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男很少出现在他家。
常常出海没一两个礼拜是不会回来的,而平常没骂的对象时就会到外面和狒狒们过过招,打打架。有一次我觉得太无聊,教了他们如何玩五子棋,没想到让我连输五场。他们每天都在进化,今天跟他用过的招数,明天就学了起来对付你。刚好非常适合做为磨链剑术的对象,虽然说我的剑已经掉到这深深的大海里了,不过,我还是会用扫帚啊、晾衣杆啊之类的长条物跟他们过招,他们拿的是刀、是剑,但终究是历史永久的破铜烂铁。
「痛——」
啪!的一声有某种轻型物体撞击到我的脑袋。抬头一看,送报鸥正在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我。可能是上次我强破把求救的信塞到牠嘴里的缘故吧,牠当场吞了下去,并愤怒的向我啄来,此後就在也没有跟我靠近过,我的对外求救计划也就此失败。我将鹰眼男预先留给我的贝里往上一丢,送报鸥华丽的叼走往北方飞去。捡起了地上的报纸,头条上印着是我熟悉的照片,没错,那就是我本人。上面写着“可妮霍少将殉职”旁边伴随着古利上校与其他海兵的脱帽敬礼照,外加我的坟墓。
「我已经死了啊……」不意外,谁掉进了那种大漩涡是必死无疑的。我继续翻阅的报纸,毕竟是我唯一可以和外界有联络的物品,上面无非是一些政府官员的八卦,或是哪里又有强盗事件。突然间有几张褐色的纸张从中飘下。这就是在熟悉不过的悬赏单了,翻了翻,目光停留在一张有着熟悉面孔的悬赏单。
「鹰眼男的悬赏金一次又比一次高啊!」这也就代表这,他一次又一次的在海外干下不符合我们正义到事。些以世界政府的那些老头们才会提高他人头的价值,好让多一些人对他的人头有兴趣。
唰——唰——
一听到身後有动静马上就转身,如果是狒狒们的偷袭那可不得了,我手无寸棒的。回头一看原来是鹰眼男回来了,他用手压低他的帽子,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向我走来。
「鹰……眼男?」
他摇摇欲坠的样子,一靠近我二话不说直接倒在我身上,当时因为重量和身高之差我後退了几步,不过随後我也站稳了。
「你你你你要做什麽?」虽然很想把他推开然後大骂一顿,不过听到他呼吸有点急促的样子就有点不忍心。
「有点……累了……」他是这样对我说的。他用他仅有的力气把他的帽子待到我头上。不知所措的我只好把他扛进城堡里,将他平放在沙发上後才发现他浑身无一处不是伤。就连我的衣服也染上了他的鲜血。
「你到底在想什麽?会死啊知不知道!」我急忙的站起跑到置物柜那里拿了些绷带和药品,眼睛看到了在窗外摇摆不定的——鹰眼男的棺材船。
要逃的话就只有现在了——
我心里的某一处正在对我说着。
「想离开吗?」听见了这微弱的声音,我往声音的来源看,鹰眼男正压抑着痛苦,捂着胸望着我,额头上还参夹着些许的汗水。我咬紧了牙,以跺脚的方式向他走去,狠狠的在他伤口上揍了一拳,伴随这他的哀号声,我说。
「如果你这家伙觉得我是个望恩负义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鹰眼男先是惊讶的看了我,随後便笑了起来。
「笑什麽!有心情笑还不如想办法止血!」
经过了一段时间,我将鹰眼男的伤口给包紮好後,命令了在外面看戏的狒狒们找些药草回来,好让伤口不再恶化。
「好了!」我拍了拍包紮处,鹰眼男转身面向我,他金色的目光仿佛是要将人的灵魂吸入一般让我注视许久。我赶紧站了起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好……接下来就是煮饭了,啊哈哈。」伴随着尴尬的笑声,鹰眼男捉住了我的手,一施力,我的重心完全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将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紧紧的抱住了我,而我也被半强迫的躺在了他身上。浓浓的血腥味、混杂着呛鼻的药水味,在哪之中,却有淡淡的,属於他的味道。
我轻轻的推开了他,转身,走向厨房。
「在乱动!你伤口又会裂开哦!」我弯下身子,捡起了刚刚被我遗落在地上的黑色礼帽。
「鹰眼,如果你不是海贼。而我不是海军的话。我们的命运,那又会是怎麽样呢?」我戴上他的帽子,一阵风,从没关紧的窗户吹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