭了她的全身,温热地液体也瞬间集中而下……

邵鸩知道怀中的小人儿到了顶点,他离开她的唇,看着迷蒙地双眸含着浓浓水意,指尖还染着属於她的爱液,这双重地刺激令他早就快压不下的慾望更加勃发――可他不行!

周小珊瘫软了身子,从没进行过「爱情动作」的人儿,完全不知她正达到第一次地女性高潮,这放在现代都不大有男性会有此技巧,偏偏她能在还是完壁时感受一次,真该说她是运气好了点。

「珊儿,累吗?」

那低喃地诱惑之音又缓缓附於周小珊耳边问,如果是平时的周小珊肯定会察觉这话里的问题所在,可惜人家小女孩儿第一次性高潮,完全不知要避开这句话里的陷阱傻傻答「不会」。

邵鸩再度勾唇道:「喔,那就是我不够卖力了,我们再试试吧。」

周小珊听了他这话正觉奇怪,穴口地手指又开始搅动起来,几乎是摩擦着花核绕圈打转,这突如其来地摩蹭,令她的呻吟又逸了出来,只是,占有欲极强地邵鸩,怎会让旁人听见她可爱地呻吟声呢,所以,他再次强势吻住她的唇,压制那欢愉地声响,唇舌不放过她唇内丝毫一处,如同他的指尖也不放过仅限距离地挑逗,一盏茶地时间过去後,周小珊再次以不破处的情况下华丽高潮了,这一次,她可是连泪水都给逼出来了。

连续来了两次直达车後,乍见白光地瞬间就抽光周小珊所有的力气,导致此时的她已经闭上眼昏睡过去,而知晓她终於受不住的邵鸩也抽出了手指,掏出属於她的贴身帕子擦去她的爱液,再帮她把褪下的亵裤给穿回去,最後让她躺好盖上锦被才静静站於床侧……等人。

没一会儿,吵杂纷沓地脚步声传来,直到房门被人粗鲁推开,有人急步越过屏风而来――

「你为什麽在我女儿房里?!」周夫人苍白着一张脸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问。

邵鸩先是看了熟睡中的周小珊一眼,确定她没被吵醒後才放下帐帷转身,原先对周小珊才有的温柔与宠溺,这会儿却成了最冷然地神情,他淡淡地、居高临下地睇向面前的女人才启口:「姚宣儿,当初我和你说周俊文就是个混帐的时候,你为何不用我给你的建议毁了周家?」

「当初毁了周家我就要进宫了――不对,你跟我扯什麽屁话呢!我在问你话呢!」周夫人未出嫁前,其实与之最要好的就是面前的邵鸩,他们不是什麽一般人所认为的暧昧者,而是如同朋友般的存在,只是,男与女在正常人眼中不存在友情这种东西,所以一般人也不知他们两人的关系,但实际上,姚宣儿未嫁人前与邵鸩说话的方式就是这般粗鲁。

「很明显,不是吗?」邵鸩故意地掏出衣襟里的一方帕子擦手。

周夫人眼见那是女儿的贴身帕子再见他擦手的动作,身子瞬间抖个不停――气到颤抖不已,一根手指指向邵鸩想要脱口骂什麽却先说:「你碰了她,可知後果?」

「最早与你有娃娃亲的人是我,不是吗?」邵鸩擦好了手收进衣襟内,冷淡地姿态看得周夫人快昏倒。

「邵鸩,当初定的是你儿子可不是你。」差点要大吼出声的周夫人,经由邵鸩的眼神示意终是压下来。

邵鸩向前越过周夫人道:「我儿子爱你儿子的事你不知道吗?」

室内因邵鸩这平地一声雷,惊得周夫人当场如石化般动弹不得,直等到邵鸩人都快走到外室就要推门出去时,身後才蓦然响起一声「站住」。

邵鸩停下却没回头,周夫人揉着额头有些气息不足问:「那你自然也知道是谁逼我定了另一个娃娃亲,你就不怕那个人――」

「怕什麽?」邵鸩语气温和却略显冷硬接着说:「他现在已经病重,等过些时日,他恐怕连他自己姓啥名谁都给忘了,有什麽好怕的?倒是你也该替珊儿准备嫁妆了,等她及笄我势必娶她入府。」

伴随着这句话落,房门一开,外头站着的奴仆个个都低垂着头不敢抬起,只有奼紫嫣红两姊妹瞠目结舌地望着邵鸩大摇大摆走出来,丝毫不觉他这举动摆明就是要毁了她们姑娘的名声――虽说已经放话要娶人了,但节奏也不是这样弹的吧!

周夫人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迳自站在原地一手抚着胸口一手用来搧风,闭着眼喘着气,直等了一会儿才能好好呼吸後才走出去,经过奼紫嫣红身边时忽然停住,两女立即跪於地下低着头连求饶都不敢说。

「我爹当初派你们来珊儿身边时,可有提起珊儿婚事的事?」当年要不是她陷入周俊文给的泡沫爱情里,女儿也不至於被自己忽视那麽多年,幸亏她爹有先见之明将这两个特地调教好的丫头送了来,要不然……她的女儿这会儿还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

「回夫人的话,老公爷只吩咐咱们好好照顾姑娘,至於其它,只说一切都听姑娘发话。」奼紫低着头回答。

周夫人微蹙眉又问:「珊儿与邵鸩……很久了?」想到邵鸩就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原来临风是个龙阳的,那麽珊儿不要结亲也是正常,可怎麽这两人就――是珊儿四岁的失踪之事?可明明之後邵鸩都没表现任何的不同呀?啊,是了,女儿自从被大儿给袭击清醒後变了许多,别说邵鸩了,她自己都比较喜欢现在的珊儿,唉……

奼紫觉得这话怎麽回答都不对,只能更加恭敬地低垂脑袋,反而是嫣红抬起头启口:「姑娘清醒後,邵大人才与之接触的,至於两人到了什麽程度,奴婢便不知了。」

嫣红的话令奼紫倏地抬头看她,周夫人因嫣红的话也显得若有所思。

她自然听出来嫣红是赞成他们两人成一对,不说别的,邵鸩这人的确能保护好女儿――刚才提到皇帝病重的事八成也有他的手笔,如果两人当真来往许久,继而因此出手只为得到女儿的作法,她倒是挺赞成的,可问题是,女儿如果当真认定了邵鸩,怎麽还去见两位皇子呢?

