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鹅黄色的灯光撒下,在我前面的女人微仰,让莲蓬头的水轻洒在她的脸上,我紧闭起眼来,水从女人滑嫩的肌肤喷溅到我的身上,微温又带点冰凉的感觉刺激着我全身的舒爽。
可是我脑袋里却想着容易丢出来的那本白色A4原稿。
容易就是那个身高190,手长及膝,白白净净的斯文变态。
那叠几公分厚的原稿,记载了今天早上几个小时的事。
整个大十字路口中的每个人,不管路人还是主角,不管生或死,都没有丝毫的遗漏。
甚至连碎花老妇人从何来,车上载了甚麽,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那张肢体扭曲的截图,又猛然的跳了出来……
前面女人的纤纤素手轻轻往後一握。
「咦?怎麽了……你很不专心哦!」
女人感觉到它的无力,有点嗔怪。
她叫小蛮,是我补习班的同事,结过婚,也离了。
不太记得我们甚麽时候开始在一起的了,甚至小蛮也不是她的名字,之所以叫她小蛮是因为她有着22.5的小蛮腰和激情起来可以整个环住我还交叉的笔直双腿。
那是我看过最完美的修长比例。
只不过很怪的是,这麽多年以後,一直到我安静地坐在电脑前,回想着一切的事情。
原本我觉得应该是最鲜活的记忆,竟然变得这麽模糊。
我不记得小蛮的名字。
不记得小蛮生日。
竟然也不记得何时和小蛮开始在一起。
任何可以缅怀两个人在一起的证据,我优秀的大脑竟然一件都记不住。
一些我们之前觉得很重要的东西,最後都只剩下汽车旅馆里的一幕幕。
小蛮转过身来,她的胸部不大,大约只有32B,轻轻地在我胸前扭动,她吻上了我,按照以往的经验,在这个时候,我应该开始贺尔蒙爆表,将她给就地正法了。
只不过当时我只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如果那本白色A4的稿纸再厚个一公分,眼前这些香艳的事情会不会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出现白纸黑字?
小蛮的丁香小舌敲开我的唇,似蛇般的钻了进来。
眼前这一切就像是容易丢给我的那本白色A4稿纸一样。
我虽然不记得开头,也不想记得结尾,可是我记得这一切的过程。
我和小蛮之间的一切,就是由一间间不同的汽车旅馆构成,相同的身体,不同的姿势,一次又一次的快感和疯狂。
只要我想,传个简讯或是纸条,上面写着时间,小蛮就会在约定的时间到路边等我。
接着我们会将车子拐进汽车旅馆。
上楼,洗澡,接吻,做爱。
「好吧!我放弃了!」
小蛮轻轻地弹了一下,然後从床的下半部,像蛇一样的扭动到我身旁。
「在想甚麽?」
她自动钻进我的手臂,把头枕在我的胸前,一只手在我的下方轻轻的抚动:「我没有魅力了……」
「还是在想哪只狐狸精?」突然间那只轻柔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
我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忍不住痛哼一声。
小蛮这家伙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她柔若无骨的身躯就是软绵绵的状态,那你大概是打错如意算盘了。
我一只手紧紧的将小蛮环住,示意她小力一点,千万不要为了个玩笑,断送自己的幸福。
另一只手轻柔的滑过小蛮那道侧躺时浮现的完美曲线,她光滑的肌肤随着粗糙的手指起了一阵颤栗。
「别闹了,你的长腿一夹,我是哪还有时间去想狐狸精?」我闷声的说。
小蛮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在我的手指抚摸下轻轻地扭动。
「那是怎麽了?我比以前还认真耶……」说着,她又要弯下身去,准备点燃我的慾火。
我抱紧她,强行中断了她令人爆发的口技,手环在她不大的胸上,告诉她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那个怪异扭曲的老婆婆、脸色苍白的容易以及那本A4稿纸……
我不知道小蛮有没有在听,就这样一直说着。
其实,很多时候,我和她来到这个可以停着车子的奢糜房间,只是想将我从A片上看到的招数模拟一番而已。
但是今天很不一样,小蛮一问,我就迫不急待地将发生在早上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哦~~,我知道了……」小蛮像是发现了问题的症结一样:「可怜的小慢慢,你被早上的事情吓到不举了……」
「……」这是结论?
