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我在文豪这世界中平凡的过了四年,十七岁了,原以为这种混吃等死的日子仍会持续着,但事实往往不是如此发展。
其实回想这四年间我都在做什麽?
1.打工
2.吃饭
3.和隔壁大妈聊天
4.睡觉
⋯⋯
我到底把光阴都丢到哪啦?
揉揉头,拿着菜篮子走出门买菜。
左转右转再直走,南瓜菠菜和猪肉,萝卜白米加酱油,直走左转後右转,拐个弯就回到家。
这是我原本的计画。
但当左转右转再直走後,经过河岸边⋯⋯我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那是⋯⋯脚吗?我问自己。看着两只脚顺着水流流向大桥,我瞥瞥嘴,转过头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惜,不知我是哪根经出错了,还是好心的跳水把某个可怜人救上来。
「⋯⋯」我看着这个人,总感觉⋯⋯万分眼熟啊?
这时那人突然坐起来,立直着身子,然後,说了一个字:
「切!」
⋯⋯切你妹啊这个混蛋。
「喂,你不知道你打扰我入水了吗?」
「不是我救了你吗?话说入水是什麽意思?下水饺?」
「白痴啊,你不知道入水是什麽意思?就是自杀啊。」
感情我救到要自杀的就是⋯⋯
「我原本要自杀居然被你阻挡了!」
很好,那我帮你继续自杀吧。
「是吗,真对不住了。」我把湿漉漉的他拎着丢入水中。
「喂!你这是他杀!不一样。」
「谁理你!」
他又默默游了上来,埋怨的看着我:
「麻烦啊。」
我正欲开口,他又摇摇晃晃的走到另一座大桥上。
然後,我就看着他跳下去。
⋯⋯
我是神经病了吗?
然後又看到了两只脚顺流而下⋯⋯
再来,我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少年,
他做了个蠢决定⋯⋯
救、了、那、个、自、杀、当、中、的、人。
然後又上场一样的戏码了⋯⋯只是我的角色换成了那少年⋯⋯为你默哀⋯⋯真的。
「肚子饿了吗?少年?」
嗯嗯,对话终於有所不同。
「不埋您说,我饿了很久了。」
然後⋯⋯黑发的那人肚子也不争气的叫了:「咕噜噜」
⋯⋯
「真不巧,我的钱包被冲走了。」
「⋯⋯」
「?」他一脸无辜看着那可怜的白发男子。
「『?』你妹啊!」
⋯⋯其实在这里看一出免费喜剧也不错。
「你居然在这,你个白痴!」对岸传来某人不爽的呼喊。
耶!第三者强势来袭喔!
「啊他是我同事,他请你吃就好!」
「诶?」
「你叫什麽名字?」
「中岛敦。」
「好啊,敦,走吧,你想吃什麽?」
「茶泡饭?」
⋯⋯茶泡饭?
那黑发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噗!要饿死的少年一开口就是要吃茶泡饭?好,叫国木田请你三十碗都行!」
「太宰别拿我的钱去吹牛!」
「太宰?」我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开口。
「哎呀,都忘了还有这位小姐呢?小姐的名字呢?」
「你先说你的名字。」我看着他。
他淡淡一笑:
「太宰,
太宰治。」
「喔,你好。」
「⋯⋯那这位小姐的名字?」
「叫我樋口就好,我叫做
——樋口一叶。」
是的,我叫樋口一叶。
但见太宰脸色微微吃惊後又恢复笑容,
「你好啊,樋口。」
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我记起来了⋯⋯这人是
——四年前那场大虐杀其中一个罪魁祸首啊。
之後我便悲哀的被某人拉去看茶泡饭喂食秀了,喔,还有小俩口争吵秀。
「喂,太宰,快点去给我干活。」好像叫国木田的人一脸不爽的拍桌:
「有哪个混蛋会在工作中一边说什麽『真是不错的河啊』一边就纵身一跳,托你的福,计划都延迟了。」
「啊啊,国木田还真的很喜欢手帐啊。」
「这不是手帐!这是理想!」说完眼光飘到我和敦身上:「而且上面也没写要用我的钱请小鬼吃饭!还有你!」他指向我:「你又为何要跟来。」
⋯⋯我也很想知道啊!我哀怨的看着一脸悠哉的太宰,还不是被你同事拐来的?
「嘛,我也不知道呢?想跟来吧?话说,两位是做什麽工作的?」
「侦探。」国木田回答。
「诶?」
「武装侦探社。你们应该略有耳闻吧?」
「⋯⋯听隔壁的大妈说过。」
「哈?大妈?」
「嗯,偶尔会一起聊天略有耳闻,反正听他们说就是一群暴力的人就是了,有问题?」我一脸理所当然看着他。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他爆青筋看着我,我笑笑:
「大哥,还是大叔?随便,国木田先生若有问题别问我啊,问隔壁大妈们比较快。」
「噗,国木田你被反将一军了呢。」太宰在一旁笑着。
「那你们的工作是什麽?」
「找老虎。」语落,敦突然惊吓一下,慌慌张张起身想要跑离餐厅。
「喂,你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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