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獵人 在水一方 — 第十二章 蜘蛛兩隻X攤牌X妥協

最後,冬请西索带孩子们回天空竞技场,并吩咐他们要吃饱:「加点的菜都是你们爱吃的,睡前记得刷牙,我晚点才会回去。」「姑姑…」「别担心,只是和你大哥聊聊天。」注意到奇犽既不安又愧疚的情绪,冬喃喃叹了口气,蹲下身平视少年带着忧郁的浅蓝眼眸:「不会有事的,相信我。」「…嗯。」「大红苹果〜早点回来呦♥」「莫罗先生,麻烦你了。」「啧…真是无趣。」

「西索…」「知道啦!」变态小丑被杀手烦到没好气,连飘忽滑腔的说话方式都省了:「我不会碰小伊的东西,所以你们最好谈崩!」黑长直用他那双空洞的死鱼眼,专注地盯着西装魔术师,直到对方受不了发话:「我真受够今晚的一切,小杰奇犽,我们回去。」虽然觉得有些莫名滑稽,但小杰还是紧张的看了冬好几眼,才安静的提着晚餐离开。

「能把那个变态逼到正常,很厉害。」「你也不错,让他吃好几次软钉子。」「随便走走?」「嗯。」有了初步共识,两位家长并肩行走在街道上,当然隔着两个拳头的距离,他们没那麽亲近。柔黄色调的路灯打在女子精致的脸庞,让她多了抹朦胧温暖,愣是淡化不少冷漠气息。伊尔谜看到这幕,心想冬还是维持原本没血没泪的好,不然只会引来更多人觊觎。

他们都是话不多的人。一个是没必要,另一个是不喜欢,一如他们前几次的交锋,沉默是占据谈话最多的环节。只是这回打破寂静的,不是他们其中一人,而是半路跟冬搭讪的亲和青年:「不好意思,虽然这样很失礼,但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你…你非常漂亮,我希望能认识你。」「……」见冬没反应,金发绿眼的青年赶紧补上一句:「啊,抱歉。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侠客。」

「什麽都别说。」罕见的,杀手先生开口替冬挡下娃娃脸青年的搭讪:「一个字都别回答。」侠客看了面瘫伊尔谜一眼,接着选择无视对方存在,准备再接再厉时,另一道有些欠揍的男声传来:「呦〜侠客在把妹啊!」「芬克斯,你这样很不礼貌。」回头盯着朝自己走来的同伴,娃娃脸青年闷闷的问:「你怎麽跑来了?」「因为没事做啊!想说四处闲晃一下,刚好来到这里。」

当芬克斯走到侠客身边,并看见站在对面的冬时,他惊讶的发出大喊:「哇〜是大美人耶!难怪你要跟人家搭讪,欸等等,这款的不是…」「你不讲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飞快打断即将掀自己底子的同伴,侠客满脸歉意的朝仍沉默不语的冬道歉:「对不起,我朋友有点两光,请你别介意。」「25XXX…」清丽女子突然报出一串号码,让侠客开心的说:「谢谢你,我会打给你的!」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哟。」死板空洞的声音瞬间打击欣喜的娃娃脸青年,侠客垂下嘴角,语带受伤的询问冬:「美丽的小姐,你们…」「虽然进度稍嫌快了些,但准备到他家做客。」这样说并没有错,她被尼特罗和奇犽各阴一回,导致她骑虎难下。冬看着身旁依旧面无表情,可微微散发满意情绪的杀手先生,粉色的唇弯起意味不明的浅笑:「嗯…需要协助时,可以找他。」「…不用了。」

表情沮丧的望着身影远去的冬,侠客郁闷的碎念:「好讨厌,为什麽美女都被怪人绑定…」「侠客,你什麽时候换口味了?」芬克斯啧啧称奇:「我记得你喜欢美艳类型的啊!像她这款的,应该是那个刑讯狂喜欢才对。」「我是在帮飞坦问,但美女人人都想认识。可恶,原本还以为她单身,没想到连孩子都有了!」侠客抓着金发哀嚎:「居然是跟怪胎生的,这世界没天理啦!」

「他们是谁?」等距离已达侠客及芬克斯绝对听不到的范围後,冬才轻声的询问:「很麻烦?」伊尔谜点了头且简扼说明:「幻影旅团。」「原来是他们…今天谢谢了。」一天之内连续利用杀手先生两次,冬觉得基於礼貌和道德,她都得向对方道歉:「非常抱歉,揍敌客先生。」「我叫伊尔谜。」「…我知道。」但她不愿直呼名讳,她不喜欢对方,如同杀手先生想杀她。