她翻上我的身体。
「来!姊姊安慰你……」
小蛮修长灵动的手指在我的身上游走,及肩的卷发半披着脸,32B的胸部就在我眼前晃动。
小蛮开始舔着我身上每一寸的地方,口中还喃喃的呓语:「姊姊今天都是你的哦~~~你想要怎麽的享用呢……」
她秀气的脸加上梦幻似的呢喃,哗的一声将我的火整个点燃。
「不乖……不乖……你这个生病的人……一点……都不乖哦……」
小蛮已经从我的上半身移动到了下半身,那柔软的舌依旧非常的灵动。
「嗯……医生说……你的病情一点……都不…乐观……」
小蛮扭动着身体一边呻吟一边喃喃自语,她的乳尖轻轻地在我身上扫动,那种蜻蜓点水般的触感,就像泼进火里的汽油一样。
更让我慾火焚身的是小蛮现在这种淫荡的样子。
我说过我不太记得和小蛮交往的情形,也说过我们两个之间,最常见的约会地点就是市郊外一间间的汽车旅馆,我们从每三小时300的休息行情,一直见证汽车旅馆的成长,直到现在汽车旅馆成了风潮……
小蛮更是只要我有需求,一通简讯就在路边等着钻上我的车子。
她离过婚,我也从没缺过女朋友。
我和她之间,彼此都可以省略过那一段猜心的过程。
但是,如果你觉得小蛮是个随便的人,那你真的大错特错了。
我刚进补习班不久,她比我资深许多。
补习班这个看似风光的行业,其中竞争的残酷是许多人无法想像的,所以我们补习班从我进去之後,也陆陆续续换过几个老板。
但是小蛮不动如山。
我刚进补习班,就惊艳那儿竟然有个身材堪比选美皇后的柜台。
甚至还意淫的想着,到底小蛮是为什麽可以在历任不乏猪哥老板的嘴下,稳坐柜台这个重要的位子?
刚去补习班看见颐指气使的小蛮时,我认为她最大的靠山,应该就是老板。
但是,随着老板的更换,小蛮依旧我行我素、泼辣呛人时,我知道我的猜想应该有点偏差。
毕竟如果跟每个老板都上床,那小蛮这种利益关系网也未免太过庞大复杂了些。
在补习班比较熟之後,我终於知道小蛮为什麽可以没有关系却稳坐柜台大位,并且行事作风黑白分明。
因为小蛮天生就有一种魅力。
她只要坐在柜台,所有家长的任何问题都可以轻松一百倍的被化解,换一句简单的话说,只要小蛮坐在她的皇座上,她就专治各种不服。
这种神奇的能力,更在一个新补习班主任,不信邪的有意无意假装靠近小蛮耳边说话之後,让人大开眼界。
只见小蛮那时将头一偏,露出她修长的颈及秀气的耳,像是很享受那个白目主任在她身旁耳语一样。
我在旁边看到竟然有点心酸。
就在我绝望的以为之前跟老板上床的猜想果然是真的时候,小蛮手肘往後一撞,碰地一声撞中补习班主任的肚子。
那声闷响,连我的肚子都隐隐作痛。
这还不算完,小蛮猛然的站了起来,肩膀毫不留情的就直接亲吻了主任的下巴。
而主任还在满嘴是血的说不出话来时,小蛮已经转过身来,笔直的双腿来个简单的膝撞……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还记得她灵动的双眼对着正在旁边目瞪口呆的我眨了眨。
小蛮那柔若无骨的身躯,在那一刻彷佛是在光荣的宣示着:只要老娘不喜欢,谁都别想从老娘身上讨到任何的便宜。
当然不会有人以为躺在地上抽搐、满嘴是血,卷成虾子状的人型物体,是一种便宜。
连我也不例外。
但是。
