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的日子，林小暖第二次站到凌氏的大楼前。同时和她一样考核通过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过来。
不过大家似乎对她不是很友善，有意无意就隔开了她。
林小暖心知，这不怨他们。别人都是流血流汗又流泪，跑了3000掉了半条命，而她没有流血没有流泪，似乎汗也没出几滴。腰不酸腿不疼，连气也不喘。
说是跑了3000，还不如说是走了3000。
自己想想，也够丢人的，又怎么能怪他们呢！
站在角落里，看着大厅里巨幅电子屏幕里的宣传广告，林小暖花痴又现。
原来这就是凌氏年轻的总裁凌悠扬呀！
真他妈的帅！错了错了，呸呸呸！果然是花痴，一看见帅哥就忘了风度，连脏话都脱口而出了。
林小暖赶紧摇摇头，让自己清醒清醒。
屏幕里还在不停地循环播放，林小暖盯着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她的成绩呀，能力呀不怎么样，可是论起看电视剧，她可是资深人士，什么韩剧美剧泰国剧，什么抗日言情穿越剧，她可是信口就来，见过的帅哥一摞一摞的。
可是，从没有像凌悠扬这么有型的男人，他的身上有一种霸气，是那群演员无法诠释的。
同样是站在摄影机下，演员终究是演员，就算演技再出神入化，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有一两分破绽可以看出。
而他，坐在顶层办公室里春风得意的笑容，眼角处倾泻的纵横捭阖的睿智，是任何演员都无法临摹，代替不了的。
还记得大学时代，林小暖和舍友聊起中国和韩国的演员。她们一致都认为韩国的男星颜值非常高，相比中国而言，显然不是一个档次。于是就有了中国男人没有韩国男人帅的结论。但是今天林小暖彻底颠覆了以前的世界观，额，确切的说应该是帅哥观。
中国不是没有帅哥，也不是帅哥质量不高，而是中国的帅哥明显技高一筹，分明不屑用自己的脸去挣钱。中国的帅哥有两个扎堆的聚居地，一个是军队，一个是商界。而且这些帅哥绝对保质保量，百分之百纯天然，不经过整容催化剂的污染。
屏幕轮番滚动不下五遍，林小暖盯着凌悠扬越看越熟悉，这个人分明没有见过嘛，怎么有一种熟悉感呢？
好奇怪啊！
时钟敲响，指针指向八点。门开了，从里面走出的还是上次的那个正装女。
“首先恭喜大家顺利进入复赛，下面正式开始面试。请大家稍作准备。”正装女训练有素，极其干练，“不过，这次面试和其他公司的面试有所不同，凌氏打破多对一模式，而是每十人一组一同进行，由面试官向大家提问回答。请稍后，各部门面试官正在做最后的准备。”说完后正装女就进了屋子。
林小暖前面的两三个人悄悄开起了小会：“哎，我觉得我获胜的把握不是很大。怎么办？好紧张啊！”
“为什么？”旁边一个短头发女生问道。
“刚才，我去那边打探了一下情况，你看那个高个子的，还有那个眼睛最大的，北边那个穿灰黑色西装，马尾绑得老高的她们都是应聘总裁秘书啊！而且她们不是国外镀了金的海龟，就是响当当的名牌大学生，一流中的一流。最重要的是人家长得好看啊！总裁带出去多有面呀！”
“哎……”两人同时叹气。
那么骄傲，那么优秀的一个人，的确，就连身边的秘书也得出类拔萃才行。
红粉赠佳人，宝剑配英雄。自古英雄总离不开佳人，而恐龙…还是哪凉快去哪待着吧！
“王珊珊，李谦，……林小暖，请进！”这次正装女没有来通报，而是一个同样身穿正装套裙的漂亮妹子。
原本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是“刑场”之上，那只死猪还是活了过来，带着临行前的瑟瑟发抖。
“各位都是百里挑一的精英，那么残酷的硬仗都打下来的，这些面试对于各位来说那绝对是小case。”一个年过中旬的面试官语调轻松，缓和着场内压抑的气氛。
“好，下面请各位简单的做一下自我介绍。”正装女坐在旁边，循规蹈矩地说。
“我叫王珊珊，毕业于斯坦福大学管理系，在校曾拿4次全额奖学金，发表的《论当今跨国企业多领域综合涉猎影响》评为全美最具影响力的大学生论文。在这里，我想应聘贵公司的行政部门。我的职业目标是凌氏的行政总监。”王珊珊穿着黑色的套裙，脸上的妆容精致动人，嘴角露着自信而淡定的笑。
林小暖微微一撇头，这不就是八卦女嘛！这家伙竟然这么牛掰！人不可貌相，八卦不可斗量也。
“哦，非常完美的简历。你的经历中写到，全球500强的中石油中石化，曾向你抛橄榄枝，为什么不选择这样的企业。”那个年过中旬的老头，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开口发问。
“中石油中石化与凌氏同样是跻身世界500强的企业，凌氏有什么不好，中石油中石化又有什么好的！您是凌氏的员工，拿的是凌氏发给您的工资，为什么您在如此场合，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呢！”老头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想他纵横面试数十载，为凌氏选拔了多少优秀的人才，没想到这小妮子今天反将了他一军。
“噗嗤！”远程镜头前，黑衬衫笑得花枝乱颤。
“喂！悠扬，你猜秃毛会不会留下这丫头。”他饶有兴致，还亲自爆了一包爆米花，坐在手工牛皮沙发上，一边看着，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
