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的炽氷一走出来就看见谢沅梳一脸我很生气的表情。
「平俊会住院是你干得嘛?」
「是。」炽氷是个敢作敢当的人,是他做的他会承认,哪怕会让眼前这个人因此恨他。
谢沅梳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突然发觉自己不认识他了。
「炽氷,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可是唯独温平俊的事情,我不会原谅你!」
「你和他是认真的?」
「是,我对他是认真又能怎样?反正,也因为你的关系他现在恨上我了!」
炽氷听到谢沅梳的话後,眯起他那双有如老鹰一般又有如凤凰一般危险又美艳的瑞凤眼。
炽氷身上的气场也全开,让人有种自己是被老鹰盯住的猎物,下意识的往後退,想逃走,却被炽氷捉住衣领往旁边的单人病房走。
炽氷把人拖进病房後就把门反锁,把人往床上扔,随後扯掉他和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分别把他的双手和双脚绑至床头和床尾。
随後炽氷扯掉谢沅梳的腰带对折成一半,两手分别握住他腰带的两端轻扯的,随後他嘴角上扬,挥动着手中的皮带,时不时发出让人胆颤心惊的“咻咻咻”声响。
谢沅梳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在他下意识的想缩起身子时,却发现手脚早已被绑住根本就动不了。
如今,早已变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你疯了嘛!」谢沅梳看着这样的炽氷是真怕了,他知道这个人的手段有多恐怖,之前那些人得罪了他结果被他虐得死了好几回,想验伤告他,却发现身上什麽被虐痕迹都没有,结果告不成。
因为这个人虽然不是BDSM圈的S,但是他的整人手腕还是有目共睹,使得所有被他整过的人都下意思的怕他。
也有,许多的M和SM俱乐部的人都慕名而来。
如今,谢沅梳也是这个状态,怕他真的对自己动手也怕被皮带抽痛。
他听过被他虐的那些人说过炽氷就像是一只潜伏於阴影里等猎物上钩的猎豹,又像只准备猎物上钩伺机而动的老鹰。
只要被他盯上的那个猎物,就只有“等死”这个单一选项。
没人敢真正与他作对,除非你不要命,或者是嫌活着太无聊想要体验刺激或着本身有M属性的人才会去得罪炽氷这种变态中的超级大变态。
其实,谢沅梳也知道,像是炽氷这种占有和控制欲特强的人,不要去乱惹,否则你将会喘不过气。
其实,当初谢沅梳会遇到炽氷完全是意外中的意外。
那时,他原本要和朋友出去玩。
结果,在回家的路上刚好遇到身负重伤的炽氷,他想和朋友一起带他去医院,炽氷却打死都不去,无奈和担忧之下谢沅梳就带他回自己家里照顾他,直到他康复为止。
康复後他就离开了。
再次相遇,他依然身负重伤,只是伤好的他没离开,反到是以报答恩情的名义真实施追求的名义。
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不过是假象。
真相处久了以後,他的本性也跟着暴露。
他的S属性和控制,侵占还有占有慾相继出现,有时自己被他囚禁是小。
因为更多时候自己都被他当成玩具一样玩弄,从不见血和伤痕,只有痛和快感,却让他饱受羞辱。
久而久之,他恨上了他,却也依然爱着他。
不是,有句话说“爱到深处自然恨。”
就是因为爱,所以对於他的那些所作所为不是没有试着接受过,就是因为试过了,才会发现无法接受。
也有,试着沟通过,可是才发现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他依然我行我素,谢沅梳也开始从疲惫到失望。
後来,他逃出来了。
他也是那时和温平俊相遇的,在Gay吧相遇。
没有天雷勾动地火,没有激情四射,也没有怦然心动,只有平淡无期,不能称得上“一夜情,”只能算是“帮个忙”而已。
那时的谢沅梳只是想借酒消愁,哪怕愁更愁。
他就是想喝酒,想把所有爱恨还有憋屈全喝下肚。
只是在他拼命灌酒的时候,他发觉有一个视线一直在看着他,那种仿佛看着猎物般的的神情让他无法忽视,也让他无法喘息,更加让他无比厌恶。
那个露骨的视线直视谢沅梳很久很久,久到他受不了那种炙热,仿佛要把你吃乾抹净的视线时,他转过头要准备开骂顺便卷起袖子干上一架时,温平俊转过头来,谢沅梳也正好看过去。
昏暗又暧昧不明的灯光总是有种特别的魔力,使得两人互视很久。
