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獵人 在水一方 — 第十一章 變態來襲X少年的苦惱X詭異約會

自家侄儿和奇犽用不到一个礼拜的时间,从最底层一路打上200楼,而出席观看小鬼头们每一场比赛的她,同样跟着声名大噪。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一口回绝来人的搭讪邀约,若不是要引西索自己出现,她根本不愿像这样抛头露面。这些家伙是眼睛瞎了吗?没看到小杰正一脸阴沉的在扳手指,准备把他们轰出去?

「这不是美味无比的大红苹果吗〜哎呀〜还有小苹果和小银果〜啊啊〜你们是变得如此可口♥」谢天谢地,西索终於出现。冬表情冷淡的瞥了脸部扭曲的小丑一眼,接着拉上帽兜转身离开,目的已经达成,她无需再四处露脸。「大红苹果要去哪儿〜♠」数十张扑克牌瞬间齐发,当变态看到女子轻而易举的接下攻击,并毫发无伤把牌全丢到地上,西索更加兴奋了。

冬微微皱了皱眉,虽说她不想和对方起冲突,但身体还是习惯性的摆出可攻可守的随性姿势。若非长期浸於危险或战斗之人,根本看不出门道,可小丑恰巧是格斗专家,他用极度热烈的眼神注视着她:「啊啊〜果然…我就知道你也是行家〜这真让人〜♥」冬用平静无波的声音回覆:「和你有战约的人,是我的侄儿。」「但我想和大红苹果打一场〜」「恕我拒绝。」

「西索,快把项链还给我!」小杰看到自家姑姑被变态缠上,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你少烦姑姑,她最讨厌麻烦鬼和缠人精。」「小杰,你这是嫌我麻烦又缠人?」西索没料到自己的评价竟如此低:「我是如此的期待你成长〜你是我最重视的小苹果啊〜◆」「姑姑,你先回房间。」小杰防男人如防蟑螂,一贯体现自家姑姑由自己保护的念头:「西索,和我去填战表。」

眼看大红苹果准备离开视线,魔术师又舍不得伤害逐渐成熟的小果实们,好一番内心挣扎後,他决定拖延他和小杰的战约:「你得先赢三场才能向我挑战,因为你是新人〜♣」单纯的孩子立刻被骗:「哼!你给我等着!奇犽,我们去填对战申请表。」「小杰,我们先陪姑姑回…」「奇犽,你陪小杰去柜台填表格。」发现银发少年的紧张,冬轻轻摇了摇头:「放心,没事的。」

「大红苹果〜」「若是可以,还希望莫罗先生能喊我富力士小姐。」「真是冷淡呢〜」画上小丑妆彩的脸顿时鼓成包子状,西索这回吃了一记软钉:「明明让小伊喊你的名字…」监於普普尼和食人花王的洗礼,冬对变态这种生物,向来有极高免疫和几套对付模式。魔术师既不是病态成瘾的老蛇皮,也不是毫无逻辑的食人花,冬觉得没必要搭理他,她还是很讨厌人类的。

大概猜出眼前女子,对自己的观感不太好,西索难得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样,客气有礼的朝冬提出邀约:「不知道我可有荣幸,请冬小姐吃顿晚饭?」「我不…」「西索你…」「不可以哟。」三道全然不同的声音一块儿响起,只是女子和少年的音量,明显被後者的男声盖过。伊尔谜高瘦精实的身影,慢慢从黑暗中走出,他用死板的语气对面露诧异的小丑说:「西索,不可以觊觎别人的东西。」

「…所以…我该拍死的蟑螂变两只?」小杰先是在好友身旁喃喃自语,後像是被什麽事情强烈刺激般,朝着面瘫杀手大吼:「姑姑才不是你的!快从姑姑身边离开!我绝不答应!绝不!」「啊啦〜小伊,你听到了喔!小杰说他绝不承认你呦〜♣」「冬,不可以答应和西索约会。」伊尔谜直接无视他们,转头对用帽兜遮住容貌的女子道:「爸爸妈妈希望你能尽快来家里做客。」

抬起手将帽兜翻下,冬没理会死盯着自己的黑长直,而是将视线集中在一语不发的奇犽脸上:「奇犽,我需要你的解释。」「姑姑…」「小杰也过来。」示意两个小鬼都走到自己身边,冬对仍直勾勾望着她的杀手先生,提出礼貌性的询问:「能请你和莫罗先生相处一阵子吗?我需要时间跟『空间』,和孩子们聊几句。」伊尔谜是聪明又优质的杀手,会明白她强调的重点。

