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坐在附近公园的秋千上,晃着晃着,天忽然下起雨来,脸上挂着泪的我,索性继续坐着,也不找遮蔽物,就让大雨洗涤我的心,冲刷我的烦躁。
雨滴硬生生的打落在我身上,微微的刺痛感,却又将下午的一切深深的刻划在心脏上。
有些事,忘不掉。
有些事,刻骨铭心。
例如,你。
风狠狠的刮着,吹乱我的头发,任由它随意的披散,苦涩在脸上攀爬,好不容易停歇的泪水,又再次挂在脸上。
「徐若凝—」你站在入口处喊。
我别过头,不想让你看到我的软弱。
你双手扣紧我的肩膀,「为什麽淋雨?」我垂下头,不敢注视你的双眸。
你将我拥入你的怀中,「抱歉...下午的事。」
我静静的听着你的心跳,听着你所说的。
「你对我,是不一样的。」
「我可以带你去任何地方,不管怎麽样,我都会答应你。」
「你是我很重要的人,所以请不要跟我说为什麽对你这麽好。」
你说,我是你很重要的人。
那永远,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好吗?
「嗯。」我轻嗯了声,仍然待在你怀抱里,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沉稳,有节奏的。
「回家,好吗?」你问。
「好。」你握着我的手,很紧,很紧,就像诉说着你不会离开我,会待在我身旁。
安全感涌了上来,心也逐渐变得平静。
看着你清爽的侧脸,这样的平衡,真的很难取决呢,一不小心在模糊边界上游走的我们,谁都会不小心的受伤,谁都会不小心的伤害别人。
所以我很认真很认真的在维持,不想谁因为谁受伤,更不想因为那个谁是我而受伤。
可是到最後,我这份认真,却被她在地上踩着,我这份认真,被她践踏的体无完肤。
在我付出了以後,在我努力了以後。
不管是什麽。
好像都蒸发了。
「怎麽了?」我忽然停下脚步,你转身看着我问。
「脚很酸。」我嘟起嘴来,像小孩一般的胡闹。
你脸上撑起无奈,你蹲在我面前,「喏,上来吧。」
我将身子依附在你宽阔厚实的背上,手勾着你的脖子,脚开心的在空中乱踢。
「欸余钧—我们这样好像男女朋友喔。」
「才不要。」感觉你的声音有些别扭,我又想开始进行调戏余钧的戏码。
「唔?害羞罗?小钧钧?」我在你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恶心。」
「什麽啊?」我十分故意的再吹了口气。
「徐若凝你再吹,我就不背你了。」你僵硬的开口,我瘪瘪嘴,无奈地说了声好吧,就开始哼哼唱唱了起来。
「Letitgo—letitgo—」我大声的唱了起来,我的声音回荡在小巷中,头脑左右的晃动,不自觉的嘴角不断地上扬。
忽然好想让时间暂停。
忽然好喜欢这一刻。
忽然不想朝未来前进。
「Turnawayandslamthedoor—」
「徐若凝闭嘴。」
「才不要。」
「很吵欸。」
「这是我的成名曲!我是歌后!让我唱!」不管背着我的你怎麽说我自顾自的开始唱。
「小姐,该下来罗。」我乖乖地从你背上滑落,开心的对你了笑了笑。
「余钧,我很重吧?」
你不悦的甩了甩手,「当然,重死了。」
「喂—」我作势要踹你,而你也很配合的跑到你家前。
「好啦,说真的有事可以找我。」说完,你走进了家门,我看着你离开後没了你身影的空气。
「对不起,我办不到。」我轻喃。
我还是无法让你看到我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