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他的朋友已经在楼下,我们稍微整理仪容就下楼会合。
「我开车就好,去西门町看吧。」楚光晋说。
他的朋友是一对情侣,男生笑容满面,女生很有气质。
「这是新的女伴?」那个男的不客气的打量我。
在我耳里听来不太舒服,却无法否认。
「白书南,说话客气一点。」楚光晋瞪他一眼。
「开个玩笑嘛!你好,我叫白书南,这是我女友,叫雪薇。」
雪薇人如其名,说她像仙女也不为过。
「你们好,我叫黎旎雨。」我释出善意。
「我去把车开过来,你们在这等。」楚光晋牵住我,让我跟着他走。
「干嘛不让我跟他们一起等你就好?」我边走边说。
「那个白书南讲话白目白目的,我不想让你待在那。」
「其实他也没说错,我无法反驳。」
他叹了口气,感觉心情复杂。
「你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当我女友。」他似乎挣扎很久,才决定说出这句话。
「对不起。」我微笑。
「没关系。」他苦笑。
在电影院口,我们四个看着近期的电影有哪些。
「大家想看哪部电影?」楚光晋问大家。
「我没什麽意见,我本来就是无聊才出来的。」白书南无所谓的说道。
「我想看『你的名字』,最近好像很火红。」雪薇徵求大家的意见。
「我正好也想看这部片,大家一起看吧?」刚好我跟雪薇看中同一部电影。
「嗯。」楚光晋点头,走到售票口买票。
「我一看到这部片的预告片我就很想看了,幸好今天有这个机会。」雪薇开心的心情完全隐藏不住。
「我也是,我本来还怕光不陪我看。」毕竟这是动画片嘛,总觉得他会兴趣缺缺。
「你……跟他是认真的?」白书南面无表情看着我。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麽回应,偏偏楚光晋现在与我们有些距离,根本听不到我们的谈话。
「南,你在说什麽啊?大家开开心心出来玩干嘛问这种问题?」雪薇瞪了白书南一眼。
「恋人未满。」我回答。
「他虽爱看电影,但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他带着女人一起看电影。虽然不知道你们两个现在什麽关系,但你可不要有什麽不正常的心态。」他带着威胁的语气。
「我自知分寸。」我并无胆怯。
「小雨,你不用理我男朋友啦,他就是有时候很讨人厌。」雪薇重重的踩了白书南一脚。
「啊!你干嘛啦!」白书南痛得不停跺脚。
「你们在聊什麽?」楚光晋拿着票出现在我们面前。
「没什麽。几点的场次啊?」我快速转移话题。
「还好不用等很久,再半个小时就开始了。」楚光晋给我们看场次时间。
「那我们买东西进去吃吧!」白书南说。
「好啊,走吧!」楚光晋附和。
这一天我们大家一起看了电影、逛了接、吃了饭,直到天色暗下来,该是散会的时候。
「我跟雪薇坐车回去吧,你们路上小心。」白书南说。
「怎麽不跟我们一起坐车,顺便让光载你们一程?」我不解。
「我们的住处跟你们反方向,根本不顺路,就不麻烦你们了。」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那你们也路上小心喔。」
「小雨,我很高兴认识你,有机会再一起出来玩吧!」雪薇给我一个大大的微笑。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我开心的回应。
「那掰掰罗!」她挥手道别,跟着白书南转身离去。
「我们也回家吧!」楚光晋牵住我的手。
「嗯。」
「铃~铃~」店内的玻璃门被打开,走近两个新客人。
服务生带位,正好坐在离我不远的吧台。
「好久不见,喝酒的喜好还是一样吗?」男同事上前招呼。
「是啊,幸好你没忘记。」其中一位男子开口。
「那稍等我一下喔。」男同事又走回我旁边准备开始调酒。
「他们俩个是熟客吗?」我小声地问道。
「是啊,但有一阵子没来了,大概半年吧。」
「难怪我都没看过。」我喃喃自语。
「这种人别跟他们混太熟,招呼好他们就好。」他压低音量。
「怎麽说?」他明明刚刚还一副很熟的样子去打招呼。
「之前有时候会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完全是跟我们不同世界的人,反正不是甚麽好东西。」
「我想也是。」隔着两、三个座位看到他们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白话一点可以形容成『卑鄙无耻』。
由於今天是平日,所以客人较少,闲暇之余偶尔我也需要整理一下吧台。
收拾一些杂物、把东西都物归原位,默默的我离那两名男子越来越近。
「他们夙堂莫名跟我们攀上关系,不知道在打什麽算盘。」
「新上任的堂主必定没什麽经验,先联合别人去吞蚀其他堂口这种小儿科的计画亏楚光晋想得出来,我就勉强陪他玩玩吧!」听语气,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可能地位上比较高。
他们怎麽会提到夙堂跟楚光晋?难不成他们俩个也是昼帮的?
「瑾哥,今晚已经有派人去跟楚光晋交涉了。」一旁的那个男人应该是他比较信任的小弟。
瑾哥?一样是昼帮、而且正在跟夙堂谈合作……该不会是传说中的尹又瑾?他就是设陷害死任枫岚的人?