我竟真的不记得,我们甚麽时候、为了甚麽第一次上床的了。
我只知道,我们从进入彼此抵死缠绵到变化各种的花样,都是我一步步地要求着小蛮。
她问过我:「你怎麽知道这麽多?」眼睛眨呀眨的,一付不解的样子。
我将汽车旅馆的电视频道转到A片台,她恍然大悟。
「这东西看多了不好吧?」她有点害羞的问。
我转身又将她压在身子下,不知道为什麽,小蛮随便说几句话,做几个动作,就能将我骨子里最深沉的慾火给挑起,我嘿嘿嘿的淫笑:「当然不好!」
「我只是把电视打开来比赛看看而已。」
小蛮像是迷离了一样:「你要比什麽?」
我疯狂的冲刺起来,小蛮开始了无谓的呻吟,我一边动一边在她耳边轻语:「比谁叫得大声……」
……机车,又跑题了。
这很怪。
为什麽只要想到小蛮,都是这样一幕幕挥之不去的情色画面?
其实我一直搞不懂,那个在柜台皇座上轻松写意的女皇,为什麽和我一起进到房间内,就会变了一个样。
从後来在补习班的相处,我知道小蛮她有独特的个人魅力,不过这样的魅力是有底线的。
我知道她可以跟形形色色的家长打成一片,但是,我从没见过她跟家长或是主任老板之类的人,有过甚麽很显眼的肢体接触。
柜台工作要介绍课程,要收学费,还要想尽办法让到班的家长觉得这个补习班独一无二,主任老板交待事情时,送送文件,批改作业,这些都不免要跟人有着应对进退。
但是小蛮对於这些事,都能让与她接触的人服服贴贴,没有任何脾气,也不会觉得有甚麽唐突。
她会让你觉得是亲近的,是友善的,甚至还带着点说不清楚的特殊氛围。
你第一眼看到她,她的眼、她的唇、她的穿着、她的任何一部分似乎都在散发着邀约。
只是你会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邀约,结果一定会是拒绝。
偏偏这种矛盾又冲突的视觉震撼,又在她整个人四周散发出一种光芒。
这样的光芒非常耀眼,但是只带着一种属性。
「死亡」
想到她在补习班的样子,和现在全身布满细汗疯狂扭动的媚态,我忍不住更加的坚硬。
说不定男人就是太贱了。
也说不定,我就是想着,就是死,我也要死在那双长腿之下。
小蛮轻轻地吞吐着,温润的感觉像是电一样的让我全身颤抖,她的双手像是美杜莎灵活的长发,把我细胞里、血液里、骨髓里最深沉的慾望一次点燃。
是谁说男女之间上了床之後就会不一样?
那是你没有遇过可以做一场像样的爱的人。
「医生说……你一滴……嗯……都不能……留下哦~~~」
我终於完全爆炸,汽车旅馆的房间里,A片台的声音被我开到最大,我迫不急待地将小蛮从床上拖起来,从背後推着她到整个落地镜之前。
镜子中小蛮的白皙和我的黝黑异常分明。
小蛮迷离的眼和我狰狞的脸在镜子里清楚呈现,我抓着小蛮的上臂,从背後疯狂挺动。
小蛮背对着我,在我面前随着冲击的力道,不由自主的晃着,微卷的发遮住了她已经沉醉的脸……
「你太压抑了,这样总有一天会崩溃的。」
「我没事!」
「睡一下!乖!听姐姐的话!」
「不行,该走了,我等一下还有课。」
「有课?你今天的课不是七点半才开始吗?」
「我要去另一个补习班代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