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绝对会扔过去的!
一秒强迫自己打发这样的想法,不过我在水晶认真一丢还是失败的时候居然一点不可思议的感觉都没有。被那些不是人的家伙鄙视也就算了,为什麽现在我居然也对自己的能力那麽没有信心了啊!
水晶垂直坠下,过了好久我都没有听见落地碰到什麽东西的声音。水晶就像是掉进了无底洞里头,渺无音讯。
啊啊啊绝对不能掉下去!
光线淡去之前然疑似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另一个光泽形状类似掉下去那个水晶的新水晶,什麽话都还没说,白川主就发话了:「用这备用的水晶吧。」
「您也准备了?」然了然,完全无视在一边的我直接开口询问白川主。
「你不也是吗?」白川主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一句。
两人相视一笑,黑漆漆的空间里好像看得到另外一种黑气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後冒出来。
……所以你们两个早就觉得我会弄掉第一个水晶了是吧!还真是料事如神啊可恶!
然便将水晶收起来,一脸无所谓的对我耸耸肩微笑着,满脸「下次再好好努力争取吧」的样子。
不会有下次了啊收起你那个很明显的表情!
白川主口中念着不明低语,随手又将水晶扔给然,水晶的光线在黑暗中画出漂亮的抛物线,然随手接住了,又随手往我这里抛过来。
这根本就是在凸显出你们的非人类而已好不好!
战战兢兢接住了,其实我也不需要留意怎麽接住东西,然手里的水晶好像有自我意识那样落到我的手上。
啊!又轮到我要抛了,压力有点大啊!
可能是白川主看出了我脸上的不自然,良心发现的他想要好人做到底安慰我,於是安抚我,「小漾漾别太担心了,掉了也没关系,我们还有好多後备的能用。」
「啊!留一个给我紧急的时候使用就可以了!」
後备你个头!
经过白川主可能是不安好心也可能是脑袋神经线太大条,但是经过这样的小插曲之後我的心情反而没有那麽紧张了。
如果不是这样就别怪我拿回力量之後会、会、会……好吧我好像什麽也不能做啊可恶!
好歹是个妖师居然那麽无能难怪老姐每次都用那种复杂的神情鄙视我。
上次就是因为抛的力气太小才会失败,所以我这次乾脆摆出打棒球投球的姿势用尽全力投出去。
虽然我这短短的人生中只打过那麽一次不太成功的棒球比赛,而且最後还是以球场找到小型手榴弹,虽然场上所有人都没事我却受了重伤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不过大概的动作我还是记得得清清楚楚。
……应该。
幸好这次没有再度失败,不然我都不想在继续下去了。
等边三角形的光线由金黄色变成了银色,而後又变成五色鸡头毛的五彩缤纷,脚底下出现了阵法,和平时那种有规则的几何图形不太相同,反而像是小孩子随意的涂鸦。
为什麽这样的涂鸦阵法似曾相识?
究竟是为什麽呢?
小孩子的涂鸦,却有那麽强大的力量感?
我知道我快想到了,我绝对是知道那是谁……
恍惚间,我看见脚下的黑暗被瓷砖地面取代了,不远处出现了一道门,门前站着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走到那里去的然和白川主。他们好像站在那里等我一段时间了,见我看向他们,他们就开口说了一句话。
……他们到底跟我说什麽?
白川主欢愉的对我挥挥手,看起来现在他应该是处於脑神经断掉的状态,但是越过那道门应该就可以结束这些仪式了。
越走越近,我发现其实白川主和然的身後还藏着一个乌鹫?
啊!我想到了!
那个涂鸦根本就是在乌鹫的法阵里看过啊!
所以其实假设那个法术的时候根本就是乌鹫帮了他们的忙吧!
可恶!连自己的武器都要瞒着我!
虽然这好像是为了我好,可是还是很令人不爽!
乌鹫看见我过去没有想每一次那样扑上来,反而在他们两个的身後躲得更深,好像很怕我会对他做什麽事情一样。
我什麽都做不到吧!
除非关於武器和主人之间的事情我还没清楚。
可是不对啊?
站在他们两人面前,心里就好像是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可能是幻觉?
不过为什麽仪式明明都快要结束了我还是一点效果都没看到?
把疑问告诉然和白川主,然对我柔声解释,「休息一下,你就可以感觉到效果了。」
是吗?那好吧。
因为除了相信他们两个人之外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跟随他们的脚步行动。
「漾漾,站着!」身後白川主急切的声音响起,可是白川主不是在我身前吗?
基於一有人在身後叫你的名字正常人类一定会转过身去看个究竟的基本道理,我就转过身了。
不转身还好,一回过身我就发现白川主站在我身後,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层玻璃,他无法过来,只能站在原地喊我。
他一看我看向他就马上朝我挥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是不是不应该转过身回应?
为什麽会有两个白川主?!
看了一眼紧张的白川主,又再度看了一眼站在门前神色有点担忧的白川主,我一瞬间站在中间不知道该怎麽判断。
……是不是应该找一个比较专业或者是对白川主比较熟悉的人过来认亲?
那麽茫然的时刻,我还是首先就想到了黑山君。
「别!」
「不要找小黑!」
我刚有这样的想法,两个白川主都不约而同的阻止我了。
不然呢!不找黑山君万一我不小心选择错误了该怎麽办!
你们想要互相争斗那就继续斗下去没关系,但是不要让我夹在中间当缓冲啊混蛋!
目前只能判断站在门前面的白川主比较真实,毕竟他眼里的担忧不太像是伪装出来的情绪……当然也不是说另一个白川主慌张的样子不像真是流露出来的。
但是,怎麽少了一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