谢沅梳看着那张平凡中流露出来的温柔气息,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脚也似乎不停使唤直径的往那个人走去。
「我能坐你旁边吗?」谢沅梳走过来发现这个人让人有种他是走错棚的错觉。
明明周围都如此热闹,唯独他那边冰冷孤寂,与这边的气氛完全不搭调。
「嗯。」早已喝到微醺的青年单单一个音阶都能让人想入非非。
谢沅梳看着这个明显早已喝得有些醉的青年,他缓慢靠近的时候,那个喝得微醉的青年并没有避开。
他更加放大胆子靠近那人,掠夺他的双唇,由浅至深。
青年从一开始的被动化为後来的主动,两人唇舌相叠交缠,直到一方喘不过气时,两人才松口牵出一条银丝。
「呵呵,你硬了。」谢沅梳看着这人撑起小帐篷的裤裆,坏心眼的故意捏了那里一把。
「唔~」青年痛吟又似呻吟一声,那个地方消了下去,他却看到青年诱惑般的看了自己一眼,他感到全身火热都往某处去。
心也不知道为了什麽,开始加速跳动。
看着那张脸,因为喝了过多的酒和刚刚亲吻的关系,因而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时,他愣住了。
自己既然对这个人产生慾望了,总不能趁人之为吧。
呃...到底该怎麽做。
最後,他只好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慾望。
毕竟,自己可是有家事的人,虽然那个人有时候像个危险情人,可是自己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无可自拔。
他轻叹口气,可是现在对於那个人,他不知是爱还是恨,又或许两者皆有。
可是,他不想明明是有爱人却还搞外遇,所以他推开了他,却被眼前天这个喝得微醉的人抱住,不停用下身蹭自己的下身。
就算没那个意思,明明想离去,却被他这样玩火自焚的做法,还是有一种道不明的愤恨。
到头来这个人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只是一个求操的伪君子。
他突然感到无比愤怒,就算是炽氷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也没有现在这样愤怒到快要失去耐心和理智。
当他要转身离去时,他听到别人说的话了。
「药效似乎发作了,等等我们去玩NP吧。」
药?媚药吗?
他被下药了?
谢沅梳不知道为什麽,当他听到他们对话时,反到松了口气。
他看着这个喝得有些醉的人,他仔细看才发现原来那些都是媚药发作的红晕,而不是喝太多酒,或许也有喝酒的吧。
他看着那张平凡却又莫名吸引人的脸,他忽然觉得帮他一个忙,似乎也不会令人反感。
谢沅梳付了帐准备走时,那些对这个青年下药的人走了过来。
「这是我们一群兄弟看上的猎物,请你把他还给我们。」说话的那个人似乎抽了很多菸,他的声音不是天生的那种沙哑而是抽太多菸的沙哑。
不会难听,但是现在的谢沅梳却觉得无比难听。
尤其,是看到那张猥琐的脸,他就很想揍下去,他也这麽做了,直接揍了下去。
「你既然敢揍我,是活腻了吗?!」
「嗯?谁活腻了?」轻佻的语气,却是让人无法忽视此人的气场。
气场全开的谢沅梳,让人感到无比压抑,甚至喘不过气。
他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坏笑,让人忍不住看着看着就愣住了。
在对方恍神之时,他又是一拳招呼过去。
「你们算哪根葱,老子的人,你也敢碰?!你们不要命吗?!」
或许是被谢沅梳吓到,他们直接跑了。
「真是的,我该拿你怎麽办。」谢沅梳轻叹口气,他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语气有多宠溺。
当晚他们上床了,至於上下攻受姿势这种问题,自行脑补吧╮(╯∀╰)╭。
隔天。
谢沅梳醒来时,看到身边这个人,再看到自己身上那满满的痕迹时,谢沅梳感觉到了无比头痛。
果然是喝太多酒了,自己既然和他上床了。
如果被氷发现的话,还能不能活,也是一个重点。
当然关於能不能活的这个问题不是说他本人,而是说眼前这个和他上床的青年。
至於,这个答案还没来得及想,他就被专门为炽氷设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时他看到自己身上的激情痕迹时的眼神有多恐怖,自己当天就有多惨。
後来,他和他分手了。
因为,他在也受不了他。
甚至,恨上了他。
就像现在一样....
