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沒。有你 — 就像,音符一般繚繞(6)

多少了解了一些规则跟实际操作的方法之後,唤恩就叫我先回去了,走在路上我在想下一个目的地,我不知道还有哪里是我能去的,好像这个地方容不下我,我就像一个多余的存在,晃着晃着我就走到舞蹈教室前了,有多久没有好好跳舞了?最近得事情太多太多了,那时间我都不敢去想了,我悄悄的走进教室,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宁静的空间,一个可以让我好好平静的,空间,还好一开门里面并没有人,想必他们都已经先回去了,我开了音乐,换上布鞋,一个人在教室跟着音乐舞动,一个人,这种感觉并没有想像中那麽孤单,或许我应该习惯,因为寂寞才是属於我的频率。

练舞似乎能让思绪全部停止,就每一个动作,做起来都充满力量,那是属於舞者自己的震撼,一点一滴去累积,音乐由原本的缓慢轻柔,转为热情激昂,看着眼前的那片镜子,看着正在练舞的自己,我笑了,笑了,只有在这里,我能和自信相遇。

停了,一切都停了,音乐停了,舞步停了,思绪开始缠绕着我,凛夜、修羽、萱萱,一切的一切再次开始转动,我没有办法控制它,所以只认自己的眼泪在脸上奔腾,我还是很想你啊!这样的冷战是折腾了自己,没有你的笑,没有你的温柔,没有你的拥抱,唯一继续的就是对你的想念,又忍不住去想念。

「又忍不住去想念你习惯说的字眼

又忍不住再去温习一遍

过去所有照片你笑得多麽甜

又忍不住去想念你承诺过的永远

被对你的眷恋惩罚一遍

也许我心甘情愿虽然你早已走远」─李佳薇忍不住想念

缓缓的我想起这首歌,不自觉得轻轻唱了出来,修羽,我真的好想你,我想到我们第一次的相遇,第一次牵手,无数个第一次将我包围,原来所有回忆依旧清晰,只是我不想去触碰而已对吧?我默默地问着自己。

「小枫?」我听到有人来了就赶紧把眼泪擦乾,但一切都来不及了,全部都被刚刚走进来的那个人看到了,而他,就是修羽。

「嗨!」也不知道能说什麽,只能跟他打招呼,向初次见面那样。

「小枫我......」

「我想我该走了。」

「等等!」

「程修羽,我想我没有任何理由跟资格出现在你出现的地方。」我苦笑。

「练舞是不是ㄧ个好的理由?」很惊讶他会这样挽留,毕竟我们不适合和彼此相处太久,至少现在我觉得还不适合。

「你想干嘛?」

「我想我是很对不起你的。」

「那又怎样?」

「我应该向你道歉的。」

「但我不需要也不奢望你的道歉,是我太傻,才会让自己爱上这样的你,但我已经试着去释怀了,能不能拜托你,让我走好吗?」

「小枫你......」

「我走了。」

我的确渴望你的道歉,我希望你转身跟我说一句「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我更期待你再一次跟我说「我们在一起,好吗?」又或者跟我说一句「这次我不会放开你了。」期待了多久,渴望了多少次?明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为什麽还要这样去期待?我好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真的,好讨厌,有你很好,没有你我也希望自己一切都会好好的,而我也希望什麽都能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

隔天我约了咸莉,我说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了,她竟回我「今天我们两个都跟唤恩请假,出来聊聊吧!」看到这个我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心,一方面她要约我出来我真的很开心,但相对的,这样店里人手一定不够的,但是咸莉却只是跟我说他们一定可以的,不之不觉也就笑了出来。

「小枫。」到了另一间咖啡厅就看到咸莉已经在位置上等我了。

「等很久吗?抱歉刚刚公车有点晚来。」

「不会啦,坐吧看看要点什麽,虽然都不会比我泡的好喝。」最後一句话她说得特别小声,虽然我还没有喝过咸莉泡的咖啡,但应该很好喝吧?不然她也不会有自信这麽说,我笑。

「改天泡给你喝。」她看着我。

「好!」我看着menu最後点了一杯拿铁。

「说说你怎麽了吧。」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我说了我跟修羽的相见,说了我们第一次去吃冰,说了第一次牵手,说了所有的经过,过程中服务生也把咖啡送到了。

「大概就是这麽一回事吧。」

「你还很爱他吧。」

「那些时间美好到我不知道该怎麽忘记,每当我想要抛弃那些回忆,它们就这样慢慢的一幕一幕出现在我脑海里,没办法控制。」

「爱得很深呢。」

「但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苦笑。

「这种爱人的方式固然是种错误,但他自己总有一天会醒来,他会发现自己在做多麽愚蠢的事情,如果哪天他发现他不应该这样对你,而且他还爱着你,你会考虑重新跟他再来过一次吗?」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有想过。」

「你没想过我都要帮你确定了,你一定会跟他走的,因为你还爱他,很爱很爱,爱这种东西是你不能控制的,就算你现在想得再清楚,一碰到他,你原本想好的剧情都会全部瓦解。」

「那我现在......到底该怎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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