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想到她,她就出现了,真迅速....,不知道为什麽看见她就会忍不住嘴痒,喜欢看她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无聊的恶趣。
得去公司走一趟,解释为什麽我今天去了那里逛一圈又两手空空的回来,而且大炮也放在摄影棚没拿回来,简直麻烦透顶。
张晨宇披上夹克,懒懒得打开门走了出去。
B1停车场。
噗...我明明有车,为什麽还要跟小羊那个白痴坐公车啊....,他打开车门,发动车子,朝公司的方向开去。
这时陈瑀倪还站在站牌旁左顾右盼的等公车,当她转向左边时发现不远处驶来一辆蓝色跑车,她不以为意的看着车子驶过,突然那辆车子又倒车回来,她疑惑的看着那辆车。
车窗被摇下,车中人俏皮的眨着皎洁的猫眼邪邪的笑着,朝她招手,「嗨,又见面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那人摇了摇手指,表示否定我这个说法,「不对喔,这是缘分,让我走到哪都能遇上你。」
我翻了个白眼,「痴...是不是缘分还很难说,缘分也有分良缘和孽缘的好不好。」
他又问,「话说你想去哪?」
我道:「买东西。」
他不厌其烦的继续问,「买什麽?」
齁...他问题真的很多,我不耐烦的回道:「我干嘛告诉你,你又不是我妈。」
他耸耸肩,「没,只是出於亲切的问候,想说方便的话还可以载你一程。」
我一脸,你哪里亲切的表情小声嘀咕着,「根本就是阴魂不散的变态...」
他向车窗靠了靠,一脸我很想听你刚刚说了什麽好话的表情道:「你刚刚说什麽,我没听清楚。」
我又翻了个白眼,假笑着对他说,「没、事。」
眼看着公车就要来,那人还继续阴魂不散的缠着她...。
然後....,非常不幸的悲剧就发生了,因为那死家伙的车子挡住了我,公车司机又眼睛大,竟然就这麽眼睁睁的看着公车从我面前飞驰而过丝毫没有停歇,我傻眼的看着这一幕发生,欲哭无泪的搥心肝,我的公车啊~~~~!
有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正在车里狂笑,「哈哈哈,你...哈哈,你的车跑了欸...」
我咬牙切齿的指着他,「你你你!!!死定了,你给我我下车,今天没扁你一顿,我陈瑀倪跟你姓!」
那人似是害怕的往车里缩了缩,又像是想到什麽似的,指着我睁大眼道:「你刚刚说什麽?你说你叫什麽?!」
我又好脾气的再重复一次我方才所说的话,「我说,我今天如果没有好好扁你一顿,我就跟你姓!」
他摇了摇头,摸着下巴道:「不对,不对,少三个字....」
我终於不耐烦了,「齁,你真的很烦欸,是要讲几次啦!」
他认真的看着我,「就一次,再说一次。」
真的是第一次看到这麽欠打的,骂他的话要我连续讲三次,他是哪根筋不对?
我将头靠近车窗,非常非常认真的再还原一次我一开始的话,「我说,今天没扁你一顿,我,陈瑀倪就跟你姓。」
他惊讶的看着我久久说不出半句话,对於他的反应我表示疑惑,「安抓?吓到脑中风喔?!」
他奇怪的咳了咳说,「没...没事。」
我扫兴的喔了一声,「没事就好,要不然你死在车里,我还要帮你叫救护车,浪费国家资源、浪费时间、浪费人力。」
他轻哼了一声,秀美的眉皱成一团,「真是绝情,你忍心看一个这麽俊美的男人在你眼前死去却见死不救吗?」
我不屑的『嗤』了一声,「你?!祸害遗千年...。」
他不以为意的眨了眨眼,虽说他说话真的很欠抽,但他那张脸却是怎麽都跟他的人搭不上,我是该感叹生命的奇妙,还是老天的不公呢?!
他指了指身旁的空位道:「欸,你要不要坐,就当我善心大发,又害你没坐到公车而感到抱歉,载你一程。」
我愣了愣,过会儿才回过神,叉着腰道:「嗯?你到底在自恋什麽?善心大发?我看起来很需要你施舍救助吗?」
他愣了愣,才又痞痞的道:「你难道没听过吗?一个人最长的恋爱史,大约就是自恋了。」
我管他的恋爱『屎』拉的有多长,我只知道做人不要这麽没自尊,没听过吗?
保持一份自信,保住一份尊严,宁可高傲到发霉,也不要死缠到发疯。
他看我撇过头,一副不想领情的样子,无奈的笑着说道:「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走罗......」
他故意把尾音拖得很长,想再试试我的反应,可惜,我不是那麽容易妥协的人,经历过那麽多让我学习到,坚持自己的理念,不轻意的因为他人而随便动摇,这是身为一个重新活过的人的一种坚持和原则。
终於,他放弃,开着跑车扬长而去,我还在原地睹着气,过了片刻才突然想到!
朝他的方向大喊,「呀!死家伙你给我回来,我还没扁你呢,我不想跟你姓阿!」
跑车上,张晨宇大笑,竟然...哈哈哈原来那女人长那样,她也真够可爱的,到底要不要识破呢...?
还是不要好了,再多观察个几天,真够有趣的,张晨宇邪恶的笑了笑,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像极了邪恶的大蟒蛇。
被遗留在原地的陈瑀倪正懊恼着,是要等下一班公车,还是明天再去买,但明天就要回乡下了,这...她左思右想,最後还是决定留下等下班公车,下班公车离现在还有十分钟,该怎麽打发这十分钟呢?!
她从背包中拿出小说的原稿,思量着下段该怎麽编写。
当男人发现相遇多次的女孩就是他的网友後,会如何呢?
呵...世界眞的很小,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谁;世界眞的很大,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谁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