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的车停在了一个酒店的门前。看着那富丽堂皇的招牌,苏飞想起在报纸上看到过的介绍,里面及其奢侈的中国宫廷风格,堪比皇帝的寝宫。男人都喜欢这里,全套帝王级的享受,满足他们高高在上的虚荣心。
他还真是看重她,居然带她来这里。不过是掠夺,何必给这件事套上如此奢侈的光环。是这里,还是微醺别馆,或者路边立着破灯箱的情人旅馆,对她来说都没有任何区别。
她蜷在副驾驶的座位里,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他走过来,打开车门,不由分说就把她横抱了下来,向着那扇华丽的门走去。
她像是一条突然意识到死期的鱼,拼命挣扎,扭动尖叫。路人看过来,又匆匆走开,没有人要管这种闲事。门口的门童看着他们,一侧的嘴角扬起,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他,一身奢侈的黑。她,一身穷酸的素,是个人也知道这里上演的是强抢民女的段子。但是没有人来管,没有人敢管,没有人想管,没有人在意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孩是死是活。
她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他吃痛,却并没有把她扔下,而是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着她,眉头微皱,「你要怎样?」
「我不要去那里。」
「那你要去哪里?」
「我哪里都不去。」
「你想要我在大街上表演活春宫?」
她沈默。他这种人,说得出就做得到。她的双眼向旁边飘去,想要找一个可以逃跑的方向,找到一个人可以带她逃离这种状态。可是甚至都没有一个路人会与她对视。
她以为她认命了,她以为她豁出去了,但萧炀把她抱起来的那一秒,当他的手臂环绕着她,当他的气味笼罩着她,她却犹豫了。她想起他抱着自己的手也抱过其它的女人。她想起他抱着小薇进卧室的背影。她的胸口在疼痛。
她扭动着推搡他,他怕真的伤到她,便将她放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放开圈着她的手臂,而是搂着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搂着她的姿势看似自然,却完全禁锢住她的动作,任她如何奋力挣扎,也脱不开他似乎没有在用力的手。
等她进了门,才发现是一家海鲜酒家。他饿了麽?
服务生看了看一身黑衣的萧炀,又看了看朴素的苏飞,不知道在构思什麽样的故事。
「不点菜,不要酒,不买饮料,没我的招呼谁也不要进来打扰我。」
萧炀塞了钱在服务生手里,一连串的吩咐下去,把人家小女生说的一楞一楞的。
苏菲总算脱离了萧炀的束缚,认命的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随手抓起了一只白色的陶瓷茶杯。纯白的杯子,烧制的时候不太用心,掺入了一丝杂质,在杯口留下了一个暗黑色的污点。
他关上门,走过来,带着他独有的充满血腥味道的压迫感。她从余光看见他的皮靴,黑的发亮,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即而一步一步踏了过来。他的每一步,仿佛都踏在她的动脉血管上,任凭她的心脏多麽快的跳动着,都无法供应足以让自己镇定下来所需的能量。
萧炀一路开车过来,犹豫了多次,却依然没能战胜自己的渴望。他一把抓住苏飞的手臂,将她扯进他的怀里。她没有挣扎,她知道事已至此,挣扎也是无用,只是软绵绵的让他抱着,皮肤紧贴着衣料细致的纹理。
他把她这样的反应理解为鼓励继续,於是便低下头,寻上了她的唇。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吮吸和撕咬。他的慾望在舌尖释放,带着吞没一切的力量扫过她的口腔,猛烈到让她无法抵挡。
吮吸着专属於她的甜蜜,让他无法满足於只是唇舌绞缠。即使经常找小薇排解慾望,冲动还是像暴风雨一样的来到了。他觉得自己在燃烧,血液已经开滚沸腾,在身体里发出剧烈的呼啸,
他额角的血管爆了出来,突突的跳动着。他下身的坚硬抵着她,像一个随时都在叫嚣着将要发出怒吼的武器。他的脑子里瞬间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苏飞。
男人的慾望总是来得太快太猛。他从未想要隐藏或者抑制,他将她卷进他的狂风暴雨,完全不曾想要询问她的感受。
一瞬间,她的脑子突然空了,没有憎恨,没有恐惧,没有埋怨,没有悲伤,空得像那只茶杯,只剩下一个碍眼的黑色污点,镶在一片惨白而空旷的所在。
茶杯自她的手中滑落,掉在地上,摔成碎片。她的手,她的力量,还能抓住什麽?
很快,就有更多的杯盘下去和那只寂寞的茶杯做伴去了。他大手一挥,掉落一地惨白的屍体。而她,代替了餐具躺在冰冷坚硬的桌面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