伊尔谜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他空洞的死鱼眼,直盯身旁略显困惑的女子:「你这样不行。」「…什麽?」「阿奇想要大嫂。」「关於这点,奇犽下午向我道歉,并希望我们能解开误会。」「没有误会。」纤细的柳叶眉皱起,冬决定直接摊牌,省得被麻烦缠上:「我很讨厌你,也不愿被你控制。」「你果然发现了。」具现出一枚念针,杀手先生歪着头询问:「拔出来了?」

「我家老人们的要求十分严格。」一句话简单带过以前受尽的苦难,冬看着对方手里的念针,实事求是的道:「至於你的东西,总有一天会结束。」她相信奇犽有能力自己解决,那孩子必须克服恐惧,并学会更高阶的念能力。冬不像老变态们能一眼瞧出端倪,她是经过长久的观察与证实,才确定伊尔谜在奇犽脑中动了手脚。潘斯拉曾控制过她,那种滋味,冬绝不想再嚐一回。

杀手先生的内心开始天人交战,到底是要除掉还是留下?冬摆明绝不会被他操控,必要时还会对他出手,这样他会很困扰。这是奇犽第一次请求他,伊尔谜不想让最爱的弟弟失望,况且,他也承认自己想要冬。在经过良久的深思後,黑长直选择把女子留住:「我们很适合,各方面条件都是。」冬微微抽了嘴角:「你哪只眼睛看出这结论?」

「嗯?冬觉得不适合?」「我记得你厌恶我。」「那是因为冬不听话。」伊尔谜语调平淡的解释:「我想要你,一直都想。但你总会带阿奇去危险的地方,还改变他该走的路,这让我很不喜欢。」「请你务必继续讨厌。」「阿奇喜欢你,我也想要你,我们很适合。」这种怪异逻辑,她好像在哪儿听过?对,那株食人花的逻辑也很神奇,但杀手先生显然比植物还麻烦。

冬觉得头很痛,她根本不想和伊尔谜扯上关系。若不是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她连发讯息给对方都不愿,更别说见面商谈之类的鬼事。而且,杀手先生是个控制慾极其强烈的人,冬则最恨被操控,糟糕的经历一次就够了!气氛重回死寂,伊尔谜在等冬答应,女子在思考如何一次拒绝到位,两人又僵持好阵子。直到冬的手机短震两下,才打破这片宁静。

『姑姑,你没事吧?』这是小杰。『对不起,让你为难了。』这是奇犽。

看了手表一眼,嗯,快十二点了。这两个臭小子居然还没睡,明天一定要念念他们。动手逐一回覆孩子们的讯息,冬将伊尔谜抛在一旁,她相信对方正在看她的手机,无需多做解释。在女子回完讯息,并将手机收回口袋後,黑长直平板却肯定的开口:「你喜欢阿奇。」「奇犽是很好的孩子。」「阿奇是我弟弟。」「…我知道。」「阿奇喜欢你。」「……」所以呢?她就得嫁给他?

「冬,你不是阿奇的亲人。」就算你们再怎麽互相喜欢,也改变不了血缘的亲疏。眼前女子是他见过的人当中,睿智细心的程度堪称顶尖,伊尔谜相信她能听出话中深意。果不其然,冬立即皱起眉,沉下脸低声询问:「你在威胁我?」「我只是告诉你既定事实。」杀手先生摊了摊手表示无奈:「你也很清楚,不是吗?」「我真想杀了你。」「我不做白工。」

约莫是看出女子即将发怒,伊尔谜微微退後一小步,歪着头思索片刻,接着敲了下手心开口:「小杰也能一起呦!」冬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有人说过你很无耻吗?」「这是阿奇第一次请求我,我也想要你。」「我不想要你。」她觉得自己的理智濒临崩溃,他们根本无法沟通:「到此为止吧!」「为什麽?你不是喜欢小杰和阿奇?」「喜欢他们跟你有关吗?」

「我们结婚,大家都能在一起,我也不会杀小杰。」伊尔谜死盯着冬,又补了一句:「尼特罗不会烦你,永远。」好你个奇犽,把底牌全抖出去,她要狠狠收拾他。做了几次深呼吸,女子睁开恢复平静的翠绿杏眸:「没有任务?」「我休息一个月。」「真是大手笔,我该说荣幸吗?」「什麽时候去家里?」「等小杰跟变态打完架。」「哦。」

「只到奇犽回归揍敌客。」没头没脑的抛出这句,但冬知道对方能明白:「我的底线。」「冬,喊我的名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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