炽氷挥动手中的皮带以後,等他试好力道时就往谢沅梳的身上抽,神奇的是被皮带划过的身子却连一滴血都没流出,也没有任何伤痕。只有完好的身子上出现一条条红痕。
痛并快乐,让他多年来被他调教的身子开始起了反应。
更多的是,羞辱和恨意。
「别让我恨你,炽氷。」
听到谢沅梳的话,炽氷露出了冷笑,那个笑容却是落寞得让人心疼不已,只是那个神情一闪而逝就恢复以往的冷漠,但还是被谢沅梳给捕捉到了。
「反正,你已经恨上我了,不差这次。」谢沅梳看着眼前这人,他这次真的从那个眼神里看到了落寞,没错就是落寞。
看着他这样,说不心疼根本是骗人的。
只是,一想到温平俊差点因为他而死去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原谅这个人。
「所以,收手吧。」最终他也只是说了这句话。
「看着你和他在一起,很抱歉,我做不到。
我宁愿,没有爱过,这样我就不会想把你占为己有,我就不会做出任何让你恨我的事情了。」
「我恨你,和他恨我都是一样的,都是因为太爱了,所以在感觉对方伤害甚至背叛自己时,才会如此愤恨。」
恨,有很多种,爱恨也是恨,愤恨也是恨,憎恨也同样是一种恨。
谢沅梳突然感觉自己也能体会温平俊的感受了。
现在想想,他和温平俊相处了那麽久,他却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人的一点一滴。
他们的生活方式就像是室友而不是恋人,两人上班时间不同下班後也是各做各的事,虽然都会煮饭,但是也不会煮对方。
其实,温平俊有煮过,只是自己拒绝了,一次两次三次之後他就不煮饭了。
其实,自己只是....刚好有约,但更多的是对这段感情的不确定还有迷惘。
对於,温平俊的感情,是迷惘的。
对於,炽氷的感情,是恨也是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温平俊,只是他知道当温平俊对自己说分手的时候,他慌也怕了,怕在也见不到那人,也怕失去了那人的消息,怕不能当情人也不能当朋友。
他发现自己习惯了有那人的生活,也不想离开那人。
对於,炽氷,他是爱恨夹交。
说不爱吗,并不是;说恨他吗,其实不恨。
他以为自己爱着他从来没变过,却发现早已在不知不觉对他的感情已经没有那麽浓烈了。
说不爱,也不是;说爱却没有那麽浓烈。
如果两者非得选一个,他会选温平俊,可是如今连选都不用选了。
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
他想到了早上看得那个报纸,他记得那报纸上有写过那麽一句话。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
有。
他爱的那个人,早已被他伤得很深;他恨的那个人,因为自己的关系正难受着。
他该如何是好?
现在想想,既然彼此都如此痛苦。
何必,在一起?
在一起,受这种苦。
我也和你一样,宁愿,没爱过。
这样,你们就不会孤寂又痛苦了。
「那就让你更恨我吧,至少这样你还会想到我。」
「氷...放开我好不好?」
「我不会放你走的!」
「氷!至少让我去照顾平俊好吗?等他康复以後,我就不会离开你了。」
「他也不会有康复的一天了,也没有机会能康复的。」
「你对他做了什麽?!」
「商业机密。」
「炽氷,告诉我好不好。」
「他是你们公司的人准备暗杀的对象,至於谁还有原因,我不会透露。」
「接单的是你?」当他看见炽氷摇头时,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既然不是你,就放了我,让我在他身边照顾和保护他好不好?!」
「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如果我放你走,你就会去告诉他的。你就等着明天新闻看见他的死讯吧。」炽氷嘴角上扬勾勒出冰冷嗜血的笑容时,谢沅梳挣扎的更厉害了。
「这是,你们逼我的。如果我得不到你,那他也别想得到你。既然,我毁不了你,那我就毁了他,也是一样的。」
「炽氷!!!」
「好好享受如此美艳的小年夜吧,沅梳!晚安。」炽氷嘲讽道。
在他要亲吻谢沅梳时却被对方给闪过,他只能紧握住谢沅梳的下巴,亲吻他的额头就松手和把手中的皮带放在旁边。
「我、恨、你、炽、氷!如果温平俊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的!」前半句谢沅梳咬牙切齿狠声道,後半句他放柔声音,悲伤道。
「我说过,不差这次。」因为你已经非常恨我了,所以我真的不差这次。
至少,你心里还有我就好了。
「等那人死了,我任凭你处置。至少,在那之前你先好好待在这里。」
「炽氷,我们三个一起生活不能吗?」他想到了解决办法似乎就只有这个。
「来不及了,曾经我也有给过你这个选项,可是你那时拒绝了我。」
那时你选择离开我和他同居时,我就问过你了,那时你给的答案是——不要。
如今我给的答案也是一样的,不要。
炽氷为了防止他再继续说话,直接用毛巾塞住他嘴巴,自己则是坐在旁边的沙发床上,闭目养神。
此时的他们,还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生活方式将在今日改变。
至於,是否成功改变,就要看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