女儿当初提的婚嫁条件时应该还没见过邵鸩,所以女儿提的只是一种拒绝的方式,毕竟,正常的父母都不会同意好好的女儿嫁人当继室,而且,女儿还敢说要未来丈夫去小妾那儿还不生孩子,那最好的人选就是嫁入皇家,皇家就没这麽多的嫡庶之别――尤其女儿一副还不想管事的模样,那肯定是当妃嫔不是皇后,这可就真的不存在生不生的问题了。

换句话说,要娶小珊是邵鸩的一厢情愿――

「哈哈哈哈……」周夫人骤然大笑出声,那语气还是前所未有地高兴,听得众奴仆们都忍不住抬头望望自家夫人,深怕夫人一个不小心出事还得了。

笑得差不多後,周夫人心情极好地大手一挥,「全都起来吧,今天这事给我烂到肚子里,要有半分消息给传出去,不但杖打二十还要全家发卖出府,发卖出府都别想找到人家去,听懂了没有?」

众奴仆们吓得浑身冒汗,周夫人一向有一说一并且还说到做到,被发卖出去还没有别的府里愿意用,谁还敢出去呀?

「奴婢们听懂了。」众奴仆们大声应答着,深怕慢一点就遭此大难。

「嗯,回去了。」周夫人满意一瞥後迈步就走。

直到她们一行人皆消失於濂水阁後,奼紫才看向身旁的嫣红,「刚才为什麽要那麽说?」

「我不想姑娘嫁入皇家。」嫣红冷起脸来竟比不笑的奼紫还吓人。

奼紫顿时皱眉了,「你不想?什麽叫做你不想?嫣红,你只是个奴婢,不管你照顾姑娘几年都是个下人,你不能擅自把自己的身份提到姑娘的朋友或亲人。」被教导多年要仅遵奴婢本份的奼紫,实在无法明白嫣红为何会有这般想法,这根本是不应该的。

嫣红眺望远方的视线转到身侧姊姊的脸上,面对姊姊眼中的痛心神情,她依然冷冷地启口:「我明白自己的身份,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说姑娘不能嫁入皇家――你先听我说,邵大人现在如日中天,一权在手,就算真换了皇帝也需要邵大人帮助才能坐稳皇位,於是,新的皇帝就算忌惮邵大人的权力,也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是,就这个好几年,等姑娘生下孩子与邵大人感情更近一步,姑娘纵使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一个家劝大人淡出势力,到时,保住邵大人保住姑娘不是很容易的事?」

嫣红的话让奼紫说不出反驳之语,所以她又说:「反之,如果姑娘为了报仇嫁入皇家,光是後宫的争斗就会消磨姑娘好长时间,安稳平静才是养身之道,姑娘要一直与人争斗,女子最美最好时光就会在争斗下消磨了。」

看见奼紫眼中隐隐松动的迹象,嫣红又继续说:「姑娘自从清醒来後一直奔波,明明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却因为侯爷与大公子……你看,如果姑娘嫁入皇家,那些曾经伤害姑娘的人都不会有事,因为未来的皇室不管是谁,都不会为了姑娘去动定远侯府的人,但邵大人不一样,难道姊姊看不出来,邵大人深爱着姑娘呀,那份情爱那般重那般明显,当男人为了心爱的女子可是什麽都做得出来的,到时候,看看还敢有谁能伤害姑娘!」

「你这话的前提是,如果在邵鸩还活着的情况下。」

突来的女声吓得两姊妹几乎要跳起来,她们纷纷转头就见披着外皮依在门边淡淡凝望她们的周小珊。

见着周小珊的衣着单薄,嫣红立即道:「请姑娘先进屋再惩罚奴婢。」

周小珊倒没说什麽,顺从她们两人的动作回到外室里,缩在烧得暖暖的靠窗炕床上,周小珊见嫣红要泡茶便先挥手,「不用了,我不渴,我们把话说说。」

「是。」嫣红跪坐於厚实的颤毯上等候。

周小珊见她这般反倒笑了,「怕什麽,我可没有动不动就惩罚人的习惯,自在点就好,一直跪着也不怕膝盖疼。」

奼紫听了这话,明白自家姑娘是真没打算罚人後,心中松了一口气後,拉着嫣红起身坐於绣墩上,两人静静地望着自家姑娘。

「刚刚邵大人的话我都听见了,就拿他适才提起皇帝病重之事来说吧。如果这里头真有他的手笔,皇帝登基知道了,你们觉得他活着的可能性大不大?」

「这……」嫣红顿时有些犯难了,左思右想不禁脱口:「邵大人的本事明明很大。」

「正所谓百密一疏,秘密这种东西,一旦脱口就不叫秘密,哪怕和一个死人说,都不见得保证没人刚好在附近,冲着这点,到时候,如果我要救他,却只有进宫一途,嫣红,你说,我进,还是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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