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这样……」他把她的手举这麽高干什麽!想要先扯掉她的手臂吗?
万玺儿越想解救她可怜的手,齐渊远便像故意似的越举越高,万玺儿整个人已经是垫着脚尖站在齐渊远面前。
早已泪水盈眶的小兔子眼睛噗通掉下一颗大粒的泪珠。
「你这家伙!我又没有欺负你,是你欺负我。你还敢给我掉泪。」他将她拉出去,不跟她说清楚,她真当他是举世大恶魔勒。
办公室里,傅明雪手机此时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眉头拧了拧。
有些电话是不能不接。「喂,你好。」
『什麽你好?连你家的电话都认不出来了吗?以後是不是连我都不认识啦。』老太太的语气威严庄重,字字句句除了不满还是不满。
傅明雪沉默短暂时间,走去将窗户打开。「妈,吃饭了吗?」
「哼,你就只会跟我讲这句话。都几点了,我要等你问候早就跟你爸去作伴了!也用不着成天跟你斗法。」
傅明雪上面几个哥哥姐姐那个不是为母命是从,对母亲大人的安排说一不敢是二,从未说过个『不』字;惟独晚年老蚌生珠的么儿离经叛道,从小到大什麽都不肯听从她的安排,打小就爱吃喝玩乐,标准公子哥,後来读书选系,以为他会顺从兴趣选读建筑系,没料到毕业那天才知道他选了什麽园艺系,难怪成天还是吃喝玩乐,不时手里还捧着一盆盆看不懂的花花草草在家里进进出出。
他那什麽都蛮不在乎的模样险些气死老母亲。
毕业後整整一年都没工作,後来跑到南部去找学长,一去四、五个月;回来後他在外玩的更疯,回到家却收起笑容,不吃不喝不说半句话直到第二天出门。
像张殭屍般的死脸无论母亲如何打骂,他仍坚持故我,像在惩罚自己什麽,一天耗过一天,日子越久,双眼和两颊越显凹陷,瘦的只剩一副排骨,母亲再也忍受不住,终於肯放他自由。
还记得那天一身旗袍的母亲,腋下夹着锦绣包预备出门打牌前来到他房里。
『今儿个下午找人重新装潢这间房,我也不知道种了什麽孽障,生下这个孽子成天找气受,他就没想给我一天好日子过。」
母亲依着门框沉默好长一段时间都未正眼看他,才又道:「四十好几拼死生下的孽子,养了他二十余年,老天要认为是我欠他的,我也都还清了。那孽子要想死就给我死在外面;我当活该作贱自己找罪受,生个儿子来糟蹋我。』
母亲厚底的高跟鞋吭吭作响离去,声音消失在原本一动也不动活像死人的傅明雪耳里,下秒他乒哩乓啷抽出行李袋,不肖多久时间他已打包完成,头也不回离开傅家。
那时………去哪?随便。
未来………他两眼空空看不到。
『傅明雪………』母亲的声音就像雷声,十分不满意傅明雪装聋作哑。
傅明雪连忙回神。「嗯,我在。」
『今天多娜来看我了。』
「嗯。」有种不祥预感。
『多娜的爸爸像是身体不好,你们俩拖这麽久,早该把婚事办一办,省得老人家挂心。』傅老太太已经不太管傅明雪了,对他,只要他没死,傅老太太也不想干预太多。
她不管他想娶谁,拖人家女孩子交往这麽久、年纪也到了就该结婚,老一辈的观念里负责任是做人基本观念,怎样也要对人家女方负责。
傅明雪沉默,他不想做的事没人能勉强他。
他母亲懂他,不过这事『拖』字诀是行不通的。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让人家女方回家碎嘴惹来一身臭名,我们傅家也是个大家族,傅家的脸你丢不起。』
见儿子不出声,傅老太太又继续:『要没意见我帮你们去筹备。年纪不小了,你还想玩几年。』他大哥的儿子都要上初中了。
傅明雪在外的风声老太太清楚的很。
「我不想结婚。」
一句话打死,没人能勉强他。
「哼。」老太太眼底的精算可不是唬人而已。「前些天你过去的学长有来家拜访,有句话要我转告你,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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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明晚8点,继续收看.....【那是秘密别说】之铜色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