「西索,房间一样?」「欸〜我不要…」伊尔谜这回,很果断的用行动表示答应,直接拽过郁闷不已的包子脸西索离开。冬目送他们远去後,带着很不高兴的侄儿,以及面露局促愧歉的奇犽,一起回到小杰的房间。她先让孩子们坐下,接着准备些茶水点心,吩咐他们吃些东西:「先把蛋糕吃完,有事等下再谈。」小杰本想张嘴反对,可在冬平静的注视下,乖乖应诺:「…好。」

奇犽第一次觉得,自己最爱的巧克力蛋糕很难吃。姑姑是个聪明人,肯定知道是他对自家大哥说了什麽,他正食不知味的吃着蛋糕,却被好友突然倒地昏睡的行为吓了一跳:「小杰!?」「我在他的茶里放了安神剂,毕竟你也不希望他听到,不是吗?」冬温和的安抚神情紧张的银发少年:「没一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别担心,没有任何副作用。」

「…对不起。」「奇犽,若说我不生气,那肯定是骗人。但比起生气,我更想知道理由。」「我…我希望小杰和姑姑,能成为我的家人。」奇犽豁出去了,他把这几天一直重压在心底的挣扎期盼全部抖出:「我喜欢小杰和姑姑,喜欢你们给予的温暖和光芒,那是我从小便渴求的东西。除了让你嫁给大哥,我不知道还有什麽办法…我知道你讨厌他,我看得出来…但我…」

面对一个在人生目标上迷路的少年,冬实在没办法去苛责他。奇犽,真的和以前的自己太像了。她会开始关注这孩子,甚至到现在的在乎担忧,就是因为她不希望奇犽踏上太过崎岖的旅途。他有无数困难必须去克服,很多时候都只能仰赖他自己,而不像小杰可以依赖她们。现在的局势发展,是该由成年人出面处理比较妥当:「我会和你大哥谈谈,你也别自责,嗯?」

「我…真的对不起。」「下次有心事需要抒发,可以来找我。」冬摸摸对方柔软的银色短发,後指着在地上睡到流口水的自家侄儿道:「至於小杰,就由你自己决定,是否要将实情告诉他。」「好。」「嗯,现在把蛋糕吃完,喝水漱口去睡一下。晚餐前我会喊你们起床。」「姑姑,谢谢你。」「真谢我的话,别再做这种事了。你大哥是个超级麻烦,很难对付。」「噗哧…我知道了。」

餐厅里所有的客人,包括服务柜台人员,全用诡异的视线打量角落的桌子。一个身穿西装的红发邪美帅哥,一名有双死鱼眼的俊秀青年,一位容貌清丽动人的女子,以及两个满脸纠结的小孩,这种吃饭组合,实是很吸睛。奇犽痛苦万分的进食中,他怎能忘记姑姑有腹黑潜性,把他安排在伊尔谜正对面,分明是不想让他好好吃饭啊!

「阿奇,还想吃什麽?哥哥请你。」「噗…咳咳…不!不用。」奇犽一脸惊恐的拒绝,冬则在一旁抿紧唇瓣,极力压下想上扬的嘴角。小杰虽然很气好友的擅自决定,但也很可怜不能好好吃饭的奇犽,姑姑若想报复,绝对会做到最狠。难得用真面目示人的西索,饶有兴致的看着揍敌客兄弟互动,同时替冬倒上红酒:「美人配红酒,完美的画面。」「抱歉,我不喝酒。」

轻轻将酒杯推给伊尔谜,冬忽略自家侄子和奇犽眼睛快掉出来的瞪视,平静回望小丑略显疯狂的目光:「请你量力而为,莫罗先生。」俊美邪肆的脸逐渐扭曲,西索用手摀住脸,努力克制不停涌出的战意及杀气:「呵呵…哦呵呵呵〜♥太让我震惊了。大红苹果〜你怎会这麽清楚我的想法呢◆」「西索,不要窥探别人的东西。」杀手先生再次发出警告:「这样不对。」

「小伊〜一次,就一次♥」「我会杀了你喔!」「哦〜你认真了,你居然认真了!糟糕〜我更兴奋了啊♥」「西索,我不做亏本生意。」对面的怪胎两人组,正在进行友好沟通。冬一脸淡定的喊来服务员,并彻底无视他们:「不好意思,我要加点一盘奶油焗虾义大利面、一份番茄罗勒嫩鸡炖饭、两碗酥皮浓汤。嗯…还有巧克力香蕉船一份,和两盘奶酥甜指饼,全部外带,谢谢。」

「姑姑,你加点那麽多菜…」「放心,你爸有的是钱,他说要养我一辈子。」拿出金前几天寄来赔罪的家当卡,冬豪迈的在刷卡机上一挥:「我们当然不能让他失望。」「但你真的点太多…」「小杰,你真吃得下?」「……」「奇犽也不用勉强了。」银发少年顿时感动到痛哭流涕:「姑姑,谢谢你,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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