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要去动物之家当义工之前,我有先上网查了有关动物之家的资料,先了解一下有可能会遇到的问题,大致上先做一点功课,这样到时候如果遇到了问题比较不会手忙脚乱。
我跟易铭学长当义工的日期正巧是在寒假里,因此我跟他先约在火车站附近,会合後买了车票再一起搭火车。
动物之家位在於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靠海,空气蔓延着一股浓厚的海味,再加上冬天,海风夹带着寒意不断的吹来,那冷简直冷到骨子里,让我时不时的就打哆嗦,鼻头也因此红透。
「蔓婷,你会觉得冷吗?」与我同样带着一顶毛帽的易铭学长开口问,他简直都具备好了,毛帽、手套、围巾、口罩,将自己包成一个雪人一样。
我将军装外套的拉链拉到顶,将头发藏在外套里头并戴起外套附设的帽子,笑笑的对他摇摇头,「没事,还好。」
习惯缩身子的动作被他给看到,易铭学长看到将他身上的围巾脱下来给我。
「我不相信,看你抖成这样子。」
「呃……学长,真的不需要啦……」我婉拒,他却将围巾硬是塞在我的手上。
也因为围巾是刚从易铭学长脖子上解开的,因此整条围巾的温度是如此温热,这将近热腾腾的温度让我有点犹豫,若直接戴上的话那温度传递的接触也让人觉得好难为情。
此外,还有围巾上他残留下那份属於他的体味……
沐浴乳香气加上隐隐约约属於他的味道,这如果戴上了,还真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因此我先将围巾拿在手上,易铭学长催促着我赶快戴上,我笑笑的说:「学长,谢谢你的围巾,我……我等等再戴上。」
「我看你现在就很冷啊……我来帮你。」说着,他将我的帽子给拨下,我下意识的举起双手挡在他的前面,为我跟他之间制造了一个清楚的界限,但这界限一旦清楚了,我们之间也变得更尴尬。
他愣住,缩回手,「呃,抱歉。」
「没、没关系啦!学长,我……我现在若把头发给拨出来,肯定会乱飞的,等等找的比较没有风的地方再围,谢谢你哦。」
然後我偷偷的甩了甩那条围巾,试图将上面属於易铭学长的体温给甩出。
在场发现同样是大学生的义工也不少,我们在外头大约等了十分钟後,里头就有人带领我们走进去。
纷纷发给我们义工的背心後,带领我们做个环境的介绍,之後就开始讲解着等等会做的事情,也要我们分组以好互相照应。
我自然是跟易铭学长一组,一起打扫狗舍。
还好里头因为要照顾猫狗而有开暖气,我跟易铭学长纷纷脱掉外套、卷起袖子,开始打扫着。
用水冲洗着地板,刷洗之後拖了地,然後用漂白水喷洒後又拖了一次地,周遭的墙壁也得用抹布擦过,整个过程易铭学长怕我无聊而讲起他们家养的那只狗。
他说他自小跟那只狗的感情就很好,几乎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但狗的寿命终究比我们人类的寿命还要短,在易铭学长国中的时候就先老去,当时的易铭学长还因为难过而吃不了饭,整天就只是躲在房间哭泣,即使他爸爸之後为他买了新的狗狗,但他还是难过。
「蔓婷,你呢?」他问。
「啊?我?什麽?」
「我记得听你说过你高中的时候有养一只柴犬,结果呢?那只柴犬最後怎麽了?」
我恍神了一下,用抹布擦着墙壁的手也停顿了。
「就……之後高中毕业跟那朋友分道扬镳,那只柴犬就被他给带去养了。」
「这样你不就再也见不到了?」
「嗯啊……」我淡淡的笑着,「但是我那位朋友他偶尔会传那只柴犬的生活照给我看。」
讲完後我的眼神却垂下,最後渐渐黯淡起来。
并不是在高中毕业才和他分道扬镳,而是在高一结束的时候就分开失联了,更别说有什麽生活照了。
而在高一结束之前,阿白就已经离开我们,到天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