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沉默半晌，才收剑入鞘，语气毫无起伏。
「既然鬼医先生这麽说，那配种後再死。」
配种後再死？配种後再死？
我被自己口水呛着，想咳又咳不出来满脸通红。这是我家那个脑袋过度正直完全不懂转弯的二儿子说的话吗？娘可不记得有教他这种旁门左道。
後头响起拔高八度的惨叫。
「什麽？师兄！我不要！」
鬼医莫名往後瞟瞟，又把眼转回来。
「我这儿有帮助女子受孕的药，还有对身体无害的温和春药，保证可以让师妹很快的为师傅传宗接代。」
「好，那就从路上抓不错的男人过来吧！」楚翊说着，把指节折的啪啪响。
「不要！师兄！我不要！」後头的少女已经哭的眼红泡泡，莫名走上前，很和善的拍拍自己师妹的脸颊。
「放心而已，第一次难免疼一下。」
这句话就让我老太太百思不解，指着那头询问楚瑜。
「什麽意思？第一次难免疼一下？」
「滢滢，你想要知道为什麽？」
「当然。」求之若渴是好学生。
「那麽……」
楚瑜眼中闪过一丝神秘，忽然有一阵劲风往他的方向直逼而来，他迅速一推把我退开两步，自己也往後一闪。
当！清水南华剑直直钉入方才楚瑜站的地方。
「娘！我又射歪了，真是抱歉。」
这孩子！一天是要射歪几次飞剑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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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快放开我，做这种事情一定会遭天谴，上天会惩罚你们的。」毒皇琦妙被五花大绑架在客栈的床上，一捆一捆紮紧，只能像条毛毛虫一样蠕动。
「真奇怪，我记得师妹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世界上有报应这一回事。」
莫名很自在的坐在床边喝茶，显然不把她的抗拒看在眼里。
「呜呜！神一定会看见你欺凌弱女子……」
「以你一个月夺走人命的数量，把你当成弱女子的真是瞎了眼。」
「你这卑鄙小人，还不快把我的毒药还来。」
「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收拾乾净，你这一身都是毒的小丫头，要是毒死了你未来孩子的爹，马上就成了寡妇，我怎麽对师傅交代？」
因为担心他们师兄妹的相处情况，我从窗口舔破一个洞往内偷看，就听到这麽一段对话。
「师兄你你你……对我做出那种事……竟然不对我负责？」
「医者父母心，对我来说你与一团肉无异，你会想对厨房锅灶上的一块猪肉有负责的心情吗？」
「可是你把人家摸光光……」
「那是因为你全身上下都是毒。」
「人家不管，人家不管啦！」说到最後，乾脆嚎啕大哭起来，双腿一蹬，在床上哇哇大哭得像个小孩子。
「师妹用不着担心，师兄会帮你找温柔的好男人，不会让你太疼。」
「人家不要！人家不要！人家除了师兄谁都不要！」
看她哭得好不凄惨可怜，让我老太太忍不住推门而入。
「莫名，住手吧！没听见这孩子说不要吗？」
莫名显然对我的行为一点也不讶异，慢吞吞地抬起头。
「夫人，此乃我们师兄妹门内事，你身为外人不好插手吧？」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夫人不能让你欺凌弱女子。」看她哭得好凄惨好可怜，就觉得得刚刚她其实也没多坏……
毒皇扭动身子，瞪着我愤怒的吼叫。
「谁要你帮忙！臭狐狸精。」
「我臭吗？我不臭啊？」不过这些天舟车劳顿，虽然有每天洗澡却没有花瓣可以洒在洗澡水上，说不定真有些臭，我怀疑的嗅嗅自己的袖子，透着夜茉莉的芬芳。
「我只是想要完成师父的遗愿，夫人不用担心，师妹她绝对不会有事情，不过是跟别的男人睡几晚。」
「哦哦！」原来只是睡一下，那怎麽会疼呢？他睡他的你睡你的，我猜第一次总会疼这句话的意思是第一次跟别人睡，睡相难免不好，互踢彼此造成隔天全身酸痛。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床上的少女又开始哭天抢地，被她这麽一哭我又有些不忍心，我虽然有六个儿子，就没半个女儿，阳盛阴衰，在一路上有个可爱的女孩陪伴多好。
「不然我来替她跟别人睡好了。」我跟小翊一起睡过那麽多次，想必睡相应该不错，不会把人踢下床。
毒皇的眼泪一下从脸上完全消失，大张嘴看着我，我觉得她这表情有点粗俗，很好心的帮她把下巴往上抬。
「师兄，你爱的是个傻瓜？」
「就某方面来说她是个傻瓜，但我并不爱傻瓜。」莫名耸肩，他们两人说的话我每个字都听得懂，拼起来却都听不懂。
「她不是生了六个儿子吗？」她狐疑的发问，翻个身往我脸上细瞧。
「那六个没半个是她生的，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她真的生了什麽，就算生个包子那六个家伙也会杀光天底下所有做包子的师父。」
毒皇啧啧称奇，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这种关系。」
「什麽关系？」我问着，但没人理我。
「但你也老大不小，我必须为师父的血脉着想。」
「我只想生师兄的孩子。」
其实我可以体会她的心情，要是我我也只想生楚瑜的孩子。
「自己不想成亲，少拿我当挡箭牌，师父听到你的藉口都会从黄泉底下跳起来。」
她眼睛滴溜溜一转，很快回嘴。
「哪有？师兄都不相信人家的真心。」
「我是不相信，从小长在一起，你小时候还会插腰站在我沐浴桶边大笑，那种嚣张的模样到现在还烙在我脑海里。」
「喔呵呵！那是因为有点……我看书上画的都很大。」
「我那是正常尺寸，书商为了要卖钱都会夸大其词。」
什麽小，什麽大，什麽又是正常尺寸？我看看莫名，又看看琦妙，觉得这两人讲话也够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毫无用处，不想被忽略，连忙插进一句话。
「对对，我也觉得尺寸正常一点比较好。」
虽然不知道是什麽，但东西太大太小都不好吧？
他们两人同时瞪过来，莫名按住额深深叹气，琦妙送来一记你是笨蛋的眼神，我被瞪得好无辜，不由自主眼前水汪汪。
「我也希望自己只生楚瑜的孩子啊！你就别勉强她了吧……」
莫名看着我，挑高一边眉，突然很好心的指着门口对我微笑，我不明所以看过去，正好见到楚瑜……不对，那是楚明，铁青着脸站在那里，脸色这麽差，我会以为他刚刚吞了一堆绿竹笋。
他勾起一笑，却僵硬的可怕。
「娘，你……过来一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