秃毛是那个年过中旬的面试官，也是凌氏家族的人，凌源清。准确意义上说。算是凌悠扬的远房亲戚，此人能力不错，也曾为凌氏立下过汗马功劳。虽然年过半百，但他的思想前卫不迂腐，深受凌悠扬器重。
凌悠扬坐在电脑前，浏览着公司报表，却没有错过黑衬衫的话：“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唉唉！那女的可是个人才啊！要是秃毛把她放了太可惜。”黑衬衫往嘴里塞了一把爆米花，“最重要的是那女的胸——够大，够圆，够白。”
凌悠扬额角一抽一跳，但是丝毫不受影响，俨然已经习惯了这二世祖。
液晶电视里继续播放着面试画面。
“我叫李谦，没啥学历，自学成才，是网络黑客红魔的主要成员，曾经美国FBI中心情报库。他们曾经秘密通缉过我，可惜我的IP经过六重伪装，愣是没找着我。”林小暖一瞅，哎呦！这不是面试那天的黑框眼镜男嘛！
有缘呀！！！
林小暖心里美滋滋的，恰好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我可没听说中国有黑客攻入FBI的。”正装女第一个向他发问。
“因为他们丢不起这个人。您还记得去年中俄边境逮到的几个无国籍男子的新闻吗？在我刚攻入他们的系统之前，美国国防部长曾经信誓旦旦地向全球的黑客炫耀他们的防御系统。他们哪还有脸向全球发布说他们的系统被人入侵。”黑框眼镜李谦说得兴奋，竟然有些手舞足蹈。
“小伙子，吹牛不要太满了！人家可是特工，不要往自己身上嫁接。”正装女显然不信这小伙子。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黑客的准确地址，所以顺着服务器找到俄国罢了。”李谦见招拆招，应答有余。
“接下来，是不是要说他们只是给你背黑锅的？”凌清源还是不信，像是询问，又像是讥讽。
“不！他们在那没抓到我，那几个算是他们的意外收获吧。当然这些绝密消息也是我盗来的。”李谦眼泛精光，说得那叫一个爽啊！
“那你今天在这说这，不怕FBI来抓你吗？”另一个比较年轻的面试官笑着问道。
“嘿嘿！已经不怕了。因为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而已。而且我已经通过代码的形式告诉FBI实情，我可不是什么恐怖分子，反美主义者。”这男的，今天可让林小暖大跌眼镜，平时一副闷骚宅男的样子，遇上自己熟悉的黑客话题，脱胎换骨，立马换了一个人。
又一个人不可貌相，宅男不可斗量！
屏幕前
黑衬衫愣住了，凌悠扬也停下了手边的工作，看向他。
“你觉得，他说的可信吗？”难得大总裁发问。
“嘿嘿，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想当年老子也混迹过红魔。”黑衬衫对同道的热情比对大胸女多多了，眼里尽是棋逢对手的兴奋。
“怎么同是红魔的人，竟然不认识？”
“大哥，我们为保证身家性命的安全，从来都是隐姓埋名隐地址的。只是同道中人，并不互相认识。”
“那你打算怎么做？”凌悠扬来了兴趣，索性放下手中的工作，看着那个痴狂的男子。
黑衬衫没答话，他拿起手边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告诉李谦，现在给他一台电脑，今天下班之前，让他进入数据中心，取到最新的研发资料。”
凌悠扬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有趣！民间果然出高手，看来这次的无学历海选果然是对的。”
李谦走后，就剩下林小暖一人了，她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开始自我介绍。
“各位考官大家好！我是长青大学（三流野鸡大学）毕业的林小暖，今年24岁，未婚！应聘秘书一职，这也是我的本科专业，希望能够入选，谢谢！”
“完了？”秃顶的凌源清愕然问道。
“哦！是。”
众考官这下脑子当机了。这么平庸的小丫头竟然杀过了初试，勇气可嘉。
“可否获过什么奖？”面试官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还是问了一些问题。
“没有。”
“有没有去过名企实习？”
“没有。”
“那你家是不是本地的？”这个够简单了吧。
“不是。”
“有没有谈过恋爱？”这个应该有吧！瞧瞧！她林小暖把考官逼成了什么样？连这种问题都问出来了。
“没有。”
“扑通！”面试官眼睛集体掉下来。
姑娘啊！我们给过你机会了，连恋爱都没谈过，你还敢应征生活秘书？
没错凌悠扬总裁秘书一职，其实是缺一个管理他私人事宜的生活秘书。林小暖只看到秘书二字，可没注意到是生活秘书。
正装女拿出林小暖的简历，看到初试记录的时候，脸都绿了，可是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压住了更年期的那阵子邪火，在凌源清耳边念到。
果然凌源清听到了，他也不自觉地嘴角抽搐起来，脑袋上唯一的一撮头发光荣的随着身体抽搐的节拍落了下来。
作为在面试过程中绝对可以拍板的权威人物；作为驰骋人力资源数十年的泰斗；作为凌悠扬的远房十八代，都不知道该怎么排辈分的亲戚，他头一次觉得，这孩子太TM的合那妖孽的胃口了。
这孩子绝对是那填海的山，造陆的土，沙漠里的清泉，久旱时的甘霖。
凌源清想到这里，顿时流下深情的眼泪。
别以为这秃了顶的老狐狸安了什么好心，他心里可是泛起无数小九九。
嘛咪嘛咪哄——
没错！不是老子能力差，怪只怪妖孽道行深。以后啊，把这货配给你，看你们谁更能出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