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会这麽快就打给你,不过我这里真的有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想见你,你能不能来一下啊?」阿龙在那一头跟我求助,我看着眼前的孟薇和她身旁的李彦廷,心里犹豫了一下....
「很急吗?」我收紧拳头,咬着下唇问。
「有一点...」阿龙听似无助地说。
「啧...好吧,你等我一下。」说完後我挂了电话,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孟薇,「孟薇我还有事....」
「没关系,你去吧。」孟薇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我又瞥了一眼李彦廷後才离开那里回头去找阿龙。
希望孟薇真的能好好照顾自己,那个李彦廷带给我的感觉绝对不只是『孟薇的朋友』这样简单而已。
等我找到阿龙後他立刻把我拉到一边,我感到莫名其妙的皱着眉,是怎麽样的角色让他如此紧张,还得把我叫回来才可以?
「你知道跟我们帮派合作很久的走私军火商吗?」他问。
「知道,那个脸上有疤的谢老板。」我点点头回,那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据说当初林老大能坐上帮主的位置还是靠谢老板的帮忙,从那时开始帮里的军火就是靠谢老板的提供,听其他老一辈的大哥说那人的狡猾和残酷是黑道中有名的,连其他大牌帮派都不敢随便招惹他。
「是阿,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而且他还直接指名要找你。」阿龙挑起一边的眉说,那脸完全就是在质问我什麽时候招惹上谢老板的。
「喂!别那样看我,我自从退休後就跟黑社会完全脱节了啊!」我这个小老百姓怎麽可能会和那种人扯上关系嘛!
「唉,总之他说他今天就是必须看到你不可,你就认命点去楼上包厢和他见面吧!有什麽事情立刻打给我,我会进去救你的!」阿龙拍拍他的胸膛,我一脸鄙视地看着眼前的大男人,那个谢老板真的想对我不利的话这男的进来也只是当炮灰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不自量力....
我战战兢兢地上了楼,到了阿龙说的包厢之後缓缓推开门,一阵浓浓的烟味扑鼻而来,在那门後站满了一排排的保镳,而那令人畏惧的谢老板就坐在沙发中央,身旁是他的老婆。
「你好,舒医师。」谢老板礼貌地对我点头问了好,我乾笑着点点头,接着他伸手比了比对面的沙发椅。「坐吧。」
「是...」我马上坐了下来,要是一个不小心惹火了大哥,到时候我还能整尊好好的回家吗?
「今天找你来是有件事想拜托你。」谢老板招了招手,站在左後方的小弟立刻丢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给我。
「这是?」我拆开了那纸袋,里头三、四叠的蓝色大钞令我不解地皱了皱眉。
「你应该知道我和我老婆有一个儿子,而他身体一直都不好,近几年更是快速地恶化着...」我难得在谢老板的眼里看见一丝忧伤,至於他儿子的事情我是略有所闻,但并不是非常清楚。「我希望你能尽你所能,救救我儿子。」
「谢老板,这世上明明还有医术比我高明的医生,怎麽会找上我呢....?」我感到为难地说。
「舒医师你太谦虚了,据我所知你是全台湾数一数二的医生,我相信你一定能救我的儿子!」这时他老婆说话了,那眼里闪着泪光,搞得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我已经有几年没有动刀,我是怕到时候出了什麽意外...」技术这种东西是会生疏的,我怎麽能拿人命开玩笑?
「求求你了!舒医师!」夫人大喊了出来,甚至当场向我下跪,当她双膝跪地的同时周围的小弟和保镳们也一起跪了下来,这气氛凝重得我几乎快喘不过来。
「夫人,您先起来吧....」我起身将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在同时转头看着相对冷静的谢老板。
他把抽到一半的菸熄了,起身微微仰头看着我说:「拜托你了,舒医师。」
「这....」周围的每个人都对我投以请求的目光,我叹了口气只好点点头,「好吧。」
「谢谢舒医师!!」现场的小弟们突然大喊着,我苦笑了一下。
我回头拿起被我搁在沙发上的牛皮纸袋,将他还给了谢老板。「谢老板,我从来就不是为了钱才动刀,至於你儿子我发誓会尽全力医治他的病情。」
踏着沉重的脚步离开包厢,想不到最後我还是得回到医院里重操旧业,只希望这一次之後我真的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
用身体不舒服的理由先告别了阿龙,到停车场开车时我又遇见了孟薇和李彦廷,那家伙应该是打算送孟薇回家,一瞬间我只觉得心里酸得难受,把车开到他们身旁停下,我说:「孟薇,我送你回去吧。」
「没关系,我也能送孟薇回去的。」李彦廷拿出车钥匙晃了几下说。
「李老板,孟薇和我住得近,我想还是我比较顺路。」再也不想假装客气的我眯着眼说。
「可是...」
「彦廷,语默的确和我住得比较近,我给她载就可以了。」孟薇打断了他的话说。
「是吗,那....路上小心。」听得出他语中的不舍,待在有他的地方越久我的心情就越不稳定,也许是我太久没有发脾气,所以有看不顺眼的人出现後就一次引出了所有的怒气。
「嗯,你也是。」孟薇说完後就上了我的车,在她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我立马踩了油门,恨不得离李彦廷远远的。
「你生气了?」在路上,孟薇丢了个问句给我,但人却看着窗外不看我。
「没有。」我口气不太好的回。
「这麽凶还说没有。」
红灯时我怒地敲了一下方向盘,压抑不住地提高音量说:「那家伙分明就是对你有意思!」
她这才转头对上我的眼,「你怎麽知道?」
「直觉。」我哼了一声说,继续往回家的路上前进。
「是又怎麽样呢?语默。」她又把头转了回去,把我盖在她身上的外套拉紧了些。
被这问号堵得说不出话来,我只好任性地说:「我、我不喜欢...」
搁在排档杆上的手被她的温热包覆住,她对我微微一笑。「语默,我没办法阻止他对我的感觉,而且你也没有必要发这麽大的脾气,不是吗?」
被这话气到了,我怒地回:「为什麽没必要!?」
「语默你老实说,你是我的谁?」脸上表情依旧是那样淡然地,我震惊地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想通以後我自嘲地笑了几声,的确,我根本就不是她的谁。
但随後她又加了一句,让我从低潮的情绪中稍稍地平复过来。
「但看到你吃醋的模样我很高兴,你是在乎我的。」
「是阿,唯一能轻易牵动我情绪的人也就只有你了。」这话说完我们两人都笑了,我想...在爱情的这场仗中我打了一场败仗,输给了我身旁的这个女人,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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