「很好,表面上我们先跟他好好合作,到时我要连夙堂一同吞掉。」
什麽?原来他的目标不只有枫堂,他想要一箭双鵰。
我一定要听清楚他们到底想做什麽,我拿了条抹布沾湿後故意又回到附近装作在擦桌子。
「对了,先别让兄弟们知道我回国了,避免风声走漏。」
「是。」
「小雨!能过来帮忙一下吗?」老板娘突然大喊,我回头看,原来是有客人把酒都翻倒了,弄得满地都是。
「好!」我大声回应,拿着拖把过去。
该死!这样就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
不知不觉就一路忙到快下班,过程中他们一句完整的对话我都没听清楚。
拿起手机,一个多小时之前便收到楚光晋的讯息,说是今天突然有急事不能接我下班,已经有通知韩劭来接我。我立刻传讯息给韩劭:『今天不用麻烦你来接我下班了,楚光晋已经在门口等我了,谢谢。』
回到工作冈位上开始打扫,由於在大约十分钟就打烊的关系,客人渐渐离去。我负责的打扫做完後,时钟刚好停在两点半整,那两名男子起身准备离去,我飞速进入休息室穿好外套、提起包包,准时打卡下班。
「大家掰掰!」我边喊边跑向店门口,头也不回的离去。
幸好还看的见他们两人的身影,我小跑跟上,却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样偷偷跟着他们说不定还能知道些什麽。
「明天晚上让我们瑾堂的弟兄们约夙堂的人一起出去喝酒。」疑似是尹又瑾的男人说。
「这是做何用意?」小弟不解的问。
「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是。」
转了弯,我偷偷地躲起来偷看。原来是他们的车停在这里,他俩双双进入车子後不到几秒就消失在我眼前。
结果我冒着危险跟踪,一无所获。
我随手拦了计程车回家。
「你回来啦!」楚光晋打开家门。
「抱歉,我明天可能也无法接你下班。」他脱下外套挂在一旁的衣架。
我突然想到下班後听到的对话,好像是明晚瑾堂与夙堂要一同出去。
「你在忙什麽啊?」我试探性的询问。
「瑾堂似乎有一些动作了,今晚他们是把一些计画告诉我,明晚要庆祝双方结盟一同喝酒作乐。」
「他们有要你做些什麽吗?」我真的很担心他。
「目前只是希望能派一些我们的兄弟去瑾堂的赌场、酒店等等帮忙,而我只能照着做。」
尹又瑾到底想干嘛?我根本摸不着头绪。
「我要看尹又瑾的个人资料。」虽然他之前已经给我看过了,但我还是想亲眼确定我看到的是否是尹又瑾。
楚光晋走到床头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叠资料给我。
我翻开看了看,确认我看到的的确是尹又瑾。
「你看这要干嘛?」他一脸疑问。
「他回国了吗?」
「可能还要两个月他才会回来。」
那就是说尹又瑾并没有让楚光晋知道他已经回来的消息。
「你今天怎麽一直问关於他的事?」楚光晋终於说出他的疑问。
「我今天看到尹又瑾。」我坚定的说。
「你确定?还是你看错了?有可能是他的双胞胎弟弟。他提早回来没理由不让我知道。」他拿着浴巾准备进浴室洗澡。
「喔……应该吧。」算了,改天再遇到尹又瑾我直接拍给你看。
「我先洗澡了,你累的话就早点睡吧。」他把浴室门关上了。
我关灯後躺到床上,却因为烦恼而闭不上眼睛。或许当初我的想法就是错的,根本不该让楚光晋冒这种危险,导致我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下一步到底应该怎麽走?
都是我当时太任性,执意要报仇,连带牵连身边的人,楚光晋若是有危险,是为我;韩劭若是有危险,也是为我。距离任枫岚的忌日还有两个月,他离开我将近一年的时间,虽然还是为他的离去感到遗憾,但恨意已经随着时间逐渐消逝,仇恨早已不再纠缠着我。
但是现在想这些都好多余,谁也回不了头,谁也无法改变现状了。
自个儿胡思乱想一大堆有的没的之後,突然萌生一种奇妙的想法……如果能跟楚光晋一起过上简单平稳的生活那该有多好。
「你睡了吗?」浴室门被打开,他放轻音量。
「还没。」我坐起来看着他,他正用毛巾努力的擦乾自己微湿的头发,而身上仅仅只有下半身围着浴巾。
「我这几天有空会去找韩劭,我会告诉他最近尹又瑾的计画,我们两个再讨论对策。」
「尹又瑾一定多少会对你有点防备,必定不会把所有的计画都告诉你,我希望你跟韩劭能谨慎一点,我很为你担心。」我紧皱眉头。
「我知道。」他轻轻微笑,要我放心。
我拉着棉被重新躺下,等待他躺到我的身边。
「我刚突然有一种想法。」他欲言又止。
「嗯?」我躺着听他说。
「我打算过了这件事後脱离帮派,带你离开这里,两个人一起过简简单单的生活,你愿意吗?」他缓缓道出,语气诚恳。
刹那间激起我心中的涟漪,激动不已。原来他跟我有相同的想法。
「我考虑考虑罗!」我故意高傲的说,其实开心得要命。
「你说什麽?」他当然也发现我是故意的,配合我提高音调。
「我说我考虑考虑!看你的表现如何罗!」我继续闹他。
他爬上床,跨在我的身上,男上女下,他邪恶的看着我。
「你说的喔,我就让你看看我的表现!」他轻轻在我耳朵旁吐气。
「唉唷好痒喔!我开玩笑的啦!」我作势要推开他,实际上却是半推半就。
「你怎麽能出尔反尔。」
他吻上我的唇,我热情的回应。