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緣起命盡 — 逃婚的原因

饭後方叔要云凌陪他一起在庭中小酌一杯,云凌也不想破坏方叔的雅兴便是答应。紫惋则是乖乖的和小玉洗澡去了。

云凌没喝什麽酒,只是静静听方叔说话(其实也没有仔细听),好像说了些想要儿子之类的话,抱怨工作上的是事,然後下下棋。直到方叔说要回房看帐才结束。

云凌也打算走回房休息,心想:这麽大的府邸也没几个人,

倒是外面跑进来玩的小孩还比这户人家多。

月亮已高挂於空,这里很安静,安静的就像在山上一样。

云凌心里思念起多年陪伴自己的师父。十来年的时光里,没有什麽不会改变的吧?

突然,响起琴弦起落声,断断续续,不成一曲。

[琴声…]云凌依循琴声走去,哀伤袭上心头,因为教他弹琴的也是师父。

音律出处,是一位女子。穿着单薄,隐约透出她白瓷般的肌肤,黑发如瀑垂於肩上,细长的手指停留在琴弦上。还皱着眉头,鼓着腮帮子,注视着琴弦。

“这不是方紫惋吗?”云凌心想,没仔细注意,原来紫惋也是面貌姣好。想必平常呆在追求者众多的小师妹身边,对貌美如花的姑娘也都看习惯了。

这时紫惋像是想到了什麽,一个猛然抬头,无意间发现离自己不到三尺远的人。

[云凌!]紫惋看到来者,轻轻笑笑。

[你继续吧,我不过看看罢。]看她笑的自然,似乎和她在一起就能忘掉一些不愉快。

[弹的不怎麽好,不敢在你面前献丑。]紫惋边说边抚摸着弦。

[没事,我也不打算听。]云凌平静道。

[嘎!不知为何有种桑心的感觉!]紫惋露出吃惊的表情,还把伤心讲成“桑心”,所谓的气质在她身上化为乌有。

云凌撇过头,用袖子遮住自己的嘴,轻轻笑了几声,又道:[你手腕太过用力,而且不要去用手腕往上拽琴弦。]

紫惋睁大她乌黑的双眼望向云凌,云凌又道:[先整首慢弹,熟练後加快不成问题。]

[你还会弹琴吗?]她的眼神里似乎冒出了崇拜的光芒。

[…差不多吧。]云凌无法直视那光芒,撇开了头。

紫惋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坐着吧!这是小玉刚刚留下的椅子。……可以请你弹一首看看吗?]

[我…算了吧。]现在只想回去休息。说完转身要离开。但衣袖却被抓住了。

[拜托…已经很久没听人弹了,自从家母过世後…]紫惋愈讲愈小声,一副楚楚可怜。

“啊啊…她也跟我一样吗?”云凌心想,莫名感情涌出:[好吧。]走向琴前。

[啊哈!苦肉计成功!]紫惋胜利的握拳。

[什麽是…“啊哈”?]云凌先是迟疑了下,不过也无所谓。

云凌拉开椅,移了个位子坐下。上身坐的端正,指型自然展开,指尖勾动琴弦,一刹那间发力的感觉。

“为什麽呢?有种悲伤的感觉。”看着云凌在月下弹琴,美如画般,他表情平淡像却是回想着什麽。

[结束了。]云凌道,提醒着还没回过神的紫惋。

[欸!啊,太厉害看的入迷了。谁教你弹的?]

[师父。]

[我是我娘教我的,不过没学没多久…你很厉害呢!会武还会琴,不会琴棋书画乐理都会吧?]紫惋突然一转语气,当然也被云凌发现了。

云凌摇摇头,又道:[你…为什麽要逃婚?]只不过只这是另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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