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吃魚的貓 — 《被虐症》2.5

他们有这种关系,快三年。

她会想问他,你什麽时候要交女朋友呢?没有问,心底里她知道,他是会生气的,会不喜欢她问这种事。为什麽她心下觉得他会生气?

「真的有留心看吗?」漠漠一阵出神,任由封珑撕开一包湿纸巾,执起她的手,为她抹净一根根油腻的手指。他不是第一次为她这样做,这晚她却烦躁起来,挥开他的手,迳自俐落地擦手,以自己也未有察觉的冷淡说:「我自己来更方便,你粗手粗脚的。」

「你闹什麽脾气?好端端的……」他搂着她柔软肉感的身体,一手把她的衣摆掀到大腿根,一手自宽大得不像话的衣领潜入,揉着她未有内衣罩着的丰乳,她就知道他要开餐了。

封珑每次上来,都会带上不同的食物:KFC、Pizza、一大盒泡芙、一个蛋糕、cupcake、马卡龙、曲奇……然後等她饱餐一顿之後,他就要开动。她吃他带来的,他吃她这个人。实在不知道她有哪个部位好吃——漠漠觉得性爱这回事,也就像进餐。有些菜,其貌不扬的,看来不怎麽样,比如说平凡的家常菜,但吃起来却饱肚,想一吃再吃。清粥小菜虽然不算可口,但清肠胃。珍馐百味,鲍参翅肚,也不是能每天都吃的。

所以,当封珑上来她家,她就会想,他一定是吃得太多油腻的好菜,这天想换换口味。而她又是他的好友,他是摸清楚她的底:漠漠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也不会撕破面皮要什麽男人负责任。她就像一颗橡皮糖,撕开包装纸,抛进口里嚼几下,是挺滋味的,然後扔去包装纸就行,没有手尾的。

「我没有……喂,话说这电影虽然桥段很好,但是制作效果很一般,像那血浆,蕃茄酱似的。」

他的指尖捻着她的乳首,一阵腰软。大概是因为经期快要到,这阵子乳一直涨痛,尤其是乳尖总是有阵阵轻微的痛楚,禁不得他轻扯细捻,他像是察觉到:「你『大姨妈』快到了?」

「我大姨妈昨天才来探过我呢,还给我从台湾带来的手信。」她还嘴。

她又不喜欢这样了:封珑大致知道她的生理周期,知道她什麽时候开始小腹痛。初来经那一两天,他会尽量抽时间上来,给她买东西吃,为她弄热水袋,放在她的小腹,让她枕着他的大腿,侧着头看电视。漠漠总是很想跟他说:你不该今天上来,因为我不能陪你上床。但她知道这种话说不得,一说了,两人的关系就有裂痕。

那就如此过下去。

「什麽手信?」他软滑的舌舐过漠漠的颈侧,她低呜了一声,尽量以清醒的声音来回答,不知怎的,她跟封珑做那事时,不喜欢表现得很沉迷,不想让他看见她深陷慾望的狼狈样子,亦很少呻吟,硬要表现得她不把这当作一回事,不然她就输了:「芋、芋头酥、凤梨酥……」

一项项细数,他拉下她的底裤,甚至没有整条褪出来,就暧昧地挂在大腿,他习惯握笔、敲键盘的手指直击她微湿的腿间,如同细搓着一朵初开的花。她仰首,不自觉地收腹、挺腰,全身用力去抗衡那种让人着迷的疯狂,仍然无意识地低声数着,她亲戚所买的手信。

电视映着诡异的画面,电影中的设局人戴着一个可怖的白面具,双颧高鼓,画着红色的漩涡,赤红的铜铃大眼彷佛看着理智渐失的、纠缠的两尾肉虫,冷酷地说招牌台词:Iwanttoplayagame……

一个关乎生死的游戏,漠漠低笑着,压下喘息,在高潮的临界点她说:「如果有天他找上你,说要跟你玩个游戏,Gameover的话就会死,你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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