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下午,我坐在客厅里摺衣服,拿起洛洛的制服,不禁感叹时间飞逝,她一下子就已经要升上高中了。和小时候相比,个性独立很多,但也变得不太爱说话,在家里也很安静,使我不得不感到担心。
「这真的是好的变化吗?」我盯着制服喃喃自语。
「怎麽了?」阿皓洗好碗从厨房走过来,他从我背後抱住我,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只是感叹洛洛竟然要上高中了。」
他听了目光瞥向我手中的制服,笑着说:「真怀念,我最後一次穿制服是十一年前的事了。」
「很抱歉喔,我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我哼了一声把制服摺好。
「生气了?」他噗哧一笑,吻了我的脸颊,「真好奇你高中时是什麽模样,也许我该找岳父问问看,我相信他会愿意分享宝贝女儿的照片。」
「你喔,不要让爸喝太多酒就好。」我轻捏他的脸颊。当我和阿皓决定结婚後,我父亲也渐渐接纳他,至於母亲则是很乐意我重新找到一个归宿。现在阿皓也时不时会和父亲一起喝酒聊天,这让我安心不少。
「如果我们早个几年相遇,你会不会提前爱上我?例如说你还是高中生的话。」阿皓紧抱着我问。
「我高中你几岁啊?我十七的时候,你才七岁耶,那是犯罪。」我忍不住掩面,我也不是没有想像过,只是一旦年龄往前拉,我就觉得很不好意思,不敢想像。
「哈哈,那麽上面那张照片是怎麽来的?」他仰头用下巴指向墙上的结婚照。我很庆幸照片拍起来我们看起来没有差很多岁。
「还不是被你骗来的。如果我十七岁才不会喜欢你呢!我又不喜欢小屁孩。」
「是吗?不考虑十年养成计画?」他笑着说:「我小学一年级的初恋确实是十七岁的高中姊姊。」
「这麽小就喜欢大姊姊?」我质疑地望着他。
「以七岁来说,说成是喜欢或许还太早,只是觉得原来女孩子这麽温柔,这样的感觉吧?毕竟我妈是那种个性的人。」他起身走到我旁边坐下,习惯性地侧躺在我腿上,「那时候我被我母亲骂,所以偷偷趁学校放学离家出走,那时候自己四处乱晃,有大人上前搭话就吓得跑掉,等到天渐渐黑了突然很害怕想回家,但是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於是蹲在路边哭。这时候一个大姊姊跑来问我怎麽了。我本来想请她带我回家,可是还在和母亲赌气,所以坚持不告诉她我家住哪里。你猜後来怎麽了?」他拉着我的手问。
「该不会她带你到公园玩了?」
「对,你怎麽知道的?」他侧头瞥了我一眼,「她说不想回家就陪我在公园玩,我母亲很少带我出来玩,我当然开心答应了。玩了溜滑梯、跷跷板……最後她陪我荡秋千,站在我身後替我推秋千。我问她有两个秋千,怎麽不跟我一起荡秋千呢?她笑着摇头,跟我说不了,因为秋千上有另一个人。我看向一旁,秋千是空的,却在微微摇晃,吓了一大跳,转身抱住她。」
「所以你就请她带你回家了?」我说着,脸色尴尬。
「你又猜到了。现在想想那一定是她为了骗我,好带我回家。」
「那是当然的,那座三角公园当时才刚建好没多久,怎麽可能有鬼啊。」我忍不住笑出声。
「你怎麽知道是三角公园?」他坐起身惊讶看着我问。
「嗯……因为我好像有类似的记忆。」我苦笑,在我高中时,确实有一次补习要回家时,见到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哭,我也记得自己陪他玩了一阵子才送他回家。
「没想到真的是你!我可是因为那件事,好多年不敢去三角公园耶。」他皱眉捏了我的脸颊。
「我有什麽办法呢?要送你回家,你又不愿意,我也不忍心把一个小小孩带进警察局,在警察局会更可怕耶。」
「有比以为公园里有鬼好吧。」他还是没气消。
「气什麽?你的初恋最後变成你老婆,有什麽不开心的?」我呵他痒,试图要他消气。为了二十年前的事跟我生气,我也觉得很冤枉。
他痒到受不了,不停求饶,但我不松手,他索性朝我的方向一压,我被他压在沙发上。他露出一副获胜的表情,吻了我的唇。
「我在想如果我们年龄差距没这麽大,在高中时相遇,你还会喜欢上我吗?」我好奇问。
「女生怎麽老喜欢问这种不可能的假设。」
「好奇而已,何况刚才是谁先起头问我假设的问题啊?」
「这个嘛,我也不是专门喜欢大姊姊的。」他笑着耸肩,「你高中时,是怎麽模样?」
「你不是说初恋是我,初恋长怎样忘记了?」
「这麽久我当然不记得。」他微笑。
「长发马尾,白衣黑裙。」
「好笼统的描述。我在高中时可是很受欢迎的。」他一脸得意。
「我当然知道。」我蹙眉看他,毕竟我们相遇时他就是高中生,「如果我们都是高中生,你还要我帮你推秋千吗?」我笑着说。
「高中生才不玩秋千。」他伏下身,靠在我耳边说:「如果我们同龄,在高中相遇,我想你可能穿着制服坐在靠近走廊的窗边座位,静静撑着脸颊看书,而我是隔壁班的同学,每次下课都会故意经过你的窗前,直到你突然抬头看见我,那时候我会对你微笑,告诉你我的名字。」
「这种搭讪方法好像变态。如果是我,我恐怕会把窗户关上。」我笑出声,他的气息在耳边搔得痒痒的。
「笑什麽?我可是很认真思考耶。」他伸手捏了我的鼻头,「不管怎样,那些假设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了,而且会一直走下去。」
我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对他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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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最近盗文网技术很高,
所以之後後续的篇数也会像本篇一样,先放预告再更内文,
预计近期九